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正暗暗欢喜,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得意。
这回定要让你们两个来一出狗咬狗!阿爷最疼姐姐,太子妃虽得**,可姐姐有阿爷帮衬,程家势力不如崔家,真要全身发动起来,定是一出好戏啊!
“快,快!”
太子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嘿,计成了!
嗳?
等等,这声音听着怎地有些不对劲?不像是震怒,倒像是惊怕!
“锦姑姑!小赵子!”
尖利的声音似要撕破空气一般,刺得人耳膜发疼,“天花!这是天花!!”
“啊!”
一群宫婢与小黄门的惊叫声跟着响起。
“砰!”
“啪!”
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被绊到了,扑腾地摔倒,顺带着又把另一个扑倒,砰砰啪啪地,摔倒惊呼声,撞倒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寝殿内都混乱了,鸡飞狗跳的人人都在大喊!
“痘娘娘饶命,痘娘娘饶命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贱婢扔出去!!!!”锦姑尖叫着,护在杨晓然跟前,指着崔玉兰道:“你,竟敢隐瞒恶疾?!什么时候有得?说!居然还敢来这里,快,扔她出去,通知殿下!”
这,这什么情况?
崔玉兰傻眼了。
这,这……
这画风转得太快,竟让她大脑当场当机了。
这与设计好的路线不同啊?!怎得走歪了?!!
“没,没,贱妾没有,没有天花!”
“还敢说没有?!扔出去!”
杨晓然一拍桌子,“好你个崔良媛!本宫念你伺候殿下有功,没想到你竟是居心叵测,感染恶疾隐瞒不报,居然想谋害殿下与本宫!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啊!”
崔玉兰惊叫着,忙跪倒在地,“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贱妾没有天花,没有天花!”
“还敢狡赖?哼!本宫略通歧黄之术,你那水泡都已化脓,分明是天花!”
“不,不是啊!”
几个小黄门夹起崔玉兰的胳膊就往外拖。
崔玉兰死命挣扎,猛地蹬着腿儿,这会儿魂飞魄散,眼泪都吓得掉不出来了,只听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寝殿内回响,“不是天花!太子妃容禀,容禀啊!这,这是姐姐用贡香烫得!不是天花,不是天花啊!娘娘饶命,饶命啊!”
“哦?”
杨晓然摆手,“住手,让她说……”
“是!”
一群看不出真伪的宫婢暗暗松了口气。
吓死人了,忽然露出个手来,还这般狰狞,刚刚太子妃一声“天花”差点把她们的魂都吓飞了。
这崔大良媛也真是得!
要告状就直接些,何必做出这童养媳的脸来?分明心里都恨自己姐姐恨得要死了!端得是虚伪矫情!
崔玉兰松了口气,连忙跪倒磕头道:“娘娘,贱妾真不是恶疾,这,这就是……”
说着又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杨晓然冷笑,这人到这会儿还不忘演戏?
也没了逗弄她的心思,只淡淡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一言既出,崔玉兰的身子猛然一震,再去看那女子的神情,却发现已带上了一丝冷意,站在那儿,从上往下俯视着自己,眼神冰冷且深邃,“好好回屋反省去罢……”
说完手一挥,刚刚那几个架着她的小黄门再次架起她,把已瘫软成泥的崔玉兰给拖到了殿外。
赵四跟在后头,见崔玉兰白着脸,过了好一会儿,脸又变得通红。
到了这会儿,终于明白那女子早就看透了自己,不过是在看着自己玩罢了。
一种被人揭穿,看透心底动机的羞辱感涌上心头,想着那女子之前把玩折扇时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笑意,那哪里是淡然?分明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等她逗弄够了,便也觉得无趣了。大手一挥,“啪”得一声,就是好大一记耳光甩在自己脸上。
当着那多人的面,一点情面都没留!
这女人果然歹毒!
恨意如毒蛇的毒液一般在眼中慢慢聚起,因被人看穿的心思也瞬间化成了滔天怒火,在心中如野草般疯狂蔓延,似连灵魂都在叫嚣着,一定要弄死这个让自己出丑的女人!
在几个贴身奴仆和宫婢的搀扶下,带着一点狼狈,逃一般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当场就把杨晓然赏赐的东西给摔了个粉碎,咬牙切齿地道:“程还珠!我与你没完!”
“大姑娘,您又何必揭穿她?”
锦姑脸上露出一丝遗憾,“本可以顺着她,给她点甜头,挑着她去压制崔良娣或者其他嫔妃,这样才是上佳之策。”
杨晓然笑了笑道:“与这种蠢货演戏我却是做不到。”
顿了顿又道:“不过是些后宅妇人玩得小把戏,上不得台面。由着她去闹好了,再不老实,直接就禁足。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心机厉害,还是陛下钦赐的那条金鞭厉害。”
锦姑微愣,随即笑了。
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金鳞设,只钓王与侯!
与姑娘的才智相比,的确这崔良媛也好,崔良娣也罢,都不值一提。
倒是自己糊涂了。
自家的大姑娘可是自己看着长大得,多智近妖,岂会被几个小小女人害了?陛下都赞她若为男儿,定有安邦富国之能,自己这是在瞎操心什么呢?
定也是初入宫廷,想多了……
“嘻嘻,真好笑!”
宝珠拍着手,“东吴周郎,赔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