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乡民都惊动了,竟有人敢动红糖的女人,这不是反了天了吗,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啊,都拥过来看热闹,猜测是不是另一股强盗,据说建州那边盗匪就很猖獗。
梅枝的老母听说女儿被人抢走,拄着拐杖赶出来,这老太婆白发苍苍,却没半点慈祥的样子,一副凶相,拐杖杵地“笃笃”响,声音象夜枭:“谁敢动我家梅枝,不知道她是红糖的人吗?红糖回来剥了你们的皮!”
梅枝脸朝泥地背朝天横在前鞍上,圆臀高翘,全身无力,挣扎不动,喊道:“娘,娘,快让老苍头去找红糖救我,这些人是强盗!”
“你还真会贼还捉贼啊!”周宣在她大屁股上使劲打了一下,很肉感,嘲弄道:“我这就带你去见红糖,看他怎么救你。”骑在马上朝围观乡民抱拳:“各位乡亲,我等不是强盗,红糖才是强盗,我们清清白白的好人家为什么要怕红糖这种强盗,乡亲们各自归家,不要惊扰,我倒要看看红糖凶恶到什么程度!”说罢,“驾”的一声,骑马在前,三痴等人赶紧跟上,三辆马车辘辘行驶。
梅枝老娘的咒骂声在后面纠缠了好一会,终于被抛在了后面寂不可闻,只有马蹄声在黄昏中零碎杂沓。
梅枝这女人很泼,一路骂个不休,威胁、咒骂,恶毒下流。林涵蕴从车窗伸出脑袋。笑嘻嘻地听着,觉得这女人很有才。骂了这么久没有重复,花样百出。
静宜仙子听不下去,出声道:“宣弟,让这女人闭嘴,太难听了。”
周宣就又在那肥臀上打了一巴掌,说:“喂,贼婆,现在不是叫地时候,留点劲等下叫。红糖就在十字垄那边,等下我让你叫你就叫。”
梅枝闭了一会嘴,忽然问:“你们是官兵?”
这女人倒不傻,见周宣知道红糖的大名却没半点害怕地样子,有恃无恐那肯定是官兵了,这哪来的官兵?没几个人啊,怎么谢家事先没来通风报信?以前有官兵来围剿。红糖早早就会得到消息,回九仙山去。
周宣不答,骑马“得得”赶路,梅枝也就闭了嘴,一声不吭。
驿站的三个车夫得了驿丞的嘱咐,要好生侍候这位周大人,这时见周大人抓了红糖的相好,看那意思还要去找红糖,也惊慌起来,其中一人道:“周大人。要抓捕红糖得到县里请兵啊。”
周宣严肃道:“好好赶你们的车,这事与你们无关。”
三个车夫不敢再说什么,默默赶车。
仲夏时节,天气晴朗,天黑得就晚,已经是正酉时分,四下里还是清清朗朗。
宋伙计紧张起来,指着前面山口说:“周公子、老三先生,这里过去就是十字垄,两条山道十字交叉。谋财害命多在此地。”
周宣放缓马步,看了看,两山夹峙,中间一条崎岖小道,和那次魏觉派府兵扮强盗在鬼牙山伏击时的地形差不多。只是永丰的山都不高。树木很茂盛,红糖应该就藏在路边山林里。
周宣道:“大家下马步行。跟在马车两边。”
李焘、来福等人都下马牵着马缰跟在三辆马车边上,只有周宣和三痴依旧骑在马上。
静宜仙子唤道:“宣弟,你是不是上车避一避?”
周宣道:“姐姐放心,我有这贼婆做挡箭牌,还有老三先生护着,老三先生有万夫不当之勇,对付几个毛贼那是杀鸡用牛刀,老三,委屈你了。”
三痴道:“自当护卫主人安全。”
一行人进入十字垄山道,马车颠簸得厉害,行驶得很慢,两边山陵将残阳最后一缕阳光挡在了山外,山道间霎时间阴暗起来。
众人都提心吊胆起来,一个个东张西望,生怕路边树丛里突然蹿出凶恶的盗匪来。
方老头扶着车厢一边走一边问李焘:“焘儿呀,这周公子什么来路啊,这么明着和红糖作对,我甥舅二人可不要----”
“舅舅!”李焘赶紧打断方老头地话:“你刚才也看到了,老三先生那么大石头都一劈两半,怕什么红糖啊!”
方老头越走越怕,说:“红糖有一伙人的,老三先生只有一人,莫非,莫非这个周公子更能打?”
李焘只好点头说:“是,周公子很能打,打遍宣州无敌手。林雷”
周宣微微一笑,对李焘道:“让你舅舅坐到车上去,后面那辆是空的。”说罢在梅枝腰间轻轻一拍:“贼婆,现在可以喊了,把你相好喊出来救你。”拍了两下没声音,侧头一看,这女人红唇紧抿,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周宣奇道:“你怎么不叫了,你不是很会叫吗?”
梅枝恶声恶气道:“你想让我引红糖出来抓他,休想!”
周宣笑了起来,这女人还算有点情义,说:“你看我这边只有这么几个人,老弱和女子,红糖不会这么胆小,怕我们这几个人吧?”
梅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后面肯定跟着大队官兵,你的诡计休想得逞。”
三个车夫听梅枝这么一说,深为叹服梅枝之智,都扭着脖子朝后看,却见身后一片青岚,哪有什么大队官兵!
周宣哈哈大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点脑子!这就更考验红糖对你好不好了,自己的女人被抓,却龟缩在边上不敢出来,这种男人死了算了。”
梅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敢动我,红糖早晚要你地命。”
周宣抽出夏侯流苏的那把“漏影刀”。刀身放平拍打着梅枝地翘臀,高声道:“红糖听好了,你女人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