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话才说完,可怜的杨驸马就又被啐了一口,当下真是怒不可遏了!
“程咬金,你不要在这儿胡搅蛮缠!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这多人看着,老夫念你爱女心切且又是太子妃生父一直忍让,你可不要过分了,不然……”
“嘿……”
程咬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咧嘴冷笑,“不然如何?杨师道!你一句与你无关就能撇清关系了?啧啧,所谓子不孝,父之过!她父亲没了,但你这堂伯父还在,做出这等事来,难道不是你怂恿的么?啧啧,若是她为后,就……”
“我放你娘个狗屁!”
杨师道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家丁们,上前一把揪住程咬金,“你这老匹夫!莫要在这儿胡诌,毁老夫名节!”
“啧啧!堂堂驸马爷居然口出市井俚语,难怪连小孩儿喝的羊奶都克扣,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裴氏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死,杨师道好悬没吐出一口老血来,差点当场就疯了。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一个不争气的子弟,堂堂驸马爷居然被人砸了家门不说,还被当街这样辱骂!
都是那贱婢!
“你说不是你家人就不是了?”
程处默还不忘补刀,“可曾举行过甚仪式?可曾从族谱上除名?哼哼!欺负我家小妹还有侄儿,我们就要找你算账!”
“你,你们不也是说粗话了么?”
杨驸马显然被气疯了,竟开始胡言乱语了。
程咬金咧嘴一笑,“老夫是武人……”
尼妹啊!
涵养极好的杨师道差点一个忍不住直接就想挥手给程咬金一拳。
然后狠狠地啐回去!
吾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理由,竟让老夫无言以对!
可对比了下身板后,杨驸马决定忍了。
沉着脸道:“程知节,你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那人老夫也不耻,可你又能奈她何?更别提现在还有了名分……”
“我呸!”
话还没说完,杨师道又被程老爹给啐上了。
那个心里苦啊!
两眼泪汪汪。
卢国公,您能讲点理不?
“你们文官不是整天喊么?那什么文死谏,武死战,怎得这会儿却是哑口无言了?哼哼!老夫也不要你文死谏了,就把那人从你们族里除名就好!此事老夫便当作罢。既不是你们杨家人,自寻不到你们头上!”
“胡闹!”
杨师道大怒道:“此乃我杨家族内之事,除不除名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来做主?”
“嘿……”
程咬金桀桀怪笑了起来,“咔咔咔……你说得对……”
恩?
什么情况?这是要作罢的意思么?
“程忠,回去拿行军帐篷来!啧啧,这边风景不错,这秋老虎热得厉害,这里倒是挺凉快得,大郎,二郎,回去拿家伙什来,老夫就在这里住下了。”
“你!”
杨师道当然不会忘记程咬金当年就是用这招对付崔干得,当时看着还觉得过瘾。可没成想,几年后就轮到自己了,这分明是要逼着自己把那杨珪媚除名,而且用得这手段你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他虽是驸马,这里也是公主的家,可也没人规定这条街上只能出入公主府的人啊!
况且程咬金本就爵位不低,其妻又是裴氏大族出身,家里也有驸马,更叫人崩溃的是,他还有一个当太子妃的女儿,一门显贵。
可回过头看自己呢?看着地位也不低,自己也娶了公主,可那能和太子相比么?
太子是什么?是大唐下一任天子啊!
就算他有那魄力,不惧这老匹夫,可其他人敢过来管他么?
再加上这厮素来没什么节操,很有可能赖账……
几个呼吸间,杨驸马已把种种可能性都算了一遍,随即便努力地扯出一丝笑容,唤住程忠,然后冲着程咬金一作揖,道:“嗳,嗳,卢国公这是何意?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同僚嘛!”
顿了下,便道:“这样吧,这事也不是老夫一人能做主得,得和我杨氏族长还有叔伯商量下。不若卢国公先回去?你放心,老夫必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顿了下长长叹息了一声,一脸忧愤的道:“家门出了这样的人,老夫也是很无奈啊……”
说着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道:“这话不好说,就觉这脸上无光……”
做着一副可怜模样,就差没挤出两滴泪了,可怜巴巴的望着程咬金,显得很无奈却又很有诚意的样子。
程咬金故作不耐,道:“不行,不行!我说杨老哥,你又何必维护那人。她是个什么玩意,咱们不都清楚么?”
见程咬金口气软了,杨师道一喜,可脸上却不显露,故作戚戚道:“卢国公,咱们为人臣子的,有时也不能太过干涉陛下家事。陛下虽是少有的明君,可说到底那可是君父啊!哪有做臣子的这样去扫天子的脸面……这事若是摊开……唉!不提也罢!为了这个从侄女,老夫可没少被人嘲笑,老夫这心里也是苦啊!”
程咬金撇嘴,很想再啐他一口。
我管你苦不苦得,总之欺负了我闺女和怪怪孙儿们就是不行!
不过他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指望着这杨师道给自己吓一吓就真能把杨珪媚驱逐出杨家。想想也不可能好吗!
那可是陛下的女人!而且现在有了名分了,说起来自己见了她还得行礼呢。
他今个儿过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