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阳脚尖一点凌空转身避开鳄妖巨口。真气一转,手中青釭剑射出三道剑气,鳄妖躲闪不及,被一道剑气射中胸口的护心镜。
听到“叮”地一声,那护心镜居然将剑气弹回,陈沐阳在空中再次一跃,避开这道剑气。脚下立即升起一道云朵,将自己托在空中。
着鳄妖倒是不弱,那胸口的护心镜也是一桩法器,看样子至少是四十八层禁制以上的中品法器。
陈沐阳的宝剑只得二十四道禁制,只是下品法器,剑身脆弱,很多剑诀真法无法施展,也破不得护心镜的防护,只能将攻击重点放在鳄妖的头部和四肢。
陈沐阳打定主意,驾驭云雾,不断朝鳄妖激射剑气,那鳄浑身血迹斑斑,却也没伤到要害。
那鳄妖见陈沐阳居然腾云驾雾站在空中朝自己飞射剑气,气的哇哇大叫。脚下也升起一团黑云。
双方你来我往,在空中交战起来。兵刃相交的声音,响彻四野!
陈沐阳不是没有强大的剑诀,只是飞剑质地太差,如果强行使用剑诀,就怕一战之后就要碎裂了。但是鳄妖在空中越来越强势,顶着陈沐阳的剑气,也要和他两败俱伤。
“欺人太甚,你以为大爷我就没有绝活吗!”陈沐阳决心一下,手中掐诀,将那飞剑一抛,飞剑瞬间化为十二柄飞剑,吸收瞬息吸光周围星光之气,剑气璀璨,在陈沐阳的法诀之下,全都朝鳄妖飞射过去。
鳄妖不知厉害,以为只是真气幻化而成,手中的钢刀射出两道刀气,想要击散这些飞剑。没料到,两道刀气瞬间被飞剑绞碎,那十二柄飞剑,瞬息而至刺在鳄妖身上。
“叮”“叮”“叮”地声响瞬息不止。陈沐阳猛掐咒诀,加快飞剑刺击的速度。没料到那护心镜却化作一道银光将鳄妖护住,抵挡住了飞剑百次的刺击。
“哼!再试试我这道星河剑诀!星光聚,给我转!”陈沐阳法咒之下,那十二柄飞剑,全都飞上高空,排列成圆,对准鳄妖,剑体吸收星光之力,剑尖透出一点光点。
鳄妖感应到无比锋锐的剑意,知道厉害,加上自己被对方灵识锁定,逃也逃不掉,一下子从空中跃入大河之中,显出本相,乃是一条二十多丈长的巨鳄。
巨鳄仰天而啸,激起漫天的水幕。陈沐阳法诀一动,十二柄飞剑化作一股流光朝水幕冲去。只听到轰隆巨响,河床被刺出一个巨大坑洞,河流为之一断。
那鳄妖胸口的护心镜虽然没有碎裂,却也暗淡无光,浑身铠甲破裂,满身血污。看到飞剑朝自己刺来,吓得连忙大喊起来:“剑下留人!我是蒲云江水神座下将军鳄十七,路过本地,你说的那些真不是我做的!我可以用娲皇的名义发誓,一天之内定给你擒获那只作怪的精怪!”
蒲云江?
陈沐阳测量过蒲云江水系,那条江通往南海,是越国西南的一条重要水道。真要是蒲云江水神座下,那就不方便打杀了,毕竟当时勘测蒲云江,那河神给过自己一些帮助,招待也算热情,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蒲云江水将为什么要到千里之外的此处?”陈沐阳问道。
“富春江龙君正要和海中舟独角蛟王对垒,此时竖起大旗,招揽各方英雄侠士,河神大人让我前去共襄盛举!路过本地腹中饥渴,看到河神庙中有贡品这才上前吃喝!”鳄十七老实地说道。
“原来如此!”陈沐阳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路过的水族。
“好,既然是熟人,那发誓就免了,明天晚上我还来此处,希望你能兑现诺言,擒获元凶!”陈沐阳说完放鳄十七离开了河滩。
而此时的河滩上,河神庙已经被剑气刀气摧毁,河岸堤坝也被星河剑诀和鳄十七的神通毁坏。
陈沐阳使出法术,将河堤修补完整,这才回到了小镇中。
第二天一早,全镇子的人都聚到里长家的门口。
“昨晚,我家大毛睡了一夜好觉,我却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一定是道长和那妖怪大战的声音!”
“可不是么,昨天晚上我还胆战心惊呢!”
“道长这么厉害,不知道收徒不收徒啊!不知道我们家的小狗子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外面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不一会儿里长李老头出来了:“大家都回去吧,那妖怪再也不会回来作怪了!道长昨夜与那妖怪斗法,伤了元气,你们吵吵嚷嚷,让道长如何休息啊!散了,都散了!”
陈沐阳回来之后,思忖道,河神庙中的神灵早就消散,今日来个鳄将军,明天说不定就来一些鲤大王。这个空壳子是很多妖怪喜居之所,留下来徒增是非。
将河神庙推到,也于事无补。这个小镇风灵水秀,是越国一处气脉节点,正是有些修行人寻找的地脉所在。这样的好地方,说不定会引来其他妖物,不如请当地人开凿一块镇邪碑,镇压当地气运,也算是给自己积聚功德。
傍晚时分,陈沐阳走出客房,请里长将全镇老小聚集到一处空地。
“昨日,我虽驯服妖物,但是难保以后有别的妖怪骚扰地方!”陈沐阳开口故作难办道。
下面顿时一阵哗然。
“道长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请道长在此处建立道观!”
各种惊慌、哀求不绝于耳。
里正也躬身施礼道:“穷乡僻壤,小民不知天命!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陈沐阳点头说道:“唯有一法可行,那就是推掉河神庙,在原址建立一座镇邪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