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队双手撑着桌子,冷冷的俯视他:“你不认识这个镐头?”他指着一个地方:“你总该认识这个痕迹吧?我们找这个玩意儿,可真是费了不少事儿呢……”
他呵笑了一声:“捕清洗十遍八遍,仍旧能检测到dna,手攥过的地方,一定能查到汗液……四五月的儿,正是汗液滋生的时候。”
他戴着手套,把野营镐,在桌上顿了一顿:“谁的手握着这个镐头,击中了谁,留下了谁的血液……都很好查的。”
那声音,就像直接敲在他骨头上一样,张鑫全身抖如筛糠。
路队把镐头一把扔到了桌上,震的桌子都晃了一晃:“还不!”
张鑫当时就是一个哆嗦,这一回,是真的吓尿了:“我,我,我……”
张鑫交待了实情。
他是死者高延平的专属司机。
但是高延平这个人,年轻有为,身上充满了海归男的优越感,对他的态度十分不友好。
后来高延平工作结束了,他也是松了口气,然后就趁手续没办完,蹭着公司的车,到处找工作。
结果就是那一,4月21号,恰好在路上碰到了高延平。
然后高延平就让他送他去槐花裕。
他那本来想回老家的,索性就直接骗着他,他老家风景更好,就带着他去了门山村钓鱼。
那个时候,他刚为了手机跟他舅打了一架,一听他起那根鱼竿几万块,忍不住羡慕,就了一句:什么时候像你这么有钱就好了。
结果高延平哧笑一声,直接跟他不可能,他他存款多少多少,手机多少多少钱,趁多少身家……他是他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被他嘲笑的无地自容。
然后又看到他的手机,是他极其喜欢,却根本买不起的那一款,一时间恶向胆边生,抡起镐头就把人砸死了。
然后就是一系列的处理。
他一直到晚上才回到家,痛哭流涕的跟他妈了。
他妈就洋鬼子该杀,要是警察来,她就是她杀的……
他就处理了一下东西,然后再试探着去取钱,接近一年都没有被发现,他一直以为,已经安全了,却没想到,终于还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