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许氏等无不脸色一变。
“那怎么行!”许氏急忙道:“这一来叫欣媛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呢?隆恩侯府也没脸!”
穆青荔无辜的道:“谈不拢,不找官府出面那该怎么办呢?难不成叫皇后娘娘或者皇上为这点儿小事操心?这事儿隆恩侯府和欣媛又不是没占理,怕什么?”
许氏气的
孟夫人冷哼:“太子妃放心,明日此事必定会给太子妃一个答复!”
“那是那是,孟家财大气粗,又不是那等靠着儿媳妇嫁妆过活的人家,这点儿东西哪儿能贪呢,呵呵!”
孟夫人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跟这位太子妃再多说一句话她都要短几个月寿命,还是不说的好。
穆青荔哈哈一笑,笑道:“表嫂,咱们先走吧。”
张氏忙笑道:“我方想起来有两件事要跟隆恩候夫人商量商量,太子妃请先行。”
许氏一脸的紧张,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只得留下。
穆青荔没兴趣管她们在背后怎么狗咬狗,当下也没多说,点点头“哦”了一声便走了。
穆青荔一离开,孟夫人和张氏对许氏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孟夫人将在穆青荔那受的气一股脑儿全撒在了许氏的身上,将许氏骂的那叫一个狗血喷头。
骂的许氏不知不觉早已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那里听骂没敢坐。
出够了气,孟夫人方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许氏结结巴巴道:“太子妃一早、一早便到了隆恩侯府,抓着我便过来了,这件事,这件事侯爷只怕还不知道呢”
“什么!你们”孟夫人简直有气没处撒。
“那嫁妆当初是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心里头清楚,你先回去跟隆恩候商量商量吧!叫隆恩候晚些过来一趟。”孟夫人闷闷说道。
那些嫁妆一抬进来便直接进了孟府的库房,当时那种情形下,十个人有九个都认定周云深是不可能再活着回来的,谁能忌惮墨欣媛?
说是她的嫁妆,其实她连瞧都没瞧过一眼。
不过借她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将墨府的财产转移到孟家罢了。
进了孟家的库房,那就是孟家的东西,如今想着要给她还回去,别说孟老爷、孟扶君会暴怒,就是孟夫人也觉心疼的很。
许氏连忙答应一声,灰溜溜的赶紧告辞了。
她也委屈啊,这关她什么事啊?为什么挨骂的是她。
赶紧回去告诉侯爷,让侯爷头疼去吧。
孟夫人也没歇着,忙寻了孟老爷说了此事。
孟老爷也脸色一变,半享都没说话。
等孟扶君回来听了此事,同样心头怒气横生,大骂墨欣媛过分,给脸不要脸!
当时能够嫁进孟家,对她来说难道不是天大的好运吗?不然的话,在隆恩候两口子手底下,就算她不死、也指不定被他们嫁到什么不堪的人家了呢!
就隆恩候那样的交际,能认识什么上等人家?而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墨欣媛,又有哪个好人家肯娶她?
说不定到时候为了钱财,隆恩候将她嫁入商户都有可能。
她在那种境况下,还能嫁给自己、当上了孟家打大少夫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嫁过来就给自己甩脸子,和离了居然还敢要嫁妆。
孟家人当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给的。
可是一想到周云深和穆青荔那一对儿太子爷、太子妃,瞬间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不给?太子爷肯答应吗?
那不要脸的太子妃又会做出什么来?
“明日太子妃再来,跟她好好商量商量吧,”孟老爷沉声道:“此事他们占理,这嫁妆不能不给。”
孟扶君冷笑:“父亲难道以为他们真敢闹上顺天府衙门?”
孟老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事与东宫无关,你以为墨欣媛一个被夫家和离的女人还能要什么脸面?她有什么不敢?”
到时候,她将状纸一递,根本牵连不到东宫什么,被人看笑话的只会是孟府和隆恩侯府。
可墨欣媛能在乎吗?
偏生如今她又有太子护着,隆恩候两口子根本管不了她,否则也根本不会有这些事了。
看了眼一脸沮丧的儿子,孟老爷又道:“你糊涂了,这嫁妆进了隆恩侯府,难道隆恩候管不着吗?”
孟扶君眼睛一亮,喜得笑道:“可不是叫她们给气糊涂了,还是父亲说得对。”
嫁妆回了隆恩侯府,落入了隆恩候的手里,到时候还不是任由隆恩候处置?
再给他们悄悄送过来便是了。
不过是在外转了一圈而已。
于是府中连夜清点墨欣媛的嫁妆,几位管事嬷嬷足足忙了一夜才勉强理了个大概。
按照嫁妆单子,只找齐全了一半左右,剩下一半早已变卖花掉了。
次日,穆青荔与许氏再来,接待她们的是孟夫人与孟扶君。
管事嬷嬷将核对整理好的单子奉给穆青荔,孟夫人便咳了一声笑道:“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全在这单子上,太子妃先将这现成的带走吧,下剩的都已经用掉了,太子妃看看是要把东西找回来,还是折算成银子?”
穆青荔笑道:“这用掉的东西想要原封不动的找回来哪儿有那么容易?我若这么要求,岂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穆青荔一脸的“我很讲道理、很体谅人”,笑吟吟道:“还是折算成银子吧,这样大家都方便!太子爷早料到会如此,所以今日特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