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与辩机?”
李承乾听杨晓然这么一说,猛地就想起后世一本小说里写的情节来了。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
虽然高阳与自己不是一个母亲,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妹妹。且这种事一旦传出,对皇家名声也是个损害。之前看到那个情节,因笔者也是一笔带过,他还以为是杜撰得,心里暗暗吐槽一下也就过去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事是真的。再一回想高阳听到自己婚事那一刻,居然还顶撞了父亲,一直到上花轿还是不情不愿的,这久了,房间也总有他们夫妻不和的流言传出来。
甚至还有公主身边的婢女替公主行夫妻之礼的事传出来。本觉这妹妹自小被父亲..**..爱惯了,有些骄纵。那房遗爱性子软和,能尚公主都觉自己被砸到了,不满这夫君,性情不合,难免会争吵,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也就不奇怪了。
可刚刚妻子这么跟自己一说,立刻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皱着眉道:“一个是出家人,一个是天家金枝玉叶,他们如何能走到一起?”
顿了顿又道:“你听这般说来,那辩机也是人才,佛学造诣极高,这样的人不是应该淡泊名利,远离世间****么?怎会如此糊涂?!”
说着眉宇间已隐隐有怒气浮现,显是和李二一个德性。错都是别人家小孩的,自家妹妹是好的。
杨晓然抽了下嘴,自家老公这不问清白护短的性子也是绝了。完全和李小二同志差不多。要说不是父子都没人信啊。
“出家人也未成圣,总有着人性最薄弱的地方。不然还要修行做什么?又或者按照佛家的释义,这便是他们的因果,孽缘啊……”
顿了顿又道:“玄奘曲女城舌辩十八日而成名,享盛誉归国,立刻成我大唐家喻户晓的人物。慕名前去闻法之人不少。其中不乏社会名流。这高阳会因好奇而去瞻仰下一代高僧大德的风采也就不奇怪了。而这辩机已被选入了译场,与高阳相遇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看来孤得派人去关照他一声……”
杨晓然挑眉,“这不是很奇怪么?”
李承乾呵呵一笑,细长的凤眼微挑,道:“只是令他不得见任何皇家女眷,见者回避,有何奇怪?再者,为上者行事有时不用交待太多……”
杨晓然怔了下,看着丈夫越发自信的目光,抿嘴微微一笑,道:“太子哥哥,我觉得你从辽东回来后有些不同了……”
他看向她,清冷的眸子里泛起温情,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道:“许是你感动了上苍,这关平安度过了。那些小说上都提到过孤的死期,都说孤是在二十六抑郁而终。如今已是贞观十九年了,孤二十七了,还活得好好的,也无兄弟来争夺储位,父亲并没有因为世家挑唆对孤有一点点怀疑,所以我觉得也许过了这一关,命运已扭转了……”
杨晓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在他脑门上一点,道:“傲娇!平日说着不在意,好似对这太子之位无所谓一般,真要没了,呵呵,那可就不高兴了。”
李承乾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道:“到底也是不能免俗。人就这样,在位置上各种厌烦;若没了,心里又得失落。最关键得,就没太子被罢黜后还能活着的,关乎生死,又哪能置身事外呢?”
“这话诚恳。”
杨晓然抽回手轻拍了下,“实在,敞亮!”
李承乾被她这活宝的模样逗乐了,笑着抓住她的手,道:“用你们那儿的话说,你这是有一颗童心,都快三十而立了,还整日耍活宝……”
杨晓然一嘟嘴,道:“容易快乐的人运气才比较好。你不懂么?你呀,原来的时空就是太压抑,所以才倒霉呢。”
顿了顿又道:“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你刚刚应该这样接……”
她说着便昂起下巴,摆出正经脸,“大丈夫岂可一日无权?”
“哈哈!”
李承乾顿时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你要乐死我么?从哪学来得?”
说着也正经了脸,配合道:“英雄所见略同!大丈夫岂可一日无权?!”
两人顿时笑成一团,那点关于高阳的不快也在李承乾心里消散。
爱情是什么?
就是孤独的时候有人陪着;难过时有人安慰着;不高兴时有人逗着,离开时有人想着。
平淡而朴实,细水流长,没有太多轰轰烈烈,这便是最好的爱情。
而李承乾也暗暗打定主意,除了派人去支会那辩机外,就是派人看住高阳,一举一动都要来回报。
恩,这事就交给张亮去做吧。这回没落得跟侯君集与周桥一样的下场,他除了要感谢自己外,也得感谢妻子为他说情。
这事就算是他递上的投名状吧。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外面.乳.娘带着李香来了。小东西又饿了,又在哇哇大哭了,还真是个脾气。
杨晓然忙把孩子接过来,看着她那着急烦躁的小脸,哭得撕心裂肺得,那是又心疼又好气。
解开衣服,一边喂着,一边道:“哟哟哟,还抽泣呢?这是多大的气性?你这香香儿,脾气可真大。”
李香吧嗒吧嗒吃着奶,.乳.娘站在屏风外。心里暗道:“果然跟那些前辈姐妹们说得一样。这个太子妃行事独特,这多个孩子了,每一个都是亲自喂养,就跟民间百姓一样。这也得亏奶水足,不然一下子生几个哪里够吃?”
这都一个多月,这.乳.娘入宫来就没给小公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