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言轻描淡写、毫不客气的语言完全不将陆泰初放在眼里,高傲自居。
他漠然置之的模样可让在场的人都愤慨不已,每个鼻孔都向着陆泰初冲他出气,纷纷指责他的不懂事。
在一片混乱嘈杂声中,陆嘉言依旧是不以为然,反倒安然的坐落在一旁的红杉木椅上,轻轻的品着已经泡好的茶水。
陆泰初深知他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也不会随意就受软他人,所以陆泰初很识相的喊停了众人。
“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们陆家好,但嘉言他毕竟还不够成熟老练,所以,你们让我跟他谈谈,我相信他一定会明白我们苦心的。”
陆泰初做出一副德高望重、煞费苦心的模样呈现在众人面前,和蔼的笑容更彰显自己的好人形象。
见陆泰初发话了,其他的叔伯也只好在相互会意的眼神中赞同了。
待环境达到鸦雀无声时,陆泰初携带着不易看透的阴谋诡计静静坐在陆嘉言的身边,一个响指,命人将资料呈递上来。
“嘉言啊,确实像你所说的那样,五年前,你跟那个女人订婚了,但是名义上,你们并不是夫妻,即便是,法律上所说的分居两年也足以让你们这段关系结束了。”
“所以,大伯你是想表明什么意思呢?”
说到余欢这个话题上,陆嘉言麻木冷情的面孔顿时暗下了脸色,握住茶杯的手,也明显使上了力,青筋暴起的手背像是要将杯子给捏碎。
注意到细节变化,陆泰初微微怔然的神情突然露出诡异一笑,随之一个摇头,将资料递到陆嘉言的手上。
“我要表达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了,你要时刻明确自己的身份,陆家的家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余欢那个女人家世平淡无奇,其父还有众多负面的背景,你觉得这个女人配得上陆夫人的头衔吗?”
陆泰初说话字字带刺,无一不是在痛贬陆嘉言的愚蠢。
隐晦的语言,暗藏着陆泰初无数个用意,同时也在无形中给陆嘉言迫紧的意思。
陆泰初是什么人,陆嘉言心里有数,也琢磨清楚他从各方面的用心,综合而言,就是在威胁、胁迫,以余欢为筹谋来作最后的赌注。
可谓是极度到了丧心病狂的无耻小人!
陆嘉言此刻虽然赫然而怒、怒不可遏,但是为了稳定局面,他假装平稳,淡定从容。
装作无事人一样,他翻看资料粗略阅览两眼后合上,然后搁置一旁,抬起眸子,对上陆泰初那双狡诈的狐狸眼睛。
“天晟足够强大,不需要所谓的联婚支撑后台,大伯你作为明理人,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对。”
吐话的同时,陆嘉言勾起唇角,露出不明所以的一抹笑意,看似瘆人。
陆嘉言的反击,不带一丝的暴力却有足够的杀伤力致陆泰初语塞,不过陆泰初可不是一个吃干饭的人,他的老奸巨猾可比人前想像的狠辣多了。
他似乎早将陆嘉言的秉性给琢磨了个透,在这次的谈话中,他临危不惧、泰然处之,好像早就将可能会出现的言辞给料想到了一样。
让陆嘉言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压力袭来。
他斜边上翘着嘴角,然后将目光落到被搁浅的资料中,“嘉言,除了我刚刚所说的那些外,你是不是忘记了余欢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陆泰初的话令陆嘉言饶有兴趣,他一个高低眉,脸上突然来了兴致,但是兴致中又透着微微的不解,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好奇心。
他眸光冷彻的打落在陆泰初的身上,无声的缄默在等待着陆泰初的再次开口,气氛在此刻逐变微妙,仿佛困惑一下子就高升了。
陆泰初又是一笑,语重心长中夹杂着得意洋洋。
“这哪用我说,你那么光明正大、明目张胆的跑到文腾去追求余欢,全世界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他们不知道你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反正新闻都报道出来文腾跟我们天晟的对立了。”
说到这点,陆泰初的自鸣得意秒变俨乎其然,整一个过程,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从他的神态中不难看出他的怫然不悦、怒火中烧,只是他的表现并没有表露于面,而是在隐忍中蠢蠢作祟。
无可厚非,陆泰初始终都在顾及自己的颜面及地位;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这一刻,陆嘉言的所有感觉只有一种讽刺、可笑之极。
就在这时,在一旁看不下去的叔父中,有一个人大步流星朝陆嘉言走来,并在他近距离的面前驻足了。
“嘉言,你是个聪明人,你大伯的意思你应该明了。余欢那个女人论家世及不上我们陆家,而且又是文腾集团的人,现在文腾有想跟我们天晟并列的意思,也就是竞争,你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那个女人混上,你就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一场阴谋吗?!”
叔父的声音处处充斥着对陆嘉言漫不经心的责怪,语调重如泰山,将每一个字都发挥到极致的作用。
好像是想以此激励陆嘉言悔改,但哪知陆嘉言无心装载,反倒是嘲讽的露出一抹令他自己再无法承受的厌恶。
“阴谋?叔父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要说阴谋,叔父或许早就知道今天这一场谈话的寓意了。”
话音落下,陆嘉言不留情面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用一种恨海难填的眼神扫视括陆泰初。
正当他想要离开之时,陆泰初也利落果断而匆忙的从椅子上起来,一声狠厉的呵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