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划艇接近鳄鱼群时,自动地停住了,而舱里的两个蒙面人,相视一望,点点头。
然后双足一点,从舱里飞起来哒。
仿佛海平面上空的海鸥,向天一纵,在半空中打着旋儿,扑腾着翅膀,轻盈地划过湛蓝,然后轻飘飘地落于海平面上。
哦,不,是落于丑陋的乌黑一片的鳄鱼背上,从最末一只开始,向最前面一只出发,以鳄鱼背为桥梁,踏背无痕。
不一会儿,两个人分别站在了,最前面的一只鳄鱼背上,与钱振宇针锋相对。
郎乐乐记得,他们神秘岛上的大人物执行任务时,都是两个人一起行动,而且好像,还都是男的。
今天,她去看到了不一样的阵容。
看不清楚面孔,因为我黑布遮面,但从衣服穿着上来看,以及身形变化,还是让她看出来了,是一男一女,奇怪的是,女人反而长得高大一些,男的长得矮小一点。
唉,他们的组合从来都很奇怪,总不会是很登对的一组,反而形态炯异。
是不是显得他们特别呢?
此女虽然看不清楚真容,但从其婀娜的身姿来看,长得也差不到哪里去。
但因为其是凶手一方,又是以鳄鱼为武器,伤人无数,这人的外貌在郎乐乐的心里,就打了折扣了。
而这个蒙面男,长得非常矮小精瘦,如果不是平板的身材,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郎乐乐都几乎怀疑,他也是个女人。
“嗨,钱董,别来无恙?”这是那个蒙面男的开场白,音调轻佻而尖锐,像极了古时宫庭里不男不女的太监之声。
哄,想到这个比喻,郎乐乐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全身发麻。
再仔细回想。他既然问候的是钱振宇,还说什么别来无恙?这么说起来,他和钱振宇是老熟人了。难道曾经是南山魔法学院的教职员工吗?
在蒙面男开口问候的瞬间,荒泽孤雁已经率领那十头鳄鱼,亦来到了钱振宇身边。
对方是两个人,他正义方当然也得至少两个人。才搭配得当的,对不对?
蒙面人是踏着鳄鱼背。站在钱振宇对面,荒泽孤雁并没有东施效颦,而是另辟蹊径,他缓缓走在前面。鳄鱼们跟在后面,一步一趋,未敢造次走出队伍。五只一组,规范整齐地跟在荒泽孤雁身后。就像他的侍卫一样,队伍庞大而有序。
当然,鳄鱼的数字,不能跟水里的鳄鱼群相比,当他的气势,绝不输于那两个蒙面人。
两边的阵势摆好之后,钱振宇也有了后援,他开始搜肠刮肚,思考是否曾经见过这个蒙面男人。
可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声音,何来的别来无恙呢?
“请问,你是?”他还是礼貌地回应,反问道。
“唷,真是贵人多忘事,曾经‘梨白孤儿院’里的酗伴都不记得了?”此人的大拇指互相环绕,像在做某种保健运动,又像是克服紧张情绪,而不自觉的行为。
梨白孤儿院?
郎乐乐记得喜喜曾说过,她和喜乐在一家孤儿院里认识的钱振宇。
这么说起来,那个孤儿院的名称叫“梨白孤儿院”了。
好有意思的名字哦,梨白?那为什么前面不加“桃红”两个字呢?
想到“桃红”,郎乐乐自然想到了“桃子”,这可是她同了四年寝室的姐妹,却因为一个男人而翻了脸。
后来,桃子被学校辞退了,现在应该是在东林魔法学院吧,不知是不是与他们的夷陵校长在一起了么?
按照桃子的个性,她是非成功不可的一个人,不然,这么两年来,她一定霸占校花之名。如果不是被学校辞退了,她有可能还会高调当选校花的。
不只是她的美貌,还有她与郎乐乐一样的,不服输的个性。
可不知为什么,郎乐乐的目光,有意无意,向着这个蒙面男人的旁边,蒙面女人身上扫去,她似乎在探寻,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桃子呢?
可又不大可能,立刻被郎乐乐亲自给否定了。
何也?
因为神秘人的出现是近期的事情,桃子也才被学校辞退,不可能一遭到辞退就与神秘岛勾搭上了吧。这不科学呀,对不对?
但是,怎么就觉得,这个蒙面女人的气息,她是如此地熟悉呢?
在她莫可所终之时,还是听到了钱振宇回答蒙面男的话。
“哦,你是小胖吗?”钱振宇的声音,既有着兴奋和激动的情绪色彩,也有着失落与惆怅的感情成份。
如果这个蒙面男真的是梨白孤儿院的小胖,那么,他的变化太过惊魂了。
曾经的小胖子,如今的精瘦子,而且不学无术,成为了恶人的一方,这是钱振宇所想不到的,也是他所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是小胖,但我现在的外号叫……”他正准备报上名来时,那个蒙面女抢先答话,问道:“喂,我说不着调,现在是叙旧的时候吗?”
声音不粗不细,婉转轻盈,这个特色很符合她的外貌,有一点郎乐乐可以确定,此女不是桃子。
她悄悄地放了心。
如果这个女人是桃子的话,她还真不敢想象,如果桃子与两大领导人为敌,该发生什么样的状况呢?
假设不成立了,她放下了心,可以专心致志地观赏,钱振宇和荒泽孤雁,会怎么样应对这些不法的入侵者呢?
哦,同时,郎乐乐也弄明白了,这个曾经的“小胖”,如今的外号叫“不着调”。
那么,他是怎么个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