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玉姣双手扶膝。这时一手滑下,小指在周宣腿侧轻轻一搔,没想到周宣一下子捉住她纤纤手指。同时身子微微前倾,挡住清乐公主视线,至于盘琪儿,看到也无妨。
盘玉姣白瓷一般的面颊抹在一层胭脂色,美眸一荡,彬彬有礼道:“多谢国公关心,卑职很喜欢府中的饮食。”
清乐公主道:“宣郎还不知道吧。盘大族长已有身孕,都有七个月了,雀儿姐姐也给她把了脉,说是男婴。”
周宣浓眉一扬,笑道:“那可要恭喜盘大族长了,盘大族长可说是我周宣的恩人,不如就留在京中,待生育后再回漳州---斛珠,你说这样可好?”
清乐公主喜道:“我正要这么说呢,大族长。就留在京中吧?”
盘玉姣右手被周宣握着,手心潮潮的,摇头道:“不行呀。我们山哈人生要生在故乡,死也要死在故乡,而且我孩儿一出生就是盘氏大族长的继承人,出生后三日就要到蛇王宫接受大蛇王赐福,所以不能留在京中。”
周宣把盘玉姣的手握得紧紧地,说道:“大族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直言。”
盘玉姣道:“是有一事要请国公相助,不过还是待音乐会后再说吧。”
清乐公主起身去侧室净手,把周宣也拉去,低声问:“宣郎,你可知道盘大族长腹中的孩儿之父是谁?”
周宣吃了一惊,以为清乐公主看出了什么,虽然他没什么不敢承认地,但为盘玉姣考虑,还是隐瞒着好。反问:“你知道是谁?”
清乐公主道:“我哪知道是谁!山哈人一向只知有母不知有父的。不过盘大族长这么个大美人也象其他山哈女子那样走婚,真觉得不可思议。她还是堂堂漳州侯、漳州刺史呢。”
周宣笑道:“这样也不错,可以自主择偶,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约束。”
清乐公主连连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美眸一转,瞅着周宣问道:“我怎么觉得盘大族长有点喜欢你呀?这几日她总是有意无意问起你地事,她是不是想引诱你?”
周宣呵呵一笑,镇定自若道:“又来了,不是早对你说过了吗,盘玉姣做她的闽地大首领、漳州刺史,朝中无人怎么行?她是找我、还有你当靠山嘛,你说她一个大肚婆还能引诱谁?”
清乐公主笑着作势要打:“好啊,你说我是大肚婆,饶不了你!”
周宣抓住她的手,在她唇上一吻,说道:“好了,继续听音乐去,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儿就更要修心养性,多练书法、多听音乐,这叫胎教,《黄帝内经》就有论述,这样生地孩儿格外聪慧。”
清乐公主瞪大眼睛道:“是吗,那我要天天练习箜篌,让羊小颦教我。”
家庭音乐会直至亥时末方散,周宣送林涵蕴、静宜仙子回铜雀馆,到门前时林涵蕴说:“周宣哥哥,今晚我要和姐姐一块睡,你自己找地方睡去,反正你不愁没地方睡的。”
周宣悄声道:“要不要让秦雀来陪你睡?”
林涵蕴赶紧摇头道:“不要不要,我姐姐说这太羞人,怎好对别人说。”
静宜仙子在前边听到一言二语,只觉脸颊一阵阵烫上来,赶紧加快脚步,抢先进门。
林涵蕴看着姐姐窈窕地背影,捂着嘴笑,说道:“我只和姐姐商量,嘻嘻,明晚我再和周宣哥哥一起睡,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我两眼一闭,豁出去了。”
这话也是林涵蕴向周宣学的,也不管恰不恰当。周宣一路笑着去储秀园,进得园来,去见清乐公主,却说公主已经睡下。
周宣不让宫娥吵醒公主,说道:“我到书房去,你们去把盘大族长找来,我有话问她,若她已睡下,就不要打扰了。”
周宣在书房闲坐了一会,壁上悬的都是他为清乐公主的画像,除了两张特别裸露的不敢张挂外,其他的清乐公主都挂出来了。
盘玉姣的脚步狸猫般悄无声息,走到周宣身后周宣才察觉,回身笑道:“又来偷袭?”
盘玉姣见书房里别无他人,嫣然一笑道:“这里又非卧室,不然就偷袭到被窝里去。”
周宣将樱桃木圈椅移开一些,请盘玉姣坐下,他搬了个绣墩与盘玉姣对坐,斟了一盏茶递给盘玉姣。
盘玉姣笑道:“怎么敢当!”
周宣微笑道:“难得服侍你一回。”
盘玉姣眼圈一红,长而媚的眼眸浮起一层水气,柔声道:“真想就这么在这府上住下---”没等周宣说话,她又说道:“可是为了我孩儿,我得回漳州啊。”
周宣起身将盘玉姣抱起,让她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盘玉姣脸颊,凝视她地眸子,说道:“我知道你坚定得很,我也不劝你,但你自己得保重身体,这数千里往返不累吗?”
盘玉姣摇头道:“没事,我会照顾自己地,你不用担心,不过我有一事要对你说,你一定要帮我。”
周宣“嗯”道:“你说。”
盘玉姣道:“门下省和吏部对任命我为漳州刺史又起反复了,要收回任命,说唐国还没有女子做一州刺史地,而且前日觐见皇帝陛下时被人看出我有身孕了----”
周宣笑了起来:“是有点麻烦,你想刺史大人坐堂处理公案,后面婴儿啼哭要吃奶,刺史大人急急回到后堂,撩开官袍掏出**就喂奶,这有点不成体统啊!”
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