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面前颜良惋惜的话语,赵云的神色却是无比严肃,冷然地言道:“颜良,现在我可不会再分心了,你休想如上次在魏郡那般可以活着逃走了!”
“哼!这一次我可没想过要逃!”颜良冷哼了一声,又咧嘴叫嚣道,“再说,谁生谁死,可不是你来决定的!”
言罢,颜良举刀拍马,率先向着赵云发动了进攻。
“喝!”
赵云大吼一声,亦是扭转银枪,向着颜良刺击而来。
只见二人对马相交,枪刀对撞,迸得火光四射,铿锵震天。
双方直斗了四五十个回合之后,才见颜良的身躯臂膀,变得慢慢颤抖了起来。
显然,因为和赵云剧烈的打斗,颜良身上的伤势已经复发,伤口发出的巨大疼痛,让他根本难以继续坚持打斗下去。
眼见着颜良手上的力道越来越低,赵云岂能不知道颜良的身体出了状况。
当即,赵云挑枪后退,对着颜良大吼道:“颜良,你已经败了,若是继续打下去,你必死无疑,快点投降吧!”
“哼!想要我颜良投降你们并州军?休想!”
颜良大叫一声,再次高举大刀,对着赵云横斩而来。
见颜良如此不知好歹,赵云也不再留情,立即挺枪迎击而来。
二人又战了没几个回合,颜良终于因为伤势而失手,被赵云抓住机会,给一枪捅穿了胸膛,当场死绝。
看着颜良战死的身躯,赵云的内心也是感到无比惋惜。
毫无疑问,颜良的武勇不愧为河北四庭柱之首,这样的将才不该死得如此不值。
可是,天意难测,这颜良自己寻死,他赵云也是无能为力。
“来一队人!给我把颜良的尸首好好安葬!”
赵云对着身周士卒令道之后,便又继续捻枪向南,继续追击南去的袁绍。
……
此时,袁绍已经拍马向南逃奔了数十里,连身上的金甲金盔都丢弃了,就是为了让马速再快上一分。
而跟在袁绍身边的渤海军将士,也只剩下两万多人不到,其余的将军不是已经战死,就是慌乱间给走散失踪了。
眼见着自己已经逃脱了赵云的追击,袁绍也觉得肚中空乏、浑身无力,便立即下令三军造饭,等饮食饱腹之后,再继续向南宫城的方向赶路。
然而,当袁绍军的饭食刚刚造好,方要饮食一番,却见西南方向杀出一群骑兵,正浩浩向他们的营地袭击而来。
这突然从西南杀来的骑兵,却是南路军的快骑,其统军将领正是并州骁将韩猛。
原来,高顺领军绕过南辔城之后,便急令韩猛领军中快骑,先行前来薄落津支援,却正好让韩猛遇到了落魄的袁绍军。
见袁绍军如此落魄,韩猛虽然不知道此前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这是个大好机会,便立即领军冲袭而来。
袁绍见状,当即不敢吃饭,连忙慌乱上马,舍命而走,急奔南宫城方向。
其余渤海军将士,也是一片混乱,除了部将王门,领着本部兵卒在阻拦韩猛之外,其余渤海军士卒纷纷遁逃。
王门阻挡了韩猛一会儿,便发现自军士卒,实在是疲乏无力,根本挡不住全力冲击的韩猛。
当即,王门大叫一声,喊道:“投降啦!投降啦!”
话音一起,王门便把战刀和头盔仍在地上,向着韩猛的骑军跪地乞饶。
见主将王门都如此行径,其余的渤海军将士,哪里还有抵抗的勇气,纷纷效仿乞降。
韩猛见到王门投降,心中也是一喜,暗探自己胜得轻松。
随后,韩猛拍马来到王门面前,问道:“你们渤海军为何冒着大雨在此狼狈造饭?”
听着韩猛的疑问,王门知道韩猛还不知道薄落津战事的情况,便立即言道:“将军,我是渤海军的王门,因为被并州北路军一路追击,故而才退撤到这里修整。”
“你们被北路军追击!”韩猛诧异地叫了一声,随即不禁在此疑问道,“也就是说,北路军已经抵达了薄落津,这才让你们渤海军不得不退出薄落津,对不对?”
王门点了点头,言道:“是的,我们渤海军害怕陷入被并州军南北夹击的境况,故而才慌乱选择向东撤退!”
“那么袁绍呢?他往什么方向撤退了?”韩猛再次问道。
听着韩猛的疑问,王门担心韩猛又去追击袁绍,便假装不知情地言道:“袁公向东奔走,应该是往扶柳城去了!”
“扶柳城?袁绍应该是要逃亡信都去!”韩猛肯定地言道。
其实,韩猛猜的也没有错,袁绍东撤的目的地,的确就是信都城。
然而,袁绍却不是要从扶柳城而去信都,而是要向南绕道南宫城后,再继续东走信都城。
王门的话语,显然是在误导韩猛,就是为了防止韩猛追上袁绍。
虽然王门此刻选择了投降,但是他毕竟在袁绍麾下效命日久,对袁绍还是保留着基本的忠诚,故而此刻还在为袁绍的安全着想。
……
却说袁绍逃出韩猛的急袭之后,一路向着东南逃奔,终于安全抵达了南宫城下。
待进入南宫城中之后,袁绍才发现身边的将士,只剩下万余人不到,并且几乎人人带伤,连许攸这个谋臣,都身中箭伤。
见自军如此凄惨,袁绍心中更加悲切,不禁抱头痛哭,不甘地言道:“若非天降暴雨,此刻丁靖已被我擒住也!”
许攸走到袁绍面前,凝重地言道:“主公,现在不是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