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虽说不怎么待见二柱,不过也没有想到二柱会被衙门的带走了。
二柱的媳妇,也是南下镇的,家里有间杂货店,生意不好也不坏,不过就是勉强度日。
二柱虽说只是看了家食肆,不过生意却是不错。重要的是,二柱是自己赚来的,自己存着,只每年少少地给家里头一些家用。
二柱媳妇家看中的就是这点,二柱早些年就在南下镇置办了宅子。最重要的是,跟杨府有些关系,不管是否亲近,不过是看在有要紧事儿,杨府怕也不会袖手旁观。
“先别急着哭,这到底是为啥。”这几日,田慧心情欠佳,这会儿又被二柱媳妇哭得有些脑门子疼,这哭了半日,只求着去救人,丝毫不说到底是出了啥事儿。
秦氏对着这个侄媳妇,也还算是和颜悦色,毕竟这个侄媳妇惯会做人的,每年过年过节都有拎着东西来。“你倒是先说说……”
二柱媳妇早就哭湿了一条帕子,又拿了一条新帕子出来,“二奶奶,二婶……”
说来,二柱开食肆也有好几年了,生意也渐渐地稳当了。
二柱也很清楚的知道,杨府是不会再护着自己的,所以,开门做生意,向来都是实打实的,就是这菜色,半点儿都不曾偷工减料。
二柱即使是走过弯路,毕竟还是有着乡下人的本分。银子也越攒越多,二柱也已经很知足了。
不过,却是惹了人的眼。
不过过了午时,不知为何,一人正在铺子里吃着饭,突然间就晕倒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请了最近的大夫过来瞧了,说这人,已经死了。
杨家食肆,吃死人啦!
消息不胫而走!
不多久,就来了一对母子,抱着僵硬的尸体一个劲儿地哭着,儿子则是在铺子里一顿打杂,二柱和俩个伙计,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二柱原本也就心虚,他早就听说但凡是开吃食的,吃出问题来的多的是,他仔细回想了下,今日的食材都是最新鲜的。至于,厨房里,又只有自己一人能进的。
正犹豫间,铺子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了,俩伙计没得到二柱的示下,也是不敢乱动,还当是二柱这是心虚了,这才不言语。
出了人命,不用人报官,就有衙役上门来锁人了。
二柱大呼冤枉,只是没有人会信。
“我二叔就是杨将军,你们谁敢锁了我……”二柱不停地叫嚣着,不肯被衙役用铁链子给锁了起来。
“我呸!就算是你爹是杨将军,还不成出了人命了,杨将军还能替你担着?今日,我这手无寸铁的妇人,就是告御状,也不会放过你这个侩子手!
你这个黑心的商人。相公啊,你怎么就到了这家黑心的铺子吃饭呢,可留下我跟儿子俩人如何是好。
你放心地去吧,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放过这个黑心的。”那妇人本就是南下镇的,不一会儿,就来了不少的亲戚邻居。
就是将杨二柱的老底子都给掀了起来,一桩桩一件件。
衙役呵斥一声,不管杨二柱发疯似的反抗,将铁链给人锁了,带回了衙门。
二柱媳妇原本在家带着儿子,得了伙计的通信,这才急急地将儿子托给了他娘,就急急地往杨府来了。
听完,田慧沉默了。
“开食肆的,这种事儿向来就说不大清楚。你也看见了,你二叔这会儿还没有回来,我又大着肚子,你二奶奶也从来不曾出过门,就是这衙门的大门朝哪儿开也不知道……”
田慧也并不是想要推拒,只是二柱媳妇听着却是那么一回事儿。
又是哭又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