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长青的叫门,本来一众人等并不看好,事关之前两位牛高马大的男医生捶了半天都没人理,苏长青打蚊子都打不死的力道怎么可能有人应。
可是,这世上没人应门并不一定是里面的人没听到,也可能是人家根本不想应门而已。随着苏长青的叫门,里面传出声响,似乎房门前坐着有人,现在正搬开椅子,看来真的是要打开房门。
果然,在一阵响动过后,房门真的开了,不过在此之前急着进门的周全一行却是不敢急着进去,因为苏长青站在前面,他不动,别人也不敢动。
房内,吴天的针灸已经完成,在他的同意之下,两婆媳终于松了口气,急忙把房门打开,此时正如同做错事的小孩,站在一角低着头不敢看向门口一眼。
“吴先生,神乎其技,神乎其技!”苏长青可不管其他,一步踏入房内就对一脸疲劳的吴天笑着说。
“苏会长,您怎么来了?”吴天见到苏长青不由一愣,不过接着又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苏长青身后的周全,“我说过的绝不反悔,我跟苏会长没什么关系,没必要找他来压我!”
原来吴天已经明白周全由于自己跟苏小洁的关系而怀疑自己跟苏长青的关系,在苏长青不点头之前是不敢让吴天离院而去的。
“吴……”周全虽然有这意思,但苏长青却是不明白,刚要发问却是被吴天打断。
“苏会长,我真的很累,有事等我休息完了再说吧。”吴天说完又回头望向一边的两婆媳,“你家男人今天晚就让他在医院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谁要赶你们。你们就拿命跟他们拼,实在不行打电话给我,明白吗?今天晚你家男人是不可以移动的。今天晚上很重要,明天他就会好。放心!”
“周院长,怎么说我现在还没有正式离院,就借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呆会还要看看他恢复的程度。放心,明天我的辞职信就会放到你的面前!”吴天看向一边的周全说完又看向苏长青,“苏会长,我实在太累了,拜托。千万别动病人,更别让他们给病人打止痛针,我先休息一下。”
吴天说完闪身从几人空隙间穿行过去,他现在要找个地方休息,一套金针渡穴下来,已经把吴天弄得几乎虚脱,要知道今天他本来是要帮苏小洁搬家的,早上又赖床不起,连早餐都没吃,中午那顿也没吃。虽然练武之人并不像普通人那么柔弱,一天不吃问题不大,但现在仍然是影响了他在施完针后的体力。他的确是想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吴天走后,一头雾水的苏长青终于蹙眉望向周全:“离职?辞职信?怎么回事?”
周全与刘业两人一听心中一惊,严师在前,听语气明显有着怒意,加上之前听到苏长青对吴天的尊称,哪敢答话。
“苏会长,吴天他私自给人看病,早上病人开始痛得无法忍受,所以院长批评了一句。”一边的一位男医生见周全不敢回话。急忙给周全开脱,拍马屁都不看时候。
“一个全瘫之人能够知道痛你知道代表着什么?”果然。苏长青对该位男医生怒目而瞪,“那种痛对于他来讲简直是上天的眷顾。还……还打止痛针?你们是针灸部,不是西医部,打那东西要你们干嘛!你们今天谁也不许动病人,病人家属要什么就给什么!你们两个跟我来!”
苏长青一边吩咐三个随行医生对病房内的病人不要施加影响,一边要周全与刘业跟他走。三师徒一走,那三位医生也是对视了一眼后跟着离开,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可做的,他们不说什么都算好了,一边站着的两婆媳哪会开声要求他们做什么。
再说三师徒回到了周全的办公室内,苏长青要周全关上房门,又要刘业把窗帘拉上,不但不让外面的人听不到,同时也不让外面的人看得到。
“你以为,我是因为小洁的关系把吴先生‘送’进针灸部?是要你们照顾的是不是?”苏长青这回真的是打算闭门训徒,“吴先生的针术连我都无法相提并论,就凭你们?要你们照顾?我是让他进来给你们偷师的!两个没用的东西!打拼多年上了位了就已经像那些政客一样了?一个全身失去知觉的瘫痪之人知道痛居然要给人开止痛药?”
“啪”,苏长青手乙┩枞拥阶烂嬷上,不知何时,苏长青居然把一直放在病人床头边的桌子上的药丸拿在了手中,此时才扔了出来。
“不知所谓,我看你们是以为人家持着身份压制你们,不服气,难道有气就可以忘记你们医生的身份?止痛药,想痛都痛不了的瘫痪之人吃止痛药?亏你们想得出来!”
“药不是我要开的……”周全委屈地要解释,却是被一边的刘业暗中拉了一把,没有说下去。
“吴先生的医术如何我不知,但凭着针灸之术,他当我师父都可以,别说你们。”苏长青不理两师兄弟暗中搞什么小动作,仍然是气难消,“他如果辞职,你们也给我滚蛋!”
苏长青居然说了句粗口,让周全与刘业不由一惊,看来苏长青是动了真怒,如果有什么差错,可能真的会让自己两个离开医院。
“我没说要辞掉吴医生,是他一时火起说要走,老师放心,我不会让他离开医院。”周全的确没说过要辞掉吴天,只是在心中想过而已,这也是他要找苏长青来的意思,一切交由恩师作主,行政手段圆滑,也许这也是让他近年医术毫无长进的原因。
“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