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霓一样幻想的颜色,阳光和泡泡,风与圆润的舞女,这奇妙的三者之间,到底是谁赋予了谁,多姿多彩的美丽。
隔着一丛杜鹃,聂明宇遥遥地望着,起伏的星光后面,若隐若现的她,此刻她拥有得,是独属于少女的忧愁,不再是费尽心思,“活”在这个世上,他的心一陷温柔,手中的牌,要随她掌中,虚托着的那颗泡泡舞动一般,随意飞向了桌头。
将方才拿出来得两件物品和泡泡一起堆好,她从袋子里取出一件新衣服后,那些都被她整齐地收在了背包里,再看了看身上,这件陆老师和阿弗的新作品,樱粉色的古典洛丽塔,衣语是纯真与可爱的少女之心,与游乐园最相适了。
“新买得外套?”看到她在叠一件他没见过得衣服,便问了一下。
“这件衣服的外层,可以从拉链处拆下来清洗,很方便的。”漂亮的外衣,会帮上大忙的。
虽然款式有些薄,但料子看起来会很暖和,她终于肯好好穿衣服了,他十分欣慰,三天两头儿生病,让人怎么不担心呢。
从包中又小心取出了,画着一簇铃兰花的盒子,坐到他旁边,她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只柠檬黄的釉瓷马克杯,柄处和杯口,点缀了淡粉色的蝴蝶结,两种颜色都属于马卡龙色系,令她想起了那颗,轻巧的小甜点,她用纤细的手掌,轻轻托到了眼前欣赏。做工精美,身姿曼妙的杯身上,画着啃胡萝卜得,竖起了双耳机灵的小白兔,小嘴好像一动一动得,栩栩如生。背面第一行字是“.”,都是法文,落款有“ludle”的签名,这些漂亮的字母,全是手写上得,看着最后的英文单词,星辰想了想:“血叶兰和桃金娘吗?确实符合‘爱神’的身份啊。”
“那这个杯子呢?”
“是陆老师的阿弗送给我的,是他亲手制做得。”她将盒子依旧小心地放回包里,又坐在了椅子上。
“阿弗?”哪儿又冒出来一个不知名的家伙!
“是陆老师的爱神啊,爱神。”
一个大男人,叫什么“阿弗”!用“阿弗洛狄忒”形容自己的丈夫,那个陆老师也挺奇怪的。但他没说什么,将小猫儿在腿上放好,继续手中的游戏。
她不太了解这种扑克占卜的规则,塔罗她倒是接触过。于是她纤细的双手随意合在一起,放在了略带红晕的雪腮旁。
她就这样安静地望着他,足以让他体会到,他早已遗忘很久得幸福。
看他神情认真地翻动手中的牌,轻轻起身关掉留声机后,她走出办公室,在转角的盥洗室里,一如往常完成宏伟的仪式般,郑重而虔诚地清净了双手,也将新鲜苹果,洗得亮晶晶的。苹果是温性水果,适合他受冻的嗓子,所以她很喜欢买这些给他,而甜甜的苹果,也会为她带来好心情。
恬静地削着皮,但她心里并不如表面那样平和,今早给小吴布置的事,晚上和芮哥的提前演练,还有明天正式实行的计划,因为不得已的仓促,是有一丝忧虑的,而紧紧萦绕在她心头得,是丹的腿,这更是目前的她,无法解决得难题。
突然,小刀划过了纤细的指尖,她犹自不觉,而聂明宇早已一把抢过,扔到了一旁,用纸为她捂住了伤口。
等她反应过来时,对上得,是他紧皱的眉头下,严肃的目光,还有略沉下去的脸色。
“怎么走神儿了,多危险啊。”
看着散落一桌的纸牌,心中的忧愁也散了大半,她没说什么,将手指轻轻抽回来,放在口中含了一会儿。幸亏是小伤,但把握不住分寸,也很麻烦啊。
见她神情不定,他已经压下去想要唠叨的话,思索了一会儿,温柔又笃定地哄着:“张峰又惹到你了?一会儿我替你出气。”
指上已经止了血,善始善终的性子驱使下,换成备用的小刀后,她又将继续完成,新选中得苹果的工作,渗了一丝血的那颗,已被放进了垃圾桶。但擦干净手的聂明宇,已经抢先了一步。
右手托腮望着他,指尖避开受伤的部分,点在了唇上,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一向大度,怎么会生他的气呢?”
聂明宇了然于心,这个张峰啊,在这方面儿总是欠缺点儿眼色,已经不止一次,得罪他的小姑娘了,他要好好儿想想,怎样治治张峰这个坏毛病。
算了,不开心时,看看某位张总无限苦闷,但依旧很萌的脸,也是可以缓一缓心情的。从开始到现在,聂先生身边层出不尽的问题,哪一个不是经由张峰‘善后’的缘故?虽说周四的事情她不想计较吧,但脚踝那里,还是有些扭的,瞒着聂先生那么容易呢,她这可不是无中生有啊。
他已经削好了苹果,放到了她面前,被同样清洗干净的小盘里,并向她推了推,她还是拿过来小刀,先分下一半放到他手中,在他严密的注视下,另一半在她手中,成了一弯弯巧夺天工的月牙,像是艺术品,她用塑料小叉子,扎起一片放进口中,她挑选水果的眼光一向不错。沾了一点血迹的刀——上周日来自水果店叔叔亲切的赠品,被她包好搁进了垃圾桶,将用完得另一把,仔细清理干净,放回了抽屉里,湿纸巾擦了擦手,再用纸巾弄干后,她又从包中取出了,樱花飘雪的笔记本,她要看一看,这一周都做了什么,然后,将今天的事情记录下来。
10月28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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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表情由哭到大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