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郃驱军尽掌汉中诸地的要害城池之后,张鲁也带着家眷和核心教众,从南郑出离开,前往长安面见丁靖。
丁靖见到张鲁来到长安之后,也是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立刻将司隶的王屋山和关中的太华山,尽皆分拨赠予给张鲁的五斗米道,允许五斗米道管理这二处名山,以借二山的洞天福地来修建道观。
当然,相比于这世间少有的洞天福地之外,丁靖知道张鲁最在乎的,应该还是关于那天师府的事情。
于是,丁靖果然也没有食言,直接将打造好的天师印绶、天师道袍、天师法剑,全部赠予给张鲁,同时正式任命张鲁为天师。
并且,丁靖还和张鲁申明过了,唯有拥有这三件专属器物的道人,才能被天下公认为天师。
看着这三件打造精美的天师信物,张鲁可谓是垂涎欲滴、爱不释手,仿佛抚摸爱人一般抚摸着三件信物。
随后,丁靖又为张鲁介绍了道禄司的司礼官(主管官员)李孚,并命令李孚全力配合张鲁创建天师府,务必将天师府创办成天下各教派的领袖组织。
张鲁得知李孚是道家学派创始人李耳的后代后,也是对李孚感到无比亲善,立即和李孚建立起了友好的交流,探究其道家的学说理论。
……
对于张鲁要如何建立天师府,丁靖也没有细细观摩指导的心思,只是将目光又放到了秦岭以南的汉中,想看看那丰饶的成都平原,应该如何才能攻取下来。
如今,丁靖已经任命张郃为汉中太守、平南将军,并让沮授作为张郃的军师,令其总领汉中五万大军,行征伐益州之事。
然而益州的地形极为险要,是真正的易守难攻之地。
而且,在张郃领军进入汉中之地时,刘璋留在汉中的密探,就已经迅将消息传回了成都。
因此,如今整个益州北部,无论大小关卡要隘,尽皆是严守备战。
尤其是葭萌关、剑阁等要害地点,刘璋更是让大将张任、严颜领军镇守,以防张郃军从汉中破关而入。
面对刘璋如此严密不漏的防备,哪怕是擅长运用地形作战的张郃,一时间也是有些无从下手。
当即,张郃召集张鲁在汉中留下的旧部文武,询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攻伐益州的建议。
张鲁所留下的文武中,也有许多出色的人才,比如领军入关中和丁靖一起攻伐吕布的杨任,又比如文臣中十分多谋善政的阎圃。
并且,这些汉中旧部文武,都是长期和刘璋交手的人物,对益州的地势和刘璋军的情况,可谓是无比的轻车熟路。
有这帮人为张郃参考谋划,张郃的内心也有个准儿。
“诸位,现在我们都效命于大将军,彼此就是一个团体。”张郃对着众汉中旧部文武,言道,“因此,大将军托付的攻取益州之事,却也不是我张郃一个人的责任,而是我们整个汉中团体的责任!”
“如果我们替大将军攻取了益州,那么荣誉、富贵也不是我张郃一个人的,而是我们整个汉中团体的。”
“可是,如果我们攻取不下益州,那么受大将军责罚和同僚轻视的,也不会只是我张郃一个人,而是我们所有人都会受责罚和轻视!”
张郃继续说道,“所以,我张郃现在邀请诸位前来,也不是为了干其他的,就是想请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到底该如何进攻益州才好。”
听着张郃开门见山的言语,在场的汉中旧部文武,纷纷面面相觑,露出了诚然的表情。
阎圃第一个起身说道:“张将军如此以礼相待,我等自然应该竭尽所能,助大将军夺取益州!”
“多谢阎圃先生认同!”张郃也向着阎圃恭敬一礼,又言道,“我常听闻汉中本地人说言,称阎圃先生为足谋智士,不知先生对攻伐益州之事,可有对策安排?”
见张郃如此客气的问计,阎圃也再隔阂疏远,直接诚言相告,道:“张将军,这益州易守难攻之名,可是人尽皆知的。”
“如果刘璋毫无防备,说不定我们还有可能直取成都,可是现在刘璋已经做出了防备,那我们直取成都的计划,就绝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了。”
“当然,因为葭萌、剑阁等地的天险地势,我们想要步步为营、缓缓进攻,也同样是一件不合适的举措。”
“毕竟,蜀山险峻、巴山陡峭,若是在这些险要地方,进行旷日持久的战斗,不但粮草补给十分困难,而且每日坠崖堕岭的非交战损失,恐怕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圃认为攻伐益州之时,不可从北面直取成都平原,最好引兵绕道巴郡,从巴郡沿西路而进,先取德阳、再取广汉,最后再兵临成都。”
听着阎圃的话语,包括张郃在内的诸多文武,尽皆点头称善,认为阎圃的方法,的确比较可行。
就在此时,军师沮授却是出言,道:“阎圃先生所言虽然极好,但是却也有个问题!”
“如今,巴郡虽然还在我军掌控之中,但是巴郡山多地狭,坚固的城池也就只有江州城一座而已。”
“如此地势,我们想要调动大军进入巴郡,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这其中牵扯到的粮草器具运输,实在太过遥远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而且阆中、安汉等地,也尚在刘璋的统辖之中,万一刘璋令军伍从这二地,顺着嘉陵江南下杀至江州,则巴郡局势必定动荡不安,我军兵马粮草想要大量调配入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