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十六岁未满的少年人来讲,女孩子的心思自然是不大好猜测的。
而现在这个局面,也是不太好处理的。
事实上,刚刚是叶长歌近年来与死亡最近的一次。比起上次后山遇袭还要危险得多。
源于无知。
毕竟是头一次与妖修交手,如果不是两个人都反应极快且相当默契地分别做出攻防应对,恐怕他们现在便已沦为狐妖的爪下亡魂了。
即便随意扯了两句皮,叶长歌还是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
“妖族……即便是我,关于他们的了解也实在是太少了些……”叶长歌看了看昏迷在地的林寂,不解地想到:“即便是出于安全性考虑,而在凡俗势力范围现身。又是为了什么呢?是林寂家族,还是书院本身,有什么值得他们冒着巨大风险于此现身呢?”
“喂,老魔头,你说这地方有什么值得妖修现身的东西吗?”
凭心而论,一直在叶长歌这里吃瘪的宗傲,很想趁着这个难得一见的叶长歌主动发问的时机,来找回些场子。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再次确认以叶长歌的心智自己基本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性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老实地回答道:“虽说这里是我当年遭劫之地,但期间经历的年代太过久远,我也不知道这一带出现过什么巨大变化。而在那之前,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呗?唉,作为一个古董,这方面的价值都体现不出来,当初真不该放你出来,简直浪费我的识海空间……”
一个远古大能的愤怒咆哮,也就叶长歌这种奇葩存在,才会将其当作日常消遣和对于自身心智的磨练。
但这并不能对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
“唉……就这样送回书院吧。”叶长歌耸耸肩,准备动手将林寂的身体抬起来。
“等等……就这么处理?”徐冬晴皱眉质疑道。
“不然呢?”叶长歌一脸平静地反问道:“那家伙不过元丹境修为,而且还不到顶尖,八成不是书院先生的对手。她下的应该不过是某种**术法,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开。
“我知道,只是……”
“把妖族现世的事情禀报给书院?呵……”叶长歌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你以为书院这种级别的修行地能对这种事有什么办法吗?即便有所了解,现今大平王朝的形势,也不可能让他们有任何多余精力去处理这件事……”
徐冬晴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书院跟栖霞剑宗有所联系,也许书院有能将一些消息传递给栖霞剑宗的方法。
但是,她也知道,这样子自己和叶长歌,也许会受到更多势力不一样的关注。
目前来讲,叶长歌是肯定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也许这看起来自私了一些,毕竟妖族现世,对整个人族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一件事。
但,这就是叶长歌,他有着自己处事的标准。不会去故意损害别人,但也不会无私地为别人奉献什么。
要知道,曾经他甚至差点在徐冬晴的体内种下禁制,为了防止未来生出一些不可控制的事端。
所以目前为止,徐冬晴算是世界上对他最了解的人,也明白再劝无用。
只是即便是她眼里的叶长歌,也是隐藏在重重的谜团中,令人琢磨不透……
就像他今天不明根源的低落与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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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长老堂外,叶长歌伸了个懒腰,长出一口气。
因为他总算应付完了长老们的重重疑惑。
没办法,即使他自己来看,最近书院出的两件学生事故,都跟他或多或少有所牵连,不管怎么说都实在有些诡异。
不管这件事真相如何,长老们所知道的,也只有:叶长歌和徐东晴
在龙兴郡郊练习术法时,于路边偶遇昏迷在地的林寂,其余一概不知。
尽管这完全不能抹消长老们的疑惑,叶长歌也不屑理会。
要对那片场地进行调查?要知道,他们三人交手也不过两个照面,根本没有在地面上留下任何痕迹。
“随你们意吧……”叶长歌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一句,看了看日头,挑挑眉毛,对徐冬晴道:
“去看看张繁那小子。”
徐冬晴点了点头,也没什么过多表示。
根据刚刚将林寂交给长老们时顺便对张繁修养位置的问询结果,叶长歌带着徐冬晴向着院生寝舍区走去。
“叶师弟,下午得闲来做什么呢?”
“呵呵,徐师妹换了日常打扮,比院生服装好看许多啊。”
“叶师弟上午风姿凌人,真不愧为我灰衫一届实战第一人啊!我有些修行上的问题,等你得空了一定要指点为兄一二啊……”
一路上同届偶有遇见同届院生,对于叶徐二人都是热情而带有崇敬的神态。
毕竟今天的比试,也只有他们二人和杨易,对于各自地对手作出了碾压。
而他们二人的碾压对象,又都是他们同届中的佼佼者。
这就由不得他们不心生崇敬之情了。
徐冬晴面对这种情况,微微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倒是叶长歌微笑着坦然受之,丝毫没有不自在的感觉。
两人行不多时,便至灰衣院生男子寝舍区。
叩响东侧第一栋寝舍的门扉,一个面相忠厚的男生打开门,先是一愣,然后乐呵呵地冲着屋里道:
“张师弟,又有人来看你了。是叶师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