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然失笑:“那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我早就好了,刚才只是突然呛了一口风罢了,你别这么紧张。”
任他怎么说,穆怀谦死活不信,硬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他了,回了营帐就嚷着要王德发生炉子。
“生炉子就不必了,还没到冬天,也没那么冷,回头父皇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怎么了。”
这样他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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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过的快得很,转眼就要拔营回京,蒙古似乎铁了心要把公主嫁过来,竟然来信说为朝贺之心诚,请留公主在大庸过年。
“……”
知道的都是这个反应,颇为无语,不知道该说蒙古王一点不讲究好还是说他厚脸皮好,总之众人看安瑟的眼神,有点同情和心疼。
临行前两天沈清芙去找徐沉水,见云枝站在外头就知道她正在午睡,倒没想进去,只让云枝回头说一声自己来过,倒是云枝声音挺大地回了话:“知道了,回头一定告诉小姐沈小姐您来过。”
出去的时候又碰见了提着一盏兔子灯的徐恒业。那灯做的精致,兔子活灵活现的,让她有些好奇,就问他:“徐家哥哥,这是哪来的灯笼,做的这样好看?”
这周围并没什么集市,不大可能是买来的。
徐恒业略微拘谨地笑笑:“一个小东西罢了,我做着玩的,想着你们女孩子喜欢,便拿来送给沉水。”
“好巧妙的心思,沉水一定喜欢。”
“借吉言。”
两人暂时分开,徐恒业去送灯笼,她继续往外头走,快拐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云枝正和徐恒业说话,接过了他手中的灯,脸上全是笑意。
徐沉水大约是知道她去找过,用了晚膳就过来寻她。因为徐沉水一向善谋略,且心思比她细腻,感情上的事她更愿意和她分享一些。
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明明徐沉水出的计策都极好,到她实施的时候,就各种差错,不然就是没效果,各种巧遇偶遇都试过了,反正,她没觉得穆怀诚看她和旁人有什么不同,若实在有不同……大约会觉着她很烦?
“唉~”
“叹什么气。”徐沉水替她倒了杯水:“我觉着吧,他是没明白你的意思。”
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才觉得心里忧愁去了一点:“怎么说?”
“他那样的人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尤其是最近,你没看见,除了你以外,每天和他偶遇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徐沉水皱了眉:“是我开头就定错计划了。”
徐沉水倒没替她担心的意思,沈清芙想做太子妃就做,横竖以后日子又不是别人替她过的,她要是想过得开心抑或是尊贵,得看她自个儿舍不舍得去争去抢,得看她的心计手腕,能不能坐得稳这个位置。
“要我说呢,你得让他记住你,从心里头记住你。”徐沉水敲了敲桌子:“时人多含蓄,连个喜欢也不敢说,只偷偷摸摸暗示,谁高兴一点一点猜你的心思呢。”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她若同别的女人一样,自然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只是接下来徐沉水的话恰似一道惊雷劈在她脑门上。
“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就主动一点,亲他一口,看他记不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