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抿着嘴,眼里带着笑意,任由着秦氏折腾来折腾去,百依百顺。
团子的脸上给晒黑了不少,“奶奶,我们没事儿呢,好着呢。爹让我们回来准备明年下场。
明年咱哥俩给考个举人回来!诰命夫人啥的,都不是啥难题儿,奶奶,你说爹怎么就没有给你挣了诰命回来?
算了算了,爹不中用,还是靠我吧!”
团子自说自话,秦氏倒是极为受用,不住地点头,“你爹就是只够在外头吓唬人用的,奶奶和你母亲,可不就得靠着咱团子和圆子了,听说有了诰命就不用跪人了?”
“极是,极是,品级高的诰命,知县还得行礼!”
秦氏光是想着,就差点儿给乐出了声儿了,田慧适时地阻止了这祖孙俩畅想未来。“娘,你听这小子疯言疯语的,这举人还没中呢,就在这儿乱夸了,就是阿土考了一回也没中。”
阿土心急,先生倒是不曾开口让阿土考举人,只是看着阿土这般心急,只开口让阿土下场试试,果然,不中。
“先生说了,让我和哥哥劝劝阿土,阿土的性子有些着急了,有些人就是考到七老八十的也多的是,阿土好似最近不大好……”圆子正色道。
这事儿田慧倒是不清楚,阿土爹娘去了康定城,阿土也会偶尔去康定城小住,因着圆子团子偶尔还是去军营的,是以,阿土也不会常住在杨府。
自打有了身孕后,身子骨大不如前,田慧也并不有太多的精力,倒是没发现阿土的异样。算来,阿土,也已经有十九了。
也是时候说亲了。
秦氏虽说常出门,但是也不会顺路拐到书院去,显然也是头一回听说了这事儿,吃惊不小。
“这不是都是好好的吗?他家如今可是好了不少,这般心急做啥?可是有了中意的姑娘了?”秦氏联想到了杨知故,为情所困啊。
这些年,当初一起去书院的三个小子,也算是各奔东西了,圆子虽说是不大去书院了,不过即使是在军营里,仍是点着蜡烛看书到了半夜。
而团子,虽说也算是不曾丢下这些书,不过,到底仍是被圆子催着的。
先生对团子的这回乡试,报以极大的怀疑。这些年,团子只长了肌肉,不长脑子。
“那你们可得好好说说阿土去,这样子下去可不能,别看三年就一回乡试的,若是下一回的乡试,阿土可就是二十三了,仔细算来也不算晚的。”秦氏板着手指头算了一回,这事儿她是帮不上忙,她只能多唠叨几句,说不准,阿土就更慌张了。
说了一番的阿土,田慧照例地问起圆子俩人这一个多月在军营里做了啥事儿,都被圆子不漏痕迹地给转移了话题。
“娘,丸子不肯回来呢,说是比跟着先生念书好上许多,还跟爹说了,军营里就有先生的,跟着军营里的老先生念书也是一样的……”圆子话落,果然引起了秦氏的注意。
秦氏一拍大腿,就开始骂上“胡闹”,难怪刚刚还总觉得少了啥,原道是少了这小子了。
丸子一向不喜念书,不过是被田慧“深情表白”给留在了镇上,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先生念书,先生也早就问过了杨立冬对这丸子的态度,自是由着丸子性子的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