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一副田慧的亲长的模样儿,拦着阿花奶,“你这话说的,都是一个村子的,咱慧娘也不是这种人……”
田慧本就是主动开了这个口的,这会儿哪会不应的道理。“只是,婶子,我开的是方氏却是合着酒的,这个不知?”
阿花奶确实也没听过药能合着酒的,不过听阿花说的,前回给圆子消肿,也是药掺着酒的。咬咬牙,“行,不管有没有效,姑且也试试,这么多年的药吃下来了,人还不死不活地躺着,有机会都得试试!”
“婶子,酒有时候可不是坏东西,就能对药的多种作用加以引导,使药能更好地发挥疗效!”田慧笑着说道,看着阿花奶那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钱氏也笑道:“我们这些老婆子可不会你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这能识字的娘子,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把我们都给唬住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一听还是个理儿,挺一回事儿的!”阿花奶也跟着赞道,心里暗暗可惜。
唉,这女人啊,啥命都说不准的,眼前这个能干的,却跟了杨老三,如今又做了**。偏偏自家儿媳妇,那般口无遮拦,四处得罪人的,还能日日躺着,有人赚钱有人煎药。
这都是命啊,唉!
“婶子,人参啥的,咱家也都用不起,我就开个简单的方子先吃着,看看效果。
当归、黄芪、鸡血藤各1两,白酒一斤。将这3味药都切成薄片,放进罐子里,加入白酒,密封,浸泡10-15天后,过滤去渣,就成了!用的话,一小杯子差不多了,一天两到三次。”
田慧怕阿花奶记错了,特意还陪着阿花奶去了趟杨大夫那儿。
只是杨大夫的媳妇不甚满意,“半吊子的水平也学着人开方子,啧啧啧,这要是出了人命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阿花奶好几年不出家门,久到村子里人都快忘了,这个老婆子可不是好打发的。“杨开河,你家媳妇满嘴的屎,你都不让她洗洗干净再出来见人?”
杨大夫呵斥媳妇,“怎么说话的!我这么久都医不好阿花娘,换个方子也是应该的!还不快给人家赔罪!”
田慧深觉自己的那点儿根本就算不得道行了,这村子的老一辈的,藏龙卧虎啊!不过能这样子说话,还真是爽!
田慧两眼冒星星地盯着阿花奶,倒是惹得阿花奶不好意思了。“你一个识字的,可不能学我这样,我这不是因着阿花她爷爷早就没了,养大几个小的不容易,这才不得不厉害点的……”
阿花奶看着田慧,呃,说错话了,圆子也是没了爹的!
“呃,慧娘啊,听婶子的,这凶悍点儿没啥好处,有啥难的来找婶子,婶子给你出头,乖……”田慧汗颜,她不是阿花她弟弟!
才过了两日,阿花爹又进山了。阿花奶知道是被儿媳妇哭扰地无法了,宁愿去山里头待着。
不过走之前倒是跟阿花说了时间,大概四五日之后,会让阿花来知会一声的,到时候再将鱼顺带带去卖了。
阿花得了她奶的嘱咐,不将这事儿说给她娘听,阿花自然闭牢嘴巴,忙里忙外地没在她娘面前说漏半句。
阿花有些沮丧地发现,圆子的娘那么好,开了方子都没收钱,她娘为什么还看不上圆子娘,说是**,那圆子爹自己要死,这也能怪圆子娘?
阿花有些不明白了,在她娘面前的话更少了!
只四日,阿花爹就下山来了,给家里留了一只野鸡,就让阿花在山脚下等他,阿花自然懂得什么意思,骨碌碌地往山里跑。
田慧是连着木桶,里面有八条鱼,“阿花,这会不会太重了些?”
“我爹力气可大了,这才那么点儿不够我爹看的!”阿花提起她爹,满满的孺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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