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回到府中已是亥末时分,见秦雀的房间已熄了灯,想必是早早睡去了,他的卧室和纫针的卧室灯都还亮着。
听到动静,纫针从房里走出来:“夫君,你回来了。”
周宣应了一声,让纫针稍等,他先到自己卧室一看,小茴香趴在案几上打瞌睡,边上放着给他准备的洗漱用具,当个丫环也不容易,总得服侍主人上床后才有得休息,又遇到周宣这夜猫子,真是苦也。
周宣推醒小茴香,让她回房睡觉去。
小茴香揉着惺忪睡眼说:“姑爷还没洗漱哪。”
周宣说:“我自己会洗,以后我过了戌时末没回来,你就自顾睡觉去,把洗漱用品准备一下就行,听到没有?”
小茴香说了一声:“姑爷真好。”回自己小房间去了。
纫针站在门外等周宣,丫环小菊跟在她身后。
周宣挥手道:“小丫头赶紧回房睡觉去,别打扰我们。”
小菊吓了一跳。
纫针红着脸说:“夫君不要吓着人家小姑娘,夫君不是有话要对针儿说吗?”示意小菊回房歇息去。
周宣笑道:“我就知道不和你说那件事你觉都睡不着,嘿嘿,就怕和你说了你更睡不着。”大步进到纫针房间。
纫针猜了好长时间了,不知道夫君要和她说什么事,应该是好事,到底是什么好事呢?夫君真坏,要说早说,勾得人家心痒难熬!
周宣大马金刀在花梨木大椅上一坐,打量着纫针,一声不吭。
纫针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有点不安起来,叫声:“夫君——”
“针儿,内穿上了没有?”
“啊。”纫针没想到夫君开口就问这个,羞道:“我说了的,要与雀儿妹妹一起穿。”
周宣摇摇头,心道:“这个纫针,什么都要和雀儿一起,要是她知道雀儿已经和我洞房花烛了,她会不会难受?嗯,得避着她点。”说:“你是姐姐,你得带头。”
纫针摇头道:“不行的,夫君你快说有什么事?”
周宣说:“过来,坐到我腿上我和你说,不然我不说。”
纫针忸怩着,看了看门外,走过去掩上门,磨磨蹭蹭走过来,被周宣一把拉过去抱坐到腿上:“好了,我开始说了——”
纫针本来还想撑拒一番,一听这话,安静下来了。
“——针儿,我问你,你是愿意一直呆在家里做点女红,还是愿意把你在服饰上的才艺运用得更广,让更多人看到你缝制的衣服、更多唐国女子穿上你缝制的衣服?当然了,她们是要付钱的。”
纫针横坐着,侧脸看着周宣有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针儿全听夫君的。”
周宣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没事,尽管说出你真正的想法,为夫不会生气的,说假话我会生气。”
纫针说:“当然是想让更多人看到了,要是能挣钱就更好,夫君,其实针儿挺羡慕雀儿妹妹的,女神医,有本事,每天还要去医署坐诊,很多人都夸她医术高超医德高尚,针儿真是比不上她!”
纫针觉得夫君脾气好,又宽容,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周宣一边感受着纫针圆润有致的pp对他大腿的柔软压迫,一边说:“针儿,你也有自己的才能,你能根据我画的衣裙款式就能缝制出来,这就很了不起,不是对服饰有天生的敏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是吗!”纫针心里乐开了花,身子渐渐靠到了周宣怀里。
周宣手开始摩挲纫针的大腿,说:“所以我想充分发挥你的才能,下午我和胡商阿布商量过了,准备开一个江州最大的女装成衣铺,我画十幅女式秋装,你做一套样品出来,然后让裁缝照做,反正这种宽大的裙装不需要考虑什么尺码,到时我再请人传扬传扬,保证能风靡江州。”
纫针心“怦怦”地跳着,夫君说的话与她心底久埋的那个梦想契合,她一直想缝制这世上最美的衣裙——
周宣又说:“针儿对唐国的服饰比我精通得多,我画的服装款式仅供你参考,你觉得要改进的、要添加的尽管动手就是,不要受约束,今年就以长裙为主,到了明年春夏,我将推出短装衣裙,希望能改变唐国女子的服饰的保守观念,不过我看你们也很放得开,有些贵妇长裙胸脯露得很多,针儿怎么不多露一点?”乜斜着眼睛朝纫针衣领下看,只见那胸脯鼓胀得厉害,估计应该比雀儿大不少。
纫针又羞又喜,想着开成衣铺的事,心里跃跃欲试,夫君真好,和夫君在一起总有那么多惊喜!
周宣将她揽到怀里,在她耳边吹气说:“针儿,我今晚在你房里睡好不好?”
纫针身子一颤,用一种央求的口气说:“夫君,再等两个月好吗,到时候夫君想怎样就怎样。”
以纫针相对柔弱的性子,周宣要是软磨硬泡的话,是能抱她上床的,不过想想还是忍了,孝道毕竟是很重要的,哥们又不是y魔,何必摧残小娇妻的道德观念!
纫针见周宣一时没说话,心里有点慌,说:“夫君,雀儿妹妹与夫君已经拜过堂的,夫君何不——”
周宣笑了起来:“她也不肯呀,非说要和你一起,我真苦闷。”
纫针安慰说:“那我明天劝劝雀儿妹妹,她不能和我比嘛,我是有父丧在身。”
周宣“嗯”了一声,又抱着纫针耳鬓厮磨了一会,听听已三更,这才回房歇息,心想:“明早我得和雀儿通个气,纫针劝她时起先不允,劝之再三然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