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对于丁靖军下山前来拟战的挑衅之举,袁绍选择了暂时退让,并且立即传令大军后撤五里扎营。
在见到袁绍大军后撤扎营之后,山寨内的丁靖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次袁军缓兵后撤,至少可以给他们留出三天的喘息时间,这三天足够他们好好的修整一下精神,以及好好再加固一下山寨了。
而袁绍刚刚后撤扎营不久,就突有士卒焦急前来禀报,说道:“主公,并州的南北两路大军,已经分别离开了河间与清河,正向薄落津赶路而来,预计数日之后,便可抵达薄落津!”
听完士卒的禀报,袁绍顿时大惊失色,急问道:“什么!并州军这是要南北夹击我袁绍啊!河间麴义呢?他怎么不拦住并州北路军?”
袁绍厉声大叫道:“还有兖州军呢?曹操北攻清河的大军呢?”
听着袁绍的惊叫,帐中的文武也是沉默一片,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就连郭图也不敢言语,因为此前他可是口口声声保证,说麴义和曹操二人之军,是会拖住并州南北两路军的。
谁知道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就在此时,典军崔琰站了出来,对着袁绍出策道:“袁公,如今我军面临着被并州军南北夹击的情况,我军要想摆脱这种不利之势,琰心中却有上中下三策。”
袁绍闻言一愣,立即激动地看着崔琰,说道:“季圭快说上策,就不要再这儿卖关子了啊!”
崔琰点了点头,立即言道:“这上策么,便是希望袁公下令,让我军即刻撤出巨鹿,全速折返信都城安顿,到时候再从信都城步步为营,将并州军缓缓清理出冀州,此乃最稳妥的策略!”
袁绍闻言一愣,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否定道:“大军最忌摇摆不定!现在我军刚刚来到巨鹿,若是又匆忙折返回去,恐彻底失去军心锐气,甚至可能被世人耻笑,不可不可!”
“可还有良策?”袁绍看着崔琰又急问道。
崔琰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后,继续言道:“倒是还有一个中策,那就是让大军杀个回马枪,立即强攻丁靖的山寨,争取在并州军从南北赶至薄落津前,将丁靖的山寨一举攻破!”
“若是丁靖山寨被破,则并州军必定士气大损,其南北夹攻之势可瞬间瓦解!”崔琰肯定地言道。
然而,袁绍闻言之后,却仍旧摇头,再次否定道:“季圭,你怎么还想着急攻丁靖军山寨啊?凭我军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急速攻下山寨?说不定我们还未攻上丁靖军山寨,那并州军就从南北夹击而来了呢!”
见袁绍居然再次否定,崔琰只觉得心灰意冷,摇头叹息道:“袁公,既然如此,那也就只剩下最后一道下策了!”
然而听到前面的上中二策后,袁绍对崔琰接下来要说的下策,也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不过,碍于崔琰也是个名士的身份,袁绍还是对着崔琰轻声言道:“季圭请说!”
崔琰继续说道:“这下策么,便是请袁公分兵两部,各自前往南北,不求击退并州军的南北大军,只要将他们行进的步伐拖延住几日就可!”
“而拖延出的这几日,便是我军攻山的最后机会,如果能在短时间内攻下丁靖的山寨,那么胜利还是属于我们;可如果我军还是没能攻下山寨,那么我们就要面临被并州军包围的局面!”崔琰诚惶诚恐地言道。
听完崔琰说完下策之后,帐内的郭图却是站了出来,对着袁绍欣喜叫道:“袁公,我倒是觉得崔典军的下策,反而是一条上上之策!”
“为何这么说?”袁绍看着郭图问道。
郭图连忙解释道:“袁公,这几日强攻山寨的战事中,虽然我军损失不小,但是丁靖军的损失也同样惨重。”
“我料丁靖山寨内的能战军卒,恐怕已经不足五千人了,而区区五千人的军伍,怎能抵挡我们数万大军。”
“所以,我军完全可以分出二部兵马,各自前去南北阻敌,如此不但不会让我们对山寨的进攻有太大影响,而且还能拖延一下并州南北两军的步伐,给我们留出足够的进攻时间!”
袁绍闻言之后,顿时目光一亮,立即拍手称赞道:“妙极!妙极!”
随即,袁绍看向帐中武将,问道:“谁人愿意领兵前去阻拦并州南北二路之军?”
袁绍话音一落,谋士许攸却是站了出来,对着袁绍言道:“主公,并州的南北两路之军中,北路军至多两万人,想要拖延阻拦一下却是不难!”
“可是,并州的南路军却有近四万人,这可有些不好抵挡啊!”许攸忧虑地言道。
袁绍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知道并州南路军人多,可是现在我军没有办法,必须有人去把并州南路军拖住几日才行!”
袁绍话音一落,便左右凝视帐中,想看看有没有将领愿意毛遂自荐。
然而等待了良久,却是没人主动请缨,这让袁绍心中有些愤怒,忍不住大叫道:“我渤海军已无勇士乎?!”
见袁绍如此言语,帐中武将皆是面色惭愧,纷纷对自己的不做声感到羞耻。
突然,袁绍麾下大将淳于琼站了出来,对着袁绍请命道:“主公,某愿去抵挡并州南路军!”
见淳于琼站了出来,袁绍顿时大喜,立即赞叹道:“仲简不愧为我军砥柱将领,你要领多少兵马前去南面抵挡,我都会满足你的!”
淳于琼拍胸保证道:“不需要太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