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唱菜人的介绍,杨晓然不由想着,“那西游记里的人参果莫不是因此而来?”
不过让杨晓然感到有兴趣地则是那道名为“金粟平”的菜,不用他人介绍了,这就是鱼子酱啊!要不怎么古人风雅呢,鱼子酱都有这么一个好听而又形象的名,果然吃起来都觉得多了些趣味。
至于箸头春其实就是活烤鹌鹑,而红羊枝杖就是烤全羊罢了,只因古人迷信,以为丙午,丁未年容易有灾害,为“红羊劫”,把这样站立着烤熟就是取个吉利的意思。所谓“枝杖”就是四腿四蹄撑着烤羊身的意思。
仙人脔更是后世产妇口中常食之物,乳汁炖鸡罢了。唯一让杨晓然感到心惊胆寒的是那道“清凉臛碎”!
那厮不介绍还好,一介绍后,吓得杨晓然立刻将盘子推出去好远!吃什么不好,居然拿果子狸入菜,这是找死啊!
见杨晓然这模样,裴氏好奇地问道:“娘,你怎么了?”
“这,这……”
杨晓然脸色发白,“这果子狸可是大毒之物,娘亲怎可拿来食用?”
“有毒?”
程处亮一脸迷惑,“阿妹笑了,这果子狸可是大补之物,就是陛下都常常食用呢!”
“我的老天!”
杨晓然服了这群人了,找死也不是这个死法啊!
咽了咽口水道:“女儿曾听师父,这果子狸有寒毒,若一不心引发便可成为瘟疫。”
“哐当!”
程处亮的酒杯掉到了地上,吓得脸色发白,“此言当真?!”
“是师父地……”
杨晓然垂着脑袋,淡淡道:“这世上美食何种千万,妹妹想着还是心为上,这果子狸一股腥臊味,不吃也罢。”
裴氏若有所思地望了杨晓然一眼,对着下人挥了挥手,下人心领神会,将桌上的果子狸都收了下去。
裴氏抿了一口酒,便问道:“听憨牛,你师父是神仙一般的人儿,既然他这般了,想来是不会有错地。”
顿了下,又问道:“娘,你可继承了你师父的医术?”
杨晓然点点头,“是跟师父学了些医术……”
顿了下又道:“师父的本事太大了,女儿只学得一点皮毛。”
裴氏笑了笑道:“女儿家能读书识字便是大才了,听你两位师兄,你三岁识字,五岁背经义,七岁能诗,啧啧,我老程家都是以武入道,没想到家中却出了你这样一个才女,这下咱们程家也算武双全了,看以后那些人还怎么笑话我程家人不学无术!哼!”
裴氏到这里眼中已闪过一丝冷光,杨晓然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自己这便宜老娘还真可爱啊。
至于那几个哥哥已是用一脸崇拜表达了对自己的敬意,程处亮吞着口水,一双眼睛直发绿光,道:“阿妹居然三岁便能认字?五岁便可背经义了?还能作诗?”
“那是自然!”
还未等杨晓然回话,刚刚还在埋头苦吃的鼻涕抬起头来,嘴里的东西还未咽下去,含糊不清地道:“师妹悲天悯人,七岁那年见师父在道观外种菜,日头当天,师妹便吟了一首怜农诗。”
吃你的东西吧!不话没人当你死人!
杨晓然现在真有种想把鼻涕打死的冲动了,再看一旁的憨牛在旁补刀,立刻想把这家伙也一同宰了。
“是啊,是啊,师妹那诗做得可好了,师父当年就师妹有慈悲心!怎么念来着得,锄禾日当午……”
杨晓然捂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当年老道整日叫自己诗词歌赋,自己不想学,又想堵住老道的嘴,这才找准时机抄了两首诗,没想到今日被翻了出来,果然抄袭这事一旦开了口,就有无尽的后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