“昭儿!!!昭儿!!!你在这做什么?快起来........不要躺在这.....这儿.......凉......快起来......父皇来带你回家!唔.......呜呜.....呃......”
历史总是惊人得相似。
青禾满脸讶然,看着眼前这个乱衫屣履的高大身影,抱着那俱无名女尸嚎啕痛哭。
她刚才......也便差不多那般模样?青禾扶额,不敢回想。
这是青禾第二次见到天昭皇,这个天昭最尊贵的男人。
上一次是在养心殿的病娇帝王,这次是在邮驿报痛丧明的九五之尊。
怎么看都没办法与治国有政的皇帝联系在一块。
倒完全像是一个随心随性的爱子狂魔。
这种老爹怎么会教出风不器这样的儿子?
一点也不符合宠子未有不骄,骄子没有不败的定律。
“我没死!”坐上的风不器总算看不下去了。
“呃......”
又是一记飞扑,只不过这次角色变动了一下,被揽入怀中的是病娇的小昭王。
青禾这才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张帝王脸,鬑鬑颇有须,眉目威有仪。
是位中年美男子,与风不器也颇为神似。只是相比之下,风不器的脸更为精致些,许是像亡母姜后吧。
“够了!”被强摁头的风不器怒吼出声,一把推开了自己的父皇,似乎没见过他给自己父皇甩过好脸子。
被呵斥推开的皇帝居然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十分担忧得问:“昭儿,你好像发烧了。”
说着伸手扳过风不器的脑袋,把唇抵在他的额上。
“昭儿,你真的烧的厉害!来人呐,速传御医!“
“......“风不器没有答话,脸色变得阴沉。
得亏风不器这会虚弱,不然就他这抑制不住的杀气......肯定得出事。
青禾觉得自己似乎成了方才的烛照......如果可以,她也很想退下。
“咳......”这次是青禾咳的,毕竟,她没有烛照那身好功夫,脑袋够不着脚面。
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青禾,天昭皇皱着眉观察了少顷,又看了看自己儿子,继而舒展眉头,眯着眼,微笑问道:“嗯?是谁家姑娘?生的真好看。”
深刻威严的眉眼看到青禾就变得和善。看来是打心眼里觉得她好看。
可是青禾却是没来得及高兴,反而皱了皱眉,脑子里想的倒不是他说的话,而是见到他的脸,红光满面之下,却好似有一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拿不准,也不好说出口,于是便低下了头,只当是害怕了,这万年老妖怪楞是将少女的小动作全做了个足。
见到这情况风不器是真紧张了,也不管刚才有多气,起身直跨二人中间,拉起青禾的手就往外带。
谁知刚被带出一步,脚踝就钻心的疼。青禾才想起刚才跑得太急,脚踝骨应是错了位了,这会子疼的冷汗都得冒出来!
风不器也感觉到了身后人的一步拐,回身见她面有难色,慌忙把她按在座上,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脚踝。
见她的脚踝已经肿成了包。
“怎么伤到的?”风不器冷着脸,语气比那触碰到她脚踝的手指更加冰凉。
青禾觉得有点委屈,感觉好像自己又惹到他了......
“我刚才进门的时候踹门扭伤的。”青禾没说实话。
“伤成这样!踹的是城门吗?”
“也踹了......”
咔嚓——
风不器不听她讲,手腕一使力,将青禾错位的踝骨接了回去。
“啊!!!疼,疼,疼,疼,疼!!”
“知道疼的话,以后别再踹门了!”
“我尽量吧......”
“再踹就把你房门拆了!”这么好笑的话他居然说得一本正经......
青禾却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哈哈哈!!那我以后睡门厅吧,你会把府门拆了吗?”
“是!”听上去居然是生气的.....
青禾有点悻悻得缩了缩脖子,这人真是一点都不能开玩笑......
站在一旁的天昭皇,看着自家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马上就要被青禾拱了,一脸吃醋不开心,但是内心已经在嚯嚯嚯了。
眼下这一个跛脚,一个病娇,天昭皇嘴角微扬起,定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皇上,御医都来了。”烛照带着一众御医赶到了驿馆。
“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
“行了行了,免礼,快看看我的昭儿!”
领头的一位七旬御医上前来向着昭王行了个礼:“老臣给殿下......”
“行了!”
风不器一个起身,却觉眼前一黑,捏了捏眉心,看来是得治治了。
“你坐在这等我。”
“嗯。”青禾答得很是乖顺。
交待完座上的青禾,便被一众御医前后簇拥着往别处厢房而去。
前堂间又剩了青禾一人......还有一尸。
“看来又得跟你作伴了。”
青禾看了那尸体一眼,却见白布裹着的女尸却是不知何时掀开了一角,苫面纸也掀起了一半。遮死人脸的纸
无论如何,死者为大,她得去慰逝者安息。青禾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要单脚蹦着前去替那女尸重新捋好苫面纸与白布。
刚蹦到尸前伸手要盖尸时,忽然一阵穿堂风过,尸身上的白布被吹起了更多。苫面纸飘落在地,尸身暴露出了大半。
青禾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个20左右的女子,面部已经浮肿发白。虽说也不是泡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