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村妇比较冒失,指着牵马的周宣问:“纫针,这是你夫婿吗,倒是好人才。”
周宣正要解释,纫针从马背上俯身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楚楚可怜的眼神透露着央求,周宣就闭了嘴,冲大家笑了笑,表示默认,心想:“什么意思,又要我扮女婿?嗯,也是,当宫女三年,回来什么也没有,太凄凉太没面子,让我扮她男朋友,表示她有了归宿,免得这些父老乡亲同情心泛滥,可怜个没完。”
纫针问:“各位叔伯婶婶,我爹爹和和哥哥是和我母亲葬在一处吗?”纫针的母亲在纫针入宫之前就去世了。
村民们纷纷点头,说就在后山。
周宣把马系在山脚下的杂树上,陪着纫针上山,来福提着香烛纸钱跟在后面,见姑爷遇到难走的路还不时扶纫针小姐一把,来福在后面偷着乐,家丁和主母不谋而合,周宣这秦府女婿当定了,娶不到嫡系的二小姐,那就娶螟蛉大小姐。
三座坟茔比邻而建,修得都比较草率,苏纫针哭倒在地,周宣想起千年后的父母和哥哥,也是凄然,当下郑重地拜了几拜。
祭拜过后,周宣说:“纫针妹妹不要伤心了,回去吧,明年清明我陪你来这里,找几个工匠把坟重新修一修,立块好点的墓碑。”
苏纫针猛地抬头来,睁着一双哭肿的丹凤眼定定的看着周宣。
周宣没觉得刚才那话有什么不对劲,在附近一汪山泉洗了洗手,和纫针慢慢下山,扶她上马踏上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