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之后,江予夺又往车窗外看了看,还回头看了几眼,然后把手伸进了兜里。
程恪的心猛地提了一下,看到江予夺从兜里拿出一张烟壳纸和一支笔之后,他偏开了头,对着玻璃开始笑。
“笑屁。”江予夺小声说,低头在烟壳纸上写着。
“写什么呢?”程恪小声问。
“车牌。”江予夺在烟壳纸上写下了一串字母和数字。
“刚那个车的?”程恪震惊了。
“嗯。”江予夺点点头,把写好的烟壳纸和笔又放回了兜里,“不写下来我怕过两天会忘了。”
别说过两天,程恪感觉自己过一秒钟就会忘。
不,是根本不可能记得下来。
江予夺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记下了车牌号。
司机放了张碟,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程恪一阵感动。
很少能碰上在车上不听交通台不听评书不听相声不听各种音乐榜而是放了一张吉它碟的司机。
他和江予夺都没再说话,靠在后座听着舒缓的曲子。
一直到车拐到他住的那条街了,江予夺才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了一句:“你刚真他妈亲我了?”
听着语气,程恪估计这个疑问他憋了一路实在是憋不住了。
“是啊,”程恪也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亲。”
“……啊。”江予夺皱着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