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最近,那位太子妃毁了容,刚好席家那边又因为太子妃而家破人亡一朝消亡,席姨娘恨极了太子妃,他灵机一动,才有了那般连环计。
原本,这是一个极其绝妙的好计。
若是范流珠能够顺利留在东宫,做他的内应,对他有百利无一害。
他答应过范流珠,无论最后他与太子爷的争斗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不会拆散她和太子爷。
并且,他还会帮她,成为太子爷身边唯一的女人。
当然,对于一个满怀着狂热爱恋的女人,二殿下自然不可能没有任何保障的相信她。
范流珠所中的慢性毒药,她自己并不知道,但一到到了有必要告诉她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她的。
到了那时候,不信她不向自己妥协服软。
退一步说,即便最后她被太子爷送出宫,一个好好的清白姑娘,谁知在东宫里住了那么些日子有没有受到什么欺负?
随随便便借题发挥,充分展开想象制造一些谣言,也会狠狠的令那位太子爷吃个百口莫辩的暗亏。
身为太子,他的身上可容不得半点儿污水和玷污,所造成的后果,可大可小。
但对他来说,总归是有利的。
然而,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才将范流珠这个女人送到东宫......结果,转了一圈,这个女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还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侧妃!
这叫什么玩意儿事呀?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满腔心思想的都是太子爷,却成了自己的侧妃,二殿下就有种心头的火一股一股乱拱乱窜的感觉。
仿佛头顶上的帽子绿油油似的,让他堵心、恶心。
二殿下也后悔极了,如果昨天他就知道今日范流珠也会出现在那别院,说什么他也会推辞了不去。
可是,那位太子爷请人的时候,并没有提过范流珠啊。
与他们两口子不同,回到东宫的穆青荔与周云深,简直心情大好。
“终于将那花痴给送走了,不用天天到她跟前装样子了!”穆青荔笑得幸灾乐祸。
周云深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淡淡道:“她敢起那等心思,没杀了她已是仁慈。可也难说,若她再多留几天,孤可保不齐会不会动杀了她的念头。”
“可别呀,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穆青荔笑道:“这往后,我会命人定时不定时的问候问候弟妹,关心关心我那救命恩人在王府过得怎么样!嘻嘻,不过弟妹那么喜欢她,想来会对她很好的。”
周云深:“......”
穆青荔大手一挥,当天就命人从东宫库房里搜罗了不少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给王府那边送过去,说是给范姑娘的嫁妆。
薛氏银牙暗咬,气得晚饭也没吃好。
至于范流珠,既没有有力的娘家做靠山,又没有二殿下的宠爱,那所谓的太子妃的“救命恩人”也不过是个表面意思,这份功劳究竟怎么来的,二殿下心知肚明。
而事情到了这一步,想来,太子妃和太子爷也是心知肚明吧?
那么,怎么可能有人把她当一回事?
回到王府,她除了多一个侧妃的头衔,除了换一座宽敞点儿的院子住下,与之前依然没有两样。
所不同的是,伺候的人多了几个,但个个都是冷眼横眉——薛氏特特为她挑选的下人,怎么可能对她好?
这一夜,范流珠躲在帐子里,哭了一整夜。
她恨极了。
没过两天,这件事不知怎的又传到了元德帝的耳中,元德帝询问孟皇后。
孟皇后心里一个突,倒是镇定自若的给含笑圆了过来,说道范流珠与殿下那是两情相悦,这件事太子爷与太子妃也是十分赞同的......
元德帝皱起的眉头半响也没平复下去,仍然有些不赞同的道:“这天底下好女子多得是,他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何定要那样的?这倒好,一个侧妃便这么着许出去了......呵呵,太子妃的救命恩人......”
元德帝满心想着如何废掉穆青荔这个太子妃,这事儿是迟早的事,即便儿子如今还留有几分情面,也是看在那份救命之恩上罢了。
可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却又娶了个太子妃的救命恩人当侧妃,这不是跟自己对着干吗?也太乱来了。
孟皇后听得这话半喜半忧。
忧的是此事令皇上对自己的儿子心里生出了不满,喜的是皇上果然是已经厌恶了那位太子妃,这么看来废了她那是迟早的事了。
太子爷可是痴心不改的仍旧维护着那位太子妃呢,到时候父子俩打起擂台来,想必会很精彩......
转眼,过去了一月有余,周云深接到北部海岸传来的消息:出海的大船已经找到了,顶多再过二十天,就可以离岸。
需要跟随同行的侍卫随从,已经分了两批前后启程前往那边。
这次出海是绝对不能让京城这边知晓的,因此周云深调遣随行的全是心腹,总数算起来也不过十二人而已。
其他人手,等到了北边再另外雇佣。
船并不很大,因此需要的人手也并不多。
穆青荔知道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最近正在忙着往空间里储备各种食物、清水、各种药材药品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等等。
他二人有大毛两口子当坐骑,自然不需要这么快启程离开,而且,周云深还得再做点什么,让孟皇后和二殿下收敛起来不敢乱动才行。
至于离京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