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又仔细看了看对面的营房,眼睛转了转,突然笑了。
杨有财看了他一眼:“怎么?有办法了?”
程孝廉嘿嘿一笑:“有一个馊主意。”
“都说是馊主意,那还是别说了。”
程孝廉撇撇嘴:“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杨有财笑了一声:“你自己非要谦虚说是馊主意嘛。”
“我跟你说,这巡逻的人都要换班,每一班睡着觉被叫起来的时候都不是很清醒,咱们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正在这个时候,那边已经有了动静,开始要换班了,程孝廉一摆手:“算上你选八个人跟我走一趟。”
说着站起身来向着营中走去,杨有财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跟着程孝廉走了过去,身后便跟上了八个人,走到了门口,交替班的人还没有回来,他们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谁知道刚走了没有几步,迎面就碰到了一伙人,幸亏大家都没有统一的盔甲,所以谁也认不出来谁,程孝廉嘟囔一句:“终于能睡觉了。”
对面的人打了个哈欠:“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程孝廉带着人跟着他们错身而过,谁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程孝廉心中叹了口气,就是巡逻的人太少了,要是有五十个就好了,他能把这大营弄得扎了营。只是十个人,进来了也够呛能活。
但是现在的情形,程孝廉根本就没有资本做有把握的买卖,只能赌一把。
一行人差过了那队哨兵,杨有财一把按住程孝廉:“不要异想天开,咱们就算是干了什么事,也绝对出不去,为了一座大营,不值当得。”
程孝廉笑了一声:“我心中有一计,这就说给你听。”
说着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遍,杨有财哈哈一笑:“真有你的,不过咱们一会可得抓紧跑,要是跑得慢了,可就必死无疑了。”
程孝廉点点头:“走,咱们去存粮草那个地方。”
到了之后,粮草周围还有三个人在守卫着,只是这三个人依着粮草睡的正香呢,他们都知道营中有岗哨,自然不会担心有人闯进来,至于将军非要让他们看守粮草,在他们看来就是多此一举。
杨有财看着三个睡觉的人,一挥手身后的几个人上去就抹了他们三个人的脖子,然后拿起火石就要打火。
程孝廉一摆手:“先别点。你看这周围的粮草都不挨着,烧也烧不到一块去,今天这风也没多大,咱们还得多找几个地方,让他们没法救火。”
杨有财呵呵一笑:“杀人放火这种事,你不如我们,看好了吧。”
说着几个人分头找了几个粮堆,然后便几个人一点头,便将火石擦着了。
紧接着杨有财赶紧爬过来:“咱们走吧。”
程孝廉点点头:“依计行事。”
然后就一队人跑到了门前,杨有财一点脚飞身越出了营门,程孝廉带着人在后面喊了句:“有刺客,弟兄们给我追。”然后他带着几个人就冲了出去。
门口的那几个哨兵还在打盹,就听着一声有刺客给我追,然后就看到程孝廉带着人追了出去,下意识就觉得这是自己人,根本就没有拦他们的意思,每个人都站起身来看看要不要跟着一起追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人大声喊着:“走水了!”
几个哨兵心说,这些人追那个刺客差不多了,自己还是赶紧去救火要紧。
程孝廉他们连口气都不敢喘,一路跑着,路上遇见迎接他们的人,一百人合到一起,然后跑向了城门。城里的士卒们双眼紧紧盯着外面,就看到了对面的大营里面冒出了火光,然后一队人冲到了门前。
程孝廉大声喊着:“孔二叔,准备人关城门!”
这一百人刚冲进城池,里面立刻把门关上了,然后又把土包堆到了门后面。
翟嵩钖带着几个小头领走了过来:“当初逍遥津张文远八百士卒打得孙权十万人落花流水,从此小儿止啼。我看殿下如今便有了张文远的风范了。”
程孝廉摆摆手:“还差得远,只是烧了粮草,一个人都没杀。”
“烧了粮草可别杀人强多了。”
紧接着城头上面便响起了统一的喊声:“威武!威武!”
所有人都看到了外面的火光,怪不得人家十五岁就能当统领,这把大火换个别人谁能烧得起来?
程孝廉看了一眼城头的士卒,点点头:“这一下总算是把军心安定了,现在咱们就要安定民心了。”
再说外面,馎饦正在大营睡觉,听到了走水赶紧跑出来了,然后看见整个大营乱成一团,大声吼道:“怎么回事?”
赶紧有个士卒跑了过来:“晚上有人潜入了我们营中,把我们的粮草给烧了!”
“你说什么?今天晚上谁的岗哨?都是吃干饭的么?”
一个副将走了过来:“将军,调查清楚了,据说是一队人冒充哨兵进来,又冒充哨兵出咱们的粮草烧了。”
“火灭的怎么样了?”
“将军,着火的是一个圈子,外面一圈都着了,我们水不够,等我们找到水,估计里面的粮草也要被烧了!”
“混账,就算是你们都被烧了也不许把粮草烧了!全都想办法灭火!”
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的时间,然后火终于被扑灭了,一个副将满脸黑灰地走了过来:“将军咱们的粮草被烧了七成,还够剩下的人吃一个月的。”
谁知道馎饦不怒反笑:“烧得好,王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