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我这一把年纪的操心完老的,再操心小的,唉,活该我这是操心的命呐。”
田慧也是象征地笑了笑,这些事儿,她无力改变。
“田夫人,今年的租子多少来着?”老婆子笑着道,“田夫人,你也看到了,我这铺子别看买的人还挺多,不过,这包子不值钱,一天到晚,也就这会儿生意好一点儿……”
田慧也只是笑着,“大娘,咱去年可就已经说好了,这铺子去年是因为天灾啥的这租子就便宜了些,今年租子都已经涨了,前些时候,我还特意到隔壁几家去问了问。
今年的价儿可是涨了的。”
田慧确实去这条街上的都问了问,去年的价儿早就没有了。有些精明的包租婆,就租了半年,在半年前,早就涨了。
老婆子讪讪地,她自然知道,这租子不涨根本就不可能,这铺子不说旁的,地段好,人气也旺。
镇上的还有不少谣言,都说着铺子风水好,因为镇上的其他包子铺跟自家的比起来,根本就无法比。
所以,谣言就有了不少。
“那依着田夫人的意思,这租子该涨多少合适呢?”老婆子殷切地望着田慧,“我儿子早逝,家里孤儿寡母的,并不如别人家容易,听说田夫人的铺子也不止一间,要不您就少收点儿租子,您可是积了大德了。”
积德啥的,对田慧来说根本就不起作用。
只是在这儿站了片刻,田慧就知道这老婆子口蜜腹剑,厉害着呢。
“我如今也住在镇上了,前几日我听隔壁的包子铺说起来,都说我家铺子的风水旺,带动着这包子铺的生意也好,把旁人都快挤兑关门了。”
田慧有心看不惯这老婆子,自然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谁跟银子忧愁呐!
“呸!这是哪个嘴碎的,在那儿瞎说呢!田夫人你也瞧见了,我家这包子铺生意好,就是我家包子做的厚道,我这儿媳妇做包子可是拿手的,我那儿媳妇可是北方那边的人,做这些面食,最是拿手了。可跟咱这些南边的不一样,那些人就是学都学不来的。”
说起这些,老婆子傲娇地昂了昂头,好似这些包子是她做的。
也是,她儿媳妇的,就是她的。
“你儿媳妇说话软软糯糯的,听着可不像是北方那边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外头人可是信了,我这铺子风水好。”
田慧咬定了这铺子值钱了。
“哎呀,田夫人,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铺子包子好吃,不信,我弄几个来给你尝尝?
那啥,我这铺子生意好,多半也是我儿媳妇卖的,若是换成了我这老婆子去卖,生意可就是一落千丈了。”
老婆子不情愿地承认道。
其实,她也有跟着平子娘学做包子,可是蒸出来包子一点儿都不松软,口感上差了许多。常来西施包子铺的,只要咬了一口就能吃得出来。
所以,老婆子后来就再也不做包子了,也只能帮着打打下手。
至于这西施包子铺,这个名儿,也是老婆子让人去做的,原本她的儿媳妇怎么都不肯应,若不是不敢忤逆她,这个铺子名儿就挂不上了。
后来,这西施包子铺,就传了出去,好记又好吃。
“田夫人,要不七百文一个月?这样如何?”老婆子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这一个月得卖多少包子,才能把租子给赚了回来。
“大娘,你这是在糊弄我吧,这租金该是多少应该我说了算的吧?”田慧不耐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