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不长眼睛跑到我们这来吃霸王餐？！不知道最近我心情很差吗？”门口处传来一男人聒噪的声音。
“常老板。”一群服务员立马齐声喊道，也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一个如竹竿一般精廋的男子朝秦树师徒两人走了过来，他：一身黑色紧身衣，脚踩致命豆豆鞋，腋下还夹着一小包。
“精神小伙啊。”秦树嘀咕道。
“啥意思？”郭文白显然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疑惑的问道。
秦树看他一眼，回道：“代沟。”
老头撇撇嘴没有说话，那表情分明又是记仇了。
“就这两个叫花子，你们也放他进来吃饭？怎么，是嫌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够差是吗？今天这顿饭要是找不出钱来，你们这几个一个都没跑，全从你们工资里面扣。”常老板拿着小包，指着自家员工劈头盖脸好一顿骂。
“脾气不小，你别学他。”郭文白忽然开口说道。
“老头，你说什么呢！吃霸王餐你还有理了吗？！”常老板听见了，瞪着眼睛便走了过来。
秦树唰的一下站起身来，自然不能让人动了自己师父：老头听他吹的话，似乎医术确实还行。但这身子骨肯定不是打架的料，我得保护他啊。
“我不白吃。”郭文白开口说道。
“师父，我们也没钱呐。”秦树一愣，哭笑不得的与师父说道，心想：老头不会是想找架打，把人打残了再给治好，展现他的妙手回春中医推拿吧？
“瞧见没，你这糟老头还没你这徒弟老实。”常老板眼睛一瞪，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妈有病。”郭文白缓缓抬头，面带笑容的与常老板说了这么一句。
“师父，这不太好吧？吃霸王餐还骂别人妈有病。不厚道啊！”秦树眉头一挑，遮住脸上的尴尬，不知一向还算要脸的文白师父今天怎么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就在秦树不忍直视常老板的表情时。
原本怒气腾腾的常老板非但没有被火烧浇油，反倒面露一丝疑惑，十分惊讶的望着郭文白：
“你是外地的吧？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情。”
“我不仅知道你妈有病，还知道她夜里平安无事，只是日上三竿之后腹绞如盘丝，头痛如悬壶，每一个小时便有一次浑身痉挛，疼痛难忍。没错吧？”郭文白风轻云淡的继续说道。
常老板顿时傻了，看看左右，连忙一扫脸上的怒气，放下身子十分低声的问道：“哎呦，这都知道？这也就给我母亲看病的几个医生知道的这么详细，您？”
“我是医生。”
“我母亲这病？”
“我治过，能治。”
“真的？”常老板立马拉起一张椅子，神色激动的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郭文白。
“不然我能坐在这和你聊这些？”
“那，那请您跟我回去一趟，如果真的能把我妈的怪病给治好了，我非但这餐饭不收一分钱，我还有重金酬谢！！”常老板面露惊喜之色，心想：
我请来的那些医生，一个个号称厉害的不行，可我母亲症状都没看过，上网查半天都找不到。偏偏这老头能说这么详细，丝毫不差，铁定是真的见过、治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我饿了。”郭文白说道。
“对对对，我看你这盘子里都没什么骨头，一点没吃什么吧？服务员，给我把厨房里那只最肥的活鹅给杀了，再来点大闸蟹。老师傅您等着啊，这跟您徒弟吃的不一样，他吃的是死的。”常老板笑着说道。
秦树听的眼睛一瞪：“我靠！”
不一会儿一盘盘鲜嫩肥美的烧鹅被端上了餐桌，相比之下秦树之前吃的跟猪食没什么区别。
“不再吃点？”郭文白抬头看一眼秦树。
秦树还能吃得下吗？他又不是猪。
“哦，不吃那我就不客气了。”郭文白自问自答，随后低着头吃了起来，那香彭彭的样子看的秦树想打人。
秦树总算是明白为啥开头郭文白师父一口也不吃了，他撇了撇嘴，轻声嘀咕道：“有这么坑徒弟的师父么？”
……
酒足饭饱，常老板领着秦树师徒两人去了他母亲的住处。
一进屋，便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差点没把秦树给直接熏走。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母亲白天疼痛难忍，夜晚好些却又噬睡的很，有时候吃喝拉撒都在这屋子里。已经算是天天打扫卫生了，可这味道……多担待。”常老板指着散放着味道的里屋，赔着笑脸。
郭文白面无表情的带着秦树走了进去。
常老板非常自然的在后面跟着要进去。
“你在外面等着。”郭文白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啊？”常老板愣住了。
“我看病，不喜欢外人在场。”
“不是，您也知道我妈她每隔一个小时就浑身疼痛难忍，那时候是又打又闹，要是我不在场怕是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那你来治。”郭文白直接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师父在我面前像个逗比，没想到在外人面前竟是这般冷冰冰的老男神，也是，我第一次在巷子里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气场。”秦树落得个看好戏的位置，心中无限感慨：有师父，真好。
这姓常的老板没了法子，只好吧唧吧唧嘴退了出来，一边点头一边给郭文白、秦树两人让路。
“啪”的一声房门关上。
“妈的，摆什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