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正校长吗?干吗要让副校长那么狗腿的汇报工作呢?”郎乐乐气愤地问出不满,两只鼻孔里直冒热气,直打鼻涕。
哦,原来这傻丫头误会儿,她刚巧看到的那一幕,以为是他漏斗校长向荒泽孤雁副校长示威吗?
漏斗校长放下了摸下巴的手,耸耸肩,摊开手,好无辜地问道:“我有那么凶吗?”
听这话的意思是,漏斗校长不承认欺负荒泽孤雁了。
郎乐乐不能承认自己的误会,挑眉反问:“你不凶吗?”
“该凶时就得凶。”脸色冷冻了下来,漏斗校长还真生气了,心说:“你一个毕业生,竟然敢质疑我,是不想再混南山了么?”
荒泽孤雁作为旁观者,眼镜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他也感觉着,旁边的二位,火药味呛出来了,只怕再不救场,就会点着了发生火灾。
“校长,咱们回去吧,天太晚了,还得给你安排住宿。”荒泽孤雁走过来,将郎乐乐拉到一边,他还真的很“狗腿”的给漏斗校长递过来一根烟。
虽然漏斗校长四年没有回南山魔法学院,他的校长头衔既然还保留着,他的宿舍其实也保留着,而且还安排有保洁阿姨定期打扫的。
他这样一说,只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罢了。
“谢谢,我戒烟了。”漏斗校长推开了荒泽孤雁递过来的烟,拒绝得很干脆。
荒泽孤雁戴着眼镜,是很斯文的样子,他是肯定不吸烟的,他随身带有烟盒,只是为了与人联络感情时方便所用。
既然漏斗校长戒烟了,他也不好强求,只得将烟又放回烟盒里了。
“郎乐乐,过来。”荒泽孤雁向走到旁边生闷气的郎乐乐,招呼叫道。
郎乐乐看不惯荒泽孤雁很“狗腿”的给漏斗校长递烟的行为,她当即决定眼不见,心为净。
于是,郎乐乐走开了,脚后跟抵着树杆,双手枕在脑后,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时,荒泽孤雁叫她了,她老大不情愿地走回来了,粗声粗气地问道:“什么事?”
嘿,这臭丫头,还长脾气了不成?
“给漏斗校长道歉。”荒泽孤雁拉着她站在漏斗校长面前,厉声命令道。
“凭什么呀?”郎乐乐还不干了,推开荒泽孤雁的手,恶声恶气地问道:“我做错事了吗?凭什么要道歉?”
“凭我是副校长,你是学生。”荒泽孤雁不气不恼,平静地回答她。
“你这是仗势压人。”郎乐乐连连冷笑道:“我不怕恶势力。”
晕,我成了恶势力了?
荒泽孤雁这个气呀,恨得牙痒痒的,冲到她面前,黑影压下来,低头问道:“我是恶势力吗?”
“是。”郎乐乐咬牙点头称是。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郎乐乐同学,从来敢说敢承认。
她傲然挺立,高高的胸脯上那受伤划过的伤痕,特别明显醒目,又格外令人心疼。
荒泽孤雁眉头深锁,隐隐不安,心念电转,了然于胸,此傻姑娘是给自己打抱不平,而且她还是伤员,相信漏斗校长也不是小气之人。
因此,他决定将此不愉快的细节翻过,不与郎乐乐计较了。
“快回寝室,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逞强,也不怕遇到土匪?”荒泽孤雁挥手,示意郎乐乐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