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初来乍到,对这个城市完全不熟加上兜里也没钱的人来说,假期就是窝在宿舍玩手机。
中午胖子来找他,两人一起吃了个饭之后就在胖子的宿舍瞎唠嗑。
陈启辰突然很想给陈思远打个电话。那段时间和陈思远通电话大概是唯一能给他动力的事情了,陈思远一如既往的很有耐心地听他说话,聊的什么到了如今陈启辰已经忘了,只记得说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手机关机了,两个人才挂断了通话。那时候陈启辰不知道陈思远是不是喜欢他,但他本能的觉得有希望。
如果一个女孩不喜欢你,为什么能跟你聊一个多小时呢?
胖子在一旁啧啧咋舌,同时不停的嘲讽自己这条单身狗真是可怜。陈启辰也是单身狗,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从那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陈启辰的心情都由陈思远控制着,陈思远的态度如何决定了他心情的好坏。他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他好像中了毒一样无药可救。
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在你的青春里,你的喜怒哀乐全都与她有关,你心甘情愿地深陷进去,奋不顾身,不计后果。
“我说,你和老师沟通的怎么样了?”苏秀受不了陈启辰和陈思远腻腻歪歪的聊天,踹了陈启辰一脚。
“说让我等两天,那边正在安排。”陈启辰拿着手机在手里转圈,“很烦。”
“这么官方的话术。”胖子嗤之以鼻,“这都几个两天了。”
“你以为我不想走啊,”陈启辰有点无奈。
胖子叹了口气,“之前还说有钱买机票回去,这会连土都吃不上了,这地方消费也太贵了。”
“我是这么想的,明天上一天班,然后请一天假,应该差不多可以走了。”陈启辰有点鸡贼地说,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猪手,“我这手肿的跟什么似的,请一天假不过分吧?”
“机智。”
“其实你还好啦,跟了一个不错的大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难受啊,我跟你讲我宿舍那几个人是真的恶心。”陈启辰叹了口气,“有个三十几岁的,跟我说宿舍i用的话要交钱,我说我有流量啊不用i,结果他说谁知道你会不会悄悄用?我当时心里就一万句p,我一个月一百多块话费,我是买不起流量还是怎么的?然后我说那多少钱我交好了,他又说看在我是的,第一个月就先不交好了,但是发了工资要请他们吃水果。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请不请是我会不会做人的问题,但是他叫我就真的是他人品问题了好吧?”
“还有一个,老是大半夜才洗澡,光着鸡儿到处跑,***也不知道把耳机带上,真搞不懂宿舍怎么净是这些人。”
“真惨。”胖子表示对陈启辰同情的同时竖起大拇指,“你舍友真是人才。”
胖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相比起来我岂不是可以说是幸福?”
“所以你就知足吧,事情我办好,你到时候只要负责跟我一起跑就是了。”陈启辰苦着脸,“还抱怨。”
第二天陈启辰和苏秀双双上班,一如既往的被疯狂压榨,破纪录的上了十六小时的班。领导们除了画大饼之外毫无作为,说什么不要怕苦怕累,这也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优。
优秀个屁!
苏秀和陈启辰在楼道里抽烟,苏秀狠狠地啐了一口,“狗东西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加班。加班费不给就算了还老是说些恶心的话,我真的服,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陈启辰看了一眼手机,深夜十一点。他们从早上八点钟到现在,已经整整工作15小时了,看起来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差不多就回去吧,省的又被骂了。”陈启辰吐出一口烟雾,熄灭了烟蒂。
苏秀嘴上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跟陈启辰走进了厨房,果不其然他们各自的老大已经在找人了。陈启辰走到荷台上准备切没切完的辣椒,荷台老大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干嘛去了?上个厕所这么久?”
陈启辰不太能理解这个人对时间到底是怎么定义的,他抽了根烟不过三分钟,这也算久?
果然一个人如果想找你茬是不需要理由的,荷台老大还没等到陈启辰回答,声音就大了起来,“我告诉你!请你来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偷懒的!不想做就给我滚蛋,我们他妈的不养闲人!”
“对不起。”陈启辰自嘲式地笑了,他一刀砍进了砧板里,看着对方,“三分钟是太久了。”
“你什么意思啊?”荷台老大身高一米八往上,压了陈启辰一个头,此时除了几个正在炒菜的师傅,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陈启辰淡淡的看着他,尽极嘲讽之能事,“貌似走到厕所再走回来都不止三分钟了吧?还是说老大你走着走着就尿裤子里了,所以干脆就不去了呢?这么看来你膀胱似乎不太好,坏了,那鸡儿是不是也不太好啊?”
荷台老大的脸色阴沉了下去,陈启辰摆出了关心的表情,“我知道这事吧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但还是得治啊老大。现在不打紧,万一以后取个老婆人家得不到满足把你绿了......”
“狗逼崽子!”荷台老大直接抄起了刀架上的刀具。
“哇不是吧,老大我这么关心你,你居然要砍我?”陈启辰腹黑地往前面顶了一下,刀刃刚好到了他的额头前。他知道对方不敢砍下去,但他已经决心要让对方难堪。
这时候厨师长也来了,看见这一幕紧忙走到荷台老大面前把刀拿掉,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