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丁靖派孟岱、苏由二人前来叫阵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探一探我军的虚实才对。”
“若是我军闭寨不战,则表明我军的态度是避战为先,那样丁靖军就会继续向东进攻,攻伐咱们渤海的门户地区。”
“若是我军迎战斗将,表现的毫不想让的话,则丁靖一定会有所收敛顾忌,便不敢太过激进攻伐渤海,而是首先要掉转兵锋,先应对一下我们再说。”
颜良点了点头,向着郭援和马延二将,表述着他自己的见解。
而听完颜良的见解,郭援、马延纷纷点了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马延说道:“颜将军,袁公让我们先领骑军北归,就是为了让我们援护渤海,以迎丁靖迅猛的兵锋。”
“如此,若是我们能吸引住丁靖军的注意力,让他们将兵锋锐意移到我们身上,却也是能完成袁公交给我们的任务啊!”
“的确如马将军所言!”郭援也跟着点头称是,道,“我军一共一万骑军,只要待我军的人马和辎重全部集结完毕之后,则丁靖必定不敢忽视我们的存在,肯定会分兵来提防我们,这样我们也算是帮其他各城的守军,分担了一下丁靖军的压力了。”
听着马延和郭援的言语,颜良也极为认可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必须表现的更加活跃点才是,如此才能彻底吸引丁靖军的注意力,让丁靖不得不分兵前来牵制咱们。”
“只要让丁靖军的部队产生调动,就可以有机会扰乱丁靖军现今稳妥的军事部署,那样我们不但可以放缓丁靖的攻势,而且还能寻找丁靖军的破绽,甚至还可以给丁靖军造成一些军损,可谓一石三鸟!”
“传我号令,让后行的人马和辎重部队,抓紧脚步来信都集结!”
颜良发现自兵留在信都,执行牵制丁靖军的任务,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好处之后,便忍不住立即传令道。
突然,郭援却是看向颜良,肃然言道:“颜将军,我们的大军部队和辎重部队,至少还需要两日后才能到达。”
“这两日的时间,我们却也不能闲着,必须主动挑衅丁靖军,尽露我军的战意锐气才行!”
颜良点了点头,拍案说道:“有道理!传令军中做好准备,明日我们要去信都城下叫阵拟战!”
“诺!”郭援、马延立即领命道。
……
次日。
颜良领着帐下三千骑军,一大早就来到了信都城下,对着信都城上喝骂叫阵。
“城上的小儿听着,若是还有人带蛋子,就出城来和我一战!别他娘的像个王八似的,只知道躲在城门壳子里装怂!”
颜良立于城前,对着城上的并州军就是开骂,甚至直接嘲讽丁靖,叫道:“丁靖小儿,出城领死!”
而随着主将颜良的喝骂,结阵于城前的颜良军,亦是纷纷大叫应和,喊道:“丁靖小儿,出城领死!”
“丁靖小儿,出城领死!”
“丁靖小儿,出城领死!”
……
听着颜良军的喝骂叫阵,信都城内的丁靖军上下,尽皆满面通红,怒不可遏。
就连丁靖自己,都已经不能保持淡然常态了,他亦是怒气满胸,恨不得立即就把颜良挫骨扬灰了。
“来人!拿我虎齿戟来,我去会会颜良那厮!”
终于,丁靖实在忍受不住了,立即对着亲兵们喝令道。
突然,张郃走到了丁靖面前,请命道:“主公身为一军统帅,又是我们并州的首脑,地位极其尊贵崇高,岂是颜良那厮能够比拟的?”
“因此,由主公亲自去与颜良那厮斗将,则显得咱们并州军无人,必定令渤海军借此渲染,让他们更加猖狂嚣张!”
“所以,张郃还请主公继续坐镇城中,至于这斗将颜良之事,就交给末将来应对!”张郃肃然言道。
听到张郃的请命之言,丁靖勃怒的内心,也稍稍平静了下来。
随后,丁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辛苦儁乂了!”
“不过,颜良武艺高超,连我也未能轻易取胜,还请儁乂小心为上!”丁靖不忘对张郃提醒道。
张郃立即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放心!颜良那厮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我张郃的武艺却也不差,我必不如使命!”
言罢,张郃立即前去准备,就向着城外叫阵的颜良,呼啸地冲杀而去。
见出来迎战的不是丁靖,而是同为河北四庭柱的张郃,颜良却是有些失望。
“丁靖呢?快叫丁靖出来受死!你张郃不配为我颜良刀下的亡魂!”颜良对着张郃大叫道。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个小小颜良,我张郃就够了!”张郃亦是回喝着颜良。
随即,二人皆是大怒,立即对马而冲,彼此厮杀交战到了一起。
只见张郃的长枪来回突刺,进攻的招式轨迹,显得灵敏而又刁钻。
而与之对战的颜良,则将手中的长刀猛挥猛砍,从不使用挑刺等动作,以此来令他颜良的刀锋路径,显得宽大广阔。
灵巧对决粗莽。
这样风格迥异的武艺路数,在二人的相互对决中,却是彼此皆有优势、皆有克制,谁也不能迅速占据上风。
就这样,直到日上正空,张郃、颜良二人的战斗,都已经拼斗到了第五十个回合,可二人却依旧旗鼓相当、不分上下,谁也无法击败谁!
看着如此酣畅淋漓、精彩纷呈的战斗,无论是颜良军的阵伍中,还是信都城头上的丁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