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氏集团是伊慕琛爷爷毕生的心血,在伊慕琛还没有出生时就存在的,如果就这么没了,别说是伊慕琛,连外人看着都会心疼啊。
“会好起来的。”元梦书无力地安抚了他一句,搂紧了他的手臂。
经过长时间的抢救,伊向左总算脱离生命危险,保住了一命。
在加护病房里呆了三天,意识刚一清晰,便迫不急待地想要见伊翔飞。花容哭哭啼啼地向他改忏悔是自己教子无方,才会让伊翔飞干出这种事情来。
话锋一转,花容信誓旦旦道:“老爷,虽然翔飞这么做不妥,可他也是一番好意啊,他用自己的股份换取公司的资金周转,你就别怪他了好么?”
“他的一番好意是将伊氏往死路上推啊!”一说到这事,伊向左就气得一通咳喘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花容慌忙从抽屉里拿出医生开好的药片打算给他吃,可手掌在离开抽屉时,却不由自主地顿住,最终将药片放了回去。
“老爷,你还好吧?”她用手抚摸着伊向左的胸口,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心脏不舒服?要不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伊向左咳得说不出话,花容只好摁了呼叫铃请医生过来。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给伊向左做了紧急治疗后,伊向左才终于平静下来。
花容护送医生出门,小心翼翼地性问医生道:“我家老爷真的只有一年半载的命了吗?”
医生望着她,略一思索道:“如果每天按时吃药,保持好的休息和乐观的心态,也行会活得更长,毕竟心脏病不是癌症,能看得到晚期。”
医生顿了一顿,又说:“所以病人的心情非常重要,像之前那种受刺激的事情千万别再让他听到,记住了么?”
“好,我会注意的了,谢谢医生。”花容忙不迭地点头。
医生走后,花容回到病床前注视着床上安睡的伊向左,雍容华贵的脸上闪过一抹歉疚,她已经有两天没有给伊向左吃药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会遭天打雷劈,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只能这么做了。毕竟伊向左是被医生判了死期的人,她认为再活半年和半个月并没有多大区别,可对她和伊翔飞来说,伊向左活多活一天,她们母子俩就不安多一天。
万一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伊向左知道了伊翔飞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她们母子俩就亏大了,伊氏将再也没有她俩的份。
中午元梦书在伊氏结束工作后,和伊慕琛到隔壁街上的一间餐厅里吃饭。
两人一前一后地到达餐厅,进入包间。
元梦书将大衣和包包放在沙发上,笑笑道:“咱们这对苦命夫妻还真是可怜,一起吃个饭还要偷偷摸摸的,搞得跟地下党似的。”
“这样不好么?多刺激啊。”伊慕琛笑道。
“刺激是刺激,不过有点刺激过头了,还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滋味呢。”元梦书说完,笑盈盈地打量着正在翻看菜单的他问:“你呢?有没有尝试过跟别个女人偷情的感觉?”
伊慕琛掀起眼睑瞅了她一眼,摇头失笑:“你们女人就是这样,非要问对方这种事情,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后又要生气,自讨苦吃。”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间接承认自己有过这种经历?”元梦书小脸一垮。
伊慕琛只是微笑,并不答话。
“不许笑,给我说话。”元梦书一把将他手中的菜单夺掉,恶狠狠地瞪住他。
伊慕琛双手一空,笑笑地盯着她反问:“你觉得我需要偷么?我的红太狼皇后?”
“又来了。”元梦书无语地翻起白眼,将菜牌甩回他手中:“都快要成落难王子了,还这么信心爆满。”
“落难王子也有翻身的时候。”伊慕琛招来侍者,点了两份招牌套餐了事。
“说到这个,现在公司怎么样了?”元梦书收住脸上的笑,一本正经道:“苏锦年有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暂时还没有,倒是苏忆彤找过我一回。”
“逼你娶她?”
“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不希望看到伊氏落入现在这种局面。”
“然后你呢?把你的心哭化了没有?抱了她没有?”元梦书酸酸地问。
伊慕琛笑了,伸手在她的俏鼻上捏了捏:“家里摆着一只醋坛子,哪敢抱呀。”
“这还差不多。”元梦书满意地笑了。
她喝了一口白开水,盯着伊慕琛问道:“我听说最近苏锦年在向一些小股东收购股份,是真的么?”
“嗯。”说到这个,伊慕琛也头疼。
那些小股东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对伊氏失去了信心,又在苏锦年的高价格诱惑下,迫不及待地将股份卖掉了。
“那苏锦年是不是把所有小股份手里的股份都买走了?”
“大部分吧,我父亲的几位至交好友和伊家的几位亲属还在观望中,现在就怕苏锦年继续用更高的价格诱惑他们,把他们手里的股份也买去了,那伊氏就成了他苏锦年的天下了。”
“苏氏哪来的那么多钱?”元梦书惊讶。
她只知道苏氏的财力雄厚,却没有想到会雄厚得如此惊人。
“苏氏有钱啊,而且是有备而来的,肯定会调集了资金再出手跟我们抢小股东手里的股份。”伊慕琛苦涩地笑笑:“可悲的是,伊氏的资金全部压在项目上了,连跟他抢的资格都没有。”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暂时还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