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很快就从苏酉的房间里搜出了证据,马管事儿本就瘫在地上,现在更是一脸惨白。
薛长瑜眯了眯眼睛,他家瑾儿住在苏家老宅,一点子都不安生,离京城那么远,总是瞧不见就算了,竟然宅子上的管家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放起火来?这成何体统!
薛长瑜挥了挥手,说:“拿起来,扭送官府。”
马管事儿一听,连忙求饶说:“不不不,不能送官,不要送官啊!”
小厮们立刻过去,捉住马管家,押着他准备送官,马管事儿哭天抢地,拒不承认,不过后来嘴里就开始胡喷,也算是变相的承认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苏夫人娘家的人!”
“大小姐!你也不想想,苏家出了这样的事儿,传到京城里,老爷面子也不好看啊!”
“放开我!你们要是把我送官,苏夫人定不会饶了你们的!苏夫人定会给你们好看的!”
薛长瑜听那马管事儿满嘴胡喷,还有恃无恐,当即笑了起来。
他本就长相冷硬,平日里有一股拒人千里的气息,如今这么一冷笑,容颜的确俊美无俦,但当真让人胆战心惊,没来由一股寒意窜上头来。
薛长瑜看着那马管事儿,冷笑说:“苏夫人?本王倒要看看,苏夫人是不是会给我这个燕王好看!”
薛长瑜说罢了,还冷笑了一声。
薛长瑜上辈子就是,忍了那苏夫人很久了,不过是个续弦罢了,经常欺负到瑾儿跟前来,若不是因着苏夫人乃是丞相夫人,薛长瑜早就跟她翻脸了。
之前是挨着苏正的颜面,毕竟苏正可是三朝元老,又是薛长瑜的“恩人”,如今已经知道苏正以后会包藏祸心,薛长瑜这次压根就没想着给那苏夫人留什么颜面。
天大地大,他家瑾儿最大,若是敢欺负苏怀瑾一分,薛长瑜定然十倍偿还!
薛长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苏家的小厮不敢不从,赶紧扭送着马管事儿,马管事儿一直大叫大嚷,并不甘心。
就在这个时候,马管事儿突然大吼一声,猛地甩开身边的两个小厮,然后疯了一般,劈头盖脸的冲向苏怀瑾,嘴里大叫着:“你不得好死!我要拉着你一起下地府!!”
马管事儿大喊着冲着苏怀瑾冲过来,绿衣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搂住她们家小姐,那面儿薛长瑜就站在旁边,当即一步踏前,“吃——”一声拉出佩剑。
就在这一瞬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陡然一阵“嗬——”的抽气声,均是瞪大了眼睛,瞧着那马管事儿。
“叮——”
马管事儿像是要破罐子破摔,凶神恶煞的冲过来,张牙舞爪的,结果就在要到苏怀瑾面前的时候,薛长瑜压根还没出手呢,马管事儿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左脚拌右脚。
“嘭!!”一声,犹如一座山一样,就倒在了地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大马趴!
马管事儿自己都摔懵了,慢慢抬起头来,众人又是“嗬——”的抽了口气,马管事儿已经鼻血长流,门牙掉在地上,额头磕了一个花,脸上的横肉也蹭的都是血道子,那模样狼狈至极。
苏怀瑾“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马管事儿要下跪的话,还是朝官老爷下跪罢!怀瑾可当不起。”
马管事儿磕的都懵了,小厮们赶紧冲上来,把那懵掉的马管事儿拽起来拖走。
薛长瑜松了口气,没成想竟然这么幸运,转头又对那个马管事儿的干儿子挥了挥手,示意小厮把苏酉也扭送走。
苏酉一阵哭天抢地,最终也被带走了。
薛长瑜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两个人虽然和苏夫人沾亲带故,但是没关系,这事儿自己管定了,不怕当地官府动什么手脚。
那面儿混乱的场景终于平静下来,苏怀瑾看了一眼薛长瑜,眼神有些闪烁,还是说:“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薛长瑜见苏怀瑾主动和自己说话,当即感觉手臂也不疼了,笑着说:“没什么,你可受伤了不曾?”
苏怀瑾摇了摇头,毕竟当时薛长瑜发了疯一样护住苏怀瑾,她一丁点子伤也没有,倒是薛长瑜……
薛长瑜那般模样,让苏怀瑾心里有些软化,只是她觉得自己不该软化,但薛长瑜的的确确救了她一命,没让她在火海中直接烧成大故九重……
薛长瑜见苏怀瑾目光闪烁,当即就知道,苏怀瑾可能是心软了,于是决定趁热打铁,突然捂住自己胳膊,说:“哎,嘶……突然十分疼痛。”
薛长瑜一直高高在上,无论是在做皇子的时候,做燕王的时候,做太子的时候,还是做新皇的时候,都是高高在上的,突然一脸“狰狞”的说自己疼痛,差点吓坏了苏怀瑾。
薛长瑜不知自己的表情如何“狰狞”,毕竟这点小伤小痛,其实他不放在心里,但是要表达的很疼痛,因此表情难免浮夸了一些。
苏怀瑾还以为他受伤很严重,连忙说:“大夫,快给王爷再瞧一瞧。”
薛长瑜顿时心里美得要冒泡,毕竟瑾儿这般关心自己,那表情是假不得的,假以时日,那他们岂不是要复婚了?到时候又是怀瑾握瑜的良缘了。
薛长瑜装的很痛,大夫反反复复检查了三遍,正在检查第四遍,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薛长瑜打算留下来“蹭饭”。
就在薛长瑜觉得一切安好的光景,苏午急匆匆的走进来,说:“小姐,水公子过来拜会了。”
苏怀瑾还没说话,薛长瑜已经不满的说:“这么晚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