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要!”白晴熏哭喊着跪倒在叶无脚下。
她不知道叶无在对狼以嗔做什么。
只看到莎拉维尔仿佛在不断摄取狼以嗔的血液。
刀身上形成了密密麻麻的血丝,隐隐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
而狼以嗔也变得面无血色,气若游丝,好像下一秒,就会血液流尽,气绝而亡!
扑通——
果然,没过多久,狼以嗔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叶无把莎拉维尔从狼以嗔胸膛拔出,随手丢在狼以嗔身旁。
“狼叔!”
白晴熏只是触摸了一下狼以嗔的身体,便仿佛有一种冰冷的寒意刺入骨髓,让她如坠冰窖。
即使她的哭声再响,狼以嗔依旧是紧闭着双眼,动也不动。
“狼叔,死了?”白晴熏悲痛欲绝。
人死了,身子才会变得冰冷。
就好比狼以嗔现在的身子,就没有丝毫温度。
更让白晴熏无法接受的是,叶无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十分淡然地坐在沙发上。
“主人,您知道吗?当年狼叔还在年幼时,爷爷不过是给了他一口热饭,他便当作救命之恩,铭记在心!”
“狼叔经历百般磨难,九死一生,最终才换得世界第一雇佣兵王的称号!”
“即便他是世界第一雇佣兵王,可他归国后,还是不忘当年爷爷对他的滴水之恩,从此拿命报效白家!”
“狼叔一片赤诚之心,哪怕在我危难之间,明知胜算微乎其微,还是奋不顾身,舍命护我!”
“可是……”
白晴熏抽噎的说不出话来。
或者,她没忘这是白家的主人。
主人要做什么,她都没有资格质疑和责备。
“小姐,我没死!”
忽地,一只大手一把抓住白晴熏的手臂。
白晴熏身体猛然一颤,擦掉眼中的泪花,难以置信地看着狼以嗔竟然已经睁开双眼。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狼以嗔胸膛的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白晴熏大脑一片空白。
这,怎么可能?
刚刚狼以嗔明明已经没有了体温,也没有了呼吸,甚至连心跳都停止了。
现在狼以嗔居然又复活了?!
“嘿嘿!”狼以嗔咧嘴一笑,自己坐起身来。
当他重新把莎拉维尔握在手中时,彻底化作一头凶猛的野兽。
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呼吸,仿佛就能带来一场杀戮。
白晴熏喜极而泣。
可白晴熏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狼以嗔便满含热泪,面向叶无跪下。
“主人,刚才是狼以嗔有眼无珠,心高气傲,轻亵了主人!”
“狼以嗔感激主人宽大为怀,不与狼以嗔斤斤计较,反而还让狼以嗔重新认识了莎拉维尔!”
“狼以嗔向主人磕头认错!”
砰——
砰——
砰——
狼以嗔磕得铿锵有力,磕得额头青紫,磕得地板震颤!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白晴熏不敢相信。
这还是那个桀骜难驯,傲骨嶙嶙的世界第一雇佣兵王狼以嗔吗?
此刻竟然心悦诚服地向白家的主人,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是你的主人!”
“我也无心帮你,只是不想看到莎拉维尔被浪费!”
“如果你心怀感激,那么就用莎拉维尔,刺穿那个巫师的胸膛!”
叶无不为所动,他不需要一个人类仆人。
再强大的人类,相比较他的血仆,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狼以嗔重重地点头,倏然转身,刀指公如朔。
公如朔心中一凛,他发现狼以嗔变得不一样了,比之前凶猛了十倍不止。
“不,我可是一个强大的巫师!”
“即便我的力量不如他,可是我有数不尽的法子,把他变成我的武器!”
“纵然他有一把邪性的刀器,背后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那又如何?!”
公如朔沉住气,嘴巴里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仿若是一种乐器被他奏响。
只是声音尖锐刺耳,直入人心。
这同样是一种迷惑人心的幻术,可以让敌人陷入幻境,迷失心智,不能自己。
比之用花粉的方式,这个手段更高深!
至少这些年来,公如朔还从未失手过。
“狼以嗔,我是你的婉儿啊!”
“我一个人好孤独,我等你好久,为什么你不来陪我?”
“杀害我的仇人就在你身后,为我报仇,然后再把刀子刺进自己的胸膛,这样我们就可以永生永世相伴了!”
狼以嗔一阵恍惚。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面黄肌瘦的老者,而是他美丽动人的婉儿。
嘶——
可是,每当狼以嗔把公如朔看成婉儿的模样时,胸口上就像是被刺了一刀。
是莎拉维尔在提醒他。
对面的根本不是他的婉儿。
分明是公如朔!
“去死吧,你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狼以嗔举起莎拉维尔,速度快如鬼魅,瞬间刺破公如朔的胸膛。
公如朔满脸痛苦,又难以置信,狼以嗔竟然没被他迷幻,还是把刀子刺进他的胸膛。
殷红的鲜血,血流如注。
公如朔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我可是一个强大的巫师啊!”
“你用一把刀子,怎么可能轻易就要了我的命?”
“你仔细看,蛊虫在为我疗伤,它们还顺着刀子,已经爬到你身上,很快它们就会钻进你的身体,让你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