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易主,塞尔特不久也离开了,她留在这里,只是因为母亲让她服侍欧阳家,既然现在不是欧阳家,那她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她在另一栋大别墅里工作,还认识了一个英俊的老乡,他是那别墅的管家,她在那里当园丁,生活平静快乐,两人很快就擦出了爱的火花。
夏小萱为了生活四处碰壁的时候,塞尔特找上她,或者只是因为她还带着老欧阳吧,塞尔特希望可以帮得到她。
那个时候,夏小萱的经济全被李斯佳断了,她不但要支付爷爷的医疗费,还要照顾老欧阳,生活过得十分拮据。持在塞尔特的帮助下,她也进了那栋大别墅当起了帮佣,一边工作一边读书。
很辛苦却也让她忘记了很多事,甚至连那个男人离开前那纠缠的吻她也越来越想不起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就过了两年,夏小萱的爷爷早就在几个月前过世了,她哭得昏天暗地,她以为自己会死吧,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爷爷是自己活着的理由,最后还不是退缩了。
人就是这样自私而又善忘,再多的思念,再多的等待,都会在时间的洪流里渐渐变淡直致消失。夏小萱知道,总有一天,那个男人一定也会从她脑海里剔除!
他的吻,温柔而又有掠夺性,像是要将她融化,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想,他还过得好吗?是否也会在抬头仰望天空时想起自己?为什么两年了,他连一个消息也没有?
离开欧阳家的第二十六个月,秋风静爽,月残如镰,大地仿佛笼罩在一种温柔的静谧里。塞尔特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那个善良的女人,会有好报的。
夏小萱踏着轻快的步子哼着小曲,来到屋后,依旧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打开了后门。学校的人早已知道她住进了欧阳俊的私人宿舍,还带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头,谁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偶尔可以看到她推着他出来散步,一年多了,他们已从震惊到习惯,好像没了欧阳俊,谁都没有了热情。
学校的交换是可怕的,欧阳俊,那个最优秀的王子,已慢慢地变作童话,在人们的口中成了传说。只有那个戴着蓝宝石戒指的女孩,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还在期待着……
有些出乎意料,打开门时,有一道光线射了出来。夏小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李斯佳来了,没想到竟是欧阳振邦自己开了灯。
都两年了,他就像一副会呼吸的木乃伊,一日三餐都需要夏小萱服侍,她有时怕晚归,几乎每天都亮着一盏小灯,而现在,欧阳振邦把灯全亮了开来,照得家里通明,连欧阳俊那两年来一直堆放在家里的画具都看得一清二楚,夏小萱看他,一直盯着那些东西望眼欲穿。
夏小萱摇着头冷笑着,什么也没有说,推着欧阳振邦进房,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那样逼他,让他连家也回不了。
“你不恨我吗?”
欧阳振邦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夏小萱还以为是幻听,但冷静下来,那确实是来自欧阳振邦的声音,还以为他连舌头也中风了。
“为什么还要戴着那戒指……”
欧阳振邦见她没回答,又道,眼睛落在了她胸前挂着的戒指,闪着耀眼的蓝光,这些日子,不管她多过不下去,变卖了所有的东西,唯一她舍不得卖出的便是那戒指。
那是欧阳俊买给她的,还是他亲手戴到她手上的,她怎么也拿不下来,一听欧阳振邦问的,本来还以为忘记的东西,一下全浮了上来,她红了眼,赶紧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戒指不是你的,当初那枚被人丢到池塘里,找不到了。这是……”夏小萱没有再说下去,她的声音越发的哽咽,就快要哭出来了。
欧阳振邦笑而不答,他跟欧阳俊一样有一双琥珀色的眼,当他们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弧线很是相似,夏小萱甚至于有些错觉,或者不是亲后的,但他们父子却真的很像。只是,欧阳俊真温柔,不像他。
夏小萱不自觉把玩着胸前那枚戒指,眼神也一下子温柔了许多,好像看到了那个男人,却又在想到他的离去感到痛彻心扉,满脸的失望。
欧阳振邦就料到她说的是谁,看着夏小萱脸上的表情变化,他也无奈地苦笑,有种莫名的痛包围了他们,谁都没有开口道破,那是他们心里永远的伤,却也总等不来能愈合它的人。
沉默了一会,欧阳振邦突然又说:“明知没结果的事就不要浪费时间,你不像我,有明天,你要争取去找,为了自己而活着……”
“你还是收声吧,要是我为了自己,你就惨了!”夏小萱耸耸肩,笑得有些无所谓,看似失望却不至于伤心,可能已是麻木,倒让看的人有些心疼。
“谢谢……”欧阳振邦第一次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夏小萱笑了,那一声感激,一定是她应得的。
“在我求助无门的时候你也帮过我,救了我唯一的亲人,这些我都没有忘记……”
夏小萱扯了扯嘴角,她帮欧阳振邦,并不仅仅因为他是欧阳俊的父亲,而是在自己绝望时,他也曾经对自己伸出了手,尽管目的性强大而残忍,但她不会忘记,是他救了爷爷的命。再说,要不是他,也不会遇上欧阳俊。
遇上那个男人,很痛苦,但她一点也不后悔。
欧阳俊邦只是轻轻自囔道:“我总算没看错人,你有勇气也够善良,跟你一块,一定能被你照顾好。”
“你是看保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