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嘀,嗒。’
耳边徘徊的滴水声像是惊天霹雳,在他的脑海中轰然作响,此刻,易寒气息全无,仿佛已经和木头融为一体,没有半点波动。
‘呼!’
随后,易寒方才身轻如燕般缓缓落地,抬头向灰影消失的地方看去。
‘呼!’
旋即,只见他擦掉额头上的虚汗,毅然跃影跟随。
越往深处而去,越是感到防守的严密,每隔数息就会经过一队黑衣人,好在前方有灰衣人在前,他的地位显然很是不凡,各队黑衣人无不止步行礼,所以都被易寒险而又险地避过,这也使得他信心坚定,冒死跟踪。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灰衣人方才到了一个小型轩榭湖泊。
远远望去,在薄弱的烛光下,隐隐可以看见其手中提了一个木盒,随即就在石阶地上疾速踏过。
对此,易寒正圆瞪双眼,全神贯注地盯视。
‘轰,隆隆!’
灰衣人踏过石阶,当空跃下,刹那间湖泊就像是通灵一般,开始滚滚涌荡,中间水流分开,顿时就暴露出一个石台。
‘嘣!’
石板打开,赫然便出现一个黝深黑洞。
‘呼,呼呼’看着灰衣人的身影没入那处鬼斧神工般建造的地穴当中,易寒脑中依旧汹涌难平。
这种精妙绝伦的杰作,谁能料想得到,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无法置信。
一盏茶的时间后,灰衣人漫步而出,手中锦盒却并没有在手中。
‘轰隆,嘣!’
地面石门关闭,湖泊水流聚合,一切浑然天成,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此刻,只见灰衣人在岸边伫立片刻,旋即便如鬼魅般缩地成寸,一步一丈,身影飞速消失。
‘呼,呼呼!’
潜藏在树丛里将近一炷香时间,直至四周静如磐石,易寒方才动身跃去。
临近之后,只见石道上正铺设着一条呈方形的阶块,由于水流缘故,略为湿润的石板上面,倒是微微可以看见的新的水印。
此刻,氩弧焊久久矗立在石道前,脑海中不断推演回想,灰衣人的点滴尽数浮现,片刻后,易寒猛地睁开双眼,随即脚下极有规律地踏向那些石板。
‘轰隆,嘣!’
湖泊裂开,地穴再现,见此,易寒的嘴角间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随即,他亦是跃身而入。
往石阶缓步走下,顿时就有一抹烛光掠来,里面却是没有潮湿的感觉。
径直向前三四丈的地方赫然可见一扇巨大石门,轻轻敲击几下,估计内外约有三寸之厚。
旋即,只见他曲膝扎马,全身内力聚于掌中,顿时狂涌打去。
‘嗡!’
石门略为颤抖,却是丝毫没有裂开的迹象,不得不说,石门的材质非同一般。
‘呼!’
稍稍舒和一口气,易寒无奈点头,随后便开始寻找起来。
于是,再将石门四周的坚壁,彻彻底底地搜索一遍之后,他又在地面上敲击试探,这才向两旁通道处找去。
‘嗤嗤!’
匆匆一盏茶的时间,此刻,只见易寒用力扭动石壁上的油灯底座,却依然没有成功打开机关,对此,他略微有些失望,正要收回右手的时候i,双目定睛一愣。
灯座下的一根支柱上面,微微可见指印存留。
‘隆,隆隆!’
石门开启,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微风袭来,灯焰闪烁不定,黯淡的光芒尽显妖异。
‘嗤,啪!’
踏入室内,脚下的摩擦声惊魂刺耳,易寒静静伫立,正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只见室内几乎空无一物,唯有前方两丈处的石壁中间,镶嵌着一扇黝黑泛辉的星铁精门,以及旁边的灯台和地上散落在下方小门的那个空着的锦盒。
这时,易寒踏步上前,正欲探察一番,却是猛地听见门内传出的滚滚怒啸声。
“怎么,还不死心吗?回去告诉钟傲,老夫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听此,易寒沉默不言,并未有开口的倾向。
片刻后,空寂的密室中又回荡起一道叱喝之音:“狗奴才,你是不是聋了,居然敢不回应老夫,你个狗奴才,说话。”
旋即,又是一阵彻静后,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呵,莫非是你,奸险小人,哈哈哈,哈哈哈,钟傲,不管你有什么天大图谋,终有一日你必定会毒火焚身,功散而亡,到时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哈哈哈。”
“钟傲,钟傲,你个老匹夫,跪下来求我,求我啊,哈哈哈,你一生都不可能成功,一生都要活在痛苦之中,哈哈哈”。
“前辈!”直是听厌了那道咆哮之声,易寒略为一叹,道。
“嗯?你不是那个老奸贼,你是谁?”
“无名小卒而已,不过听前辈的怒焰,似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此刻,易寒心中正暗自算计着:“若是把这个老东西给放出来,也许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口气,你还是个年轻小子,说,你有什么目的,对了,你小子肯定是钟傲派来的吧,想不到他还是不肯死心,哼,这种小伎俩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还真不是他做事的风格啊!”
“钟傲,难道他就是此地的主人?”易寒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不禁脱口而出。
“小辈,少在这里和老夫装疯卖傻,滚,老夫不想与你浪费口舌。”
“如此看来,我所言不假,那么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