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蕴和清乐公主一左一右拉扯着周宣,林涵蕴也还罢了,就是要周宣赶紧娶她姐姐静宜仙子,清乐公主却越来越激动,起先还是说周宣打她pp她要报仇雪恨,说着说着就哭泣起来,冲着小周后发起脾气来了:
“母后口口声声说喜爱儿臣,全是假的,骗人的!儿臣不愿意嫁到南汉,母后为什么不肯在父皇面前替儿臣分说,任由儿臣远嫁到那蛮瘴之地?”
小周后看看周宣,还好是娘家侄子,不算家丑外扬,无奈道:“什么蛮瘴之地,那也是地跨千里的大国啊,刘守素是南汉国太子,日后承袭皇位,你就是南汉国的皇后,哪里会辱没了你!”
清乐公主叫道:“刘守素是个大胖子,有个绰号叫‘雪猪’,我不要嫁给那种人!”
小周后道:“前年订婚时,曾问过你,你又俯首无语,好象很情愿似的,现在唐国与南汉联姻之事天下皆知,难道还好反悔?斛珠,你太不成体统了,有对母亲这样当面咆哮的吗!”
清乐公主毫不收敛,昂首挺胸,如果不是周宣拽住她,她就要冲到小周后面前去质问了,大声道:“儿臣那时不懂事,以为南汉太子嘛,应该是和李坤、李坚两位兄长差不多的,后来听说是一个大胖子,而且还有很多恶癖,想到要和一个体有恶臭、性情古怪的大胖子睡在一起,儿臣就要呕吐,我吐,我吐!”
清乐公主使劲朝脚下吐口水,哪里有半点高贵公主的样子,把个小周后气得手脚冰凉,不住的摇头:“斛珠,你发疯了,快叫御医!”
可身边没有内侍、宫娥,林涵蕴也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周宣要拉着她们,若是放开手,谁知道这两个中邪的女子会做什么疯狂的事?那边可是有一条河的,要是投河那可了不得。
这时,景王李坤大叫着“无耻狂徒”赶到了,喝命金吾卫将周宣拿下,那三名金吾卫虽是被景王收买的,但看到小周后好好的立在名驹照夜玉花骢旁边,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下马躬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小周后不想让外人看到清乐公主发疯胡言乱语的样子,叱道:“谁让你们来的,赶紧去把太医叫来,快去!”
李坤见周宣拉着清乐公主不放,清乐公主也是满脸通红的样子,显然是被非礼了嘛,叫道:“叔母娘娘,周宣他不是非礼斛珠吗,还不将他擒下?”
小周后正烦恼呢,李坤又来掺乎,喝道:“胡说!”见那三名金吾卫还站在那傻看,怒道:“怎么还不去请太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滚!”
皇后娘娘发怒,三名金吾卫哪敢停留,看了景王一眼,翻身上马,朝大兴宫方向驰去。
李坤这时看出周宣神智清醒,倒是林岱的女儿和清乐公主两个神情亢奋、口若悬河地说着,这怎么回事呀,计策失败了?
周宣起先还不明白清乐公主和林涵蕴怎么会突然中邪胡言乱语,这时看李坤带人赶到,当即恍然大悟,这又是李坤的毒计啊,显然是针对他的,想让他中邪后丧心病狂做出冒犯小周后的举动,然后趁机格杀他。
周宣大怒,心道:“今天若不是清乐公主马鞍绦带断了与我换了马,那我真要着你的道,苜蓿地里肯定有古怪,黑金喜欢吃苜蓿,景王一定事先让人在那里搞了什么鬼?娘的,几次三番被你算计,以为老子好欺负啊,不整死你我不姓周!”
周宣问小周后:“姑母娘娘,景王为什么老远就喊着无耻狂徒,难道他知道这里要发生中邪之事?”
小周后还在为李坤说话:“宣侄不要在意,李坤也是关心则乱嘛——”,转头问李坤:“坤儿,你怎么来了?”
李坤见计策失败,已是心虚,躬身道:“侄儿得知姑母娘娘未带侍从,特赶来护侍。”
周宣大喝一声:“李坤,这为什么要谋害皇后娘娘?娘娘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如此狼心狗肺,竟敢对娘娘下手,你可真是畜牲不如啊!”
李坤被周宣骂傻了:“你,你在胡说什么?”
小周后诧异地看着周宣,心想:“宣侄也和林小姐和斛一样,失心疯了?”
周宣左臂揽着林涵蕴,右手握住清乐公主的手腕,她们两个不停地说着什么现在已经无人理会,周宣说道:“姑母不要以为小侄也心智迷乱了,小侄清醒得很,那苜蓿地一定有古怪,公主和涵蕴都是因为去了那边才如此失态的,姑母睿智贤德,应该知道黑金马原是我骑的,李坤要暗害的是我,他是想让我发起疯来做出侵犯姑母娘娘的无礼举动,然后他李坤带人走进过来,出于救娘娘心切,出手击毙我,这样就达到了他的阴险无耻的目的!”
小周后听周宣说“无礼侵犯”,白玉一般的脸颊微微一红,说道:“宣侄多心了,景王何至于此,而且还有林小姐和斛珠在,他又怎料得到——”
李坤色厉内荏道:“一派胡言,侄儿自幼把叔母娘娘当母亲,岂敢有任何不敬之心?你血口喷人喷错地方了吧!”
周宣冷笑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人有什么做不出!公主先前与我们一道跑马,是你让内侍把她叫回去,其意不言自明,至于后来公主怎么又追过来,那肯定是你没把她哄住,你更没想到公主会与我换马,李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招了吧。”
李坤怒道:“我招什么!”拜倒在小周后足下,哀声道:“叔母娘娘,侄臣只是出于关心,恰好遇到这事,就被周宣如此谩骂诬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