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早实在站不住了,向后退,无声的靠在了旁边的车上,额上一层层的汗。
路队回了几次头,看她一直站着,也没发现不对。
终于做完了尸表检查,唐早把记录本交给了赵都,慢慢的脱掉了两层隔离服,两层鞋套,两层手套,又摘下了外层口罩。
虽然当初当法医,是不得已的,可是做了这么久了,又十分舍不得……说真的,那种为亡者代言的心情,真的不是别的职业能比的。
她心中蓦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失落来,低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场了,想想还有点儿舍不得。”
新人大哥没听明白:“唐老师?”
唐早慢慢的走过去,伸手轻轻搭住了路霄峥的肩,记者立刻把长枪短炮全都怼到了她脸上,数张嘴开开阖阖,不断的询问着。
唐早轻轻的吸着气,等那一波疼痛过去,才道:“抱歉,都不能说。”她转向路霄峥:“送我去医院,我可能要生了,刚才,一直在疼。”
路霄峥:“……”
记者:“……”
路队抱起人就跑。
于是这一天的纸媒和网媒上,铺天盖地,全都是“最美女法医凶杀案现场产子”。
而某个安静的房间里,徐诗哲看着网上的报道,微笑着戴上了墨镜。
他自言自语:“你说说,怎么就不听呢?明明告诉你离婚就不会杀你了,你偏偏不听……明明躲起来生就好,你偏偏要弄的大张旗鼓天下皆知,我不动手,都对不住你特意告诉我的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