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坐在床边,看着楚泣魂那张年轻的脸,明明是一个孩子,比自己小好多,但却有一身恐怖的实力和医术。这个窈窕的身影自是梦白衣无疑,她微笑的看着熟睡的楚泣魂,这场景就如同年轻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但梦白衣竟然从楚泣魂身上隐隐感到一种圣洁的气息、一种母亲的光辉,就像小时候看着自己的母亲熟睡一样。
只不过楚泣魂这个年轻的母亲给人一种老人迟暮、风烛残年的感觉,她孤独、无助的躺在床上,心里淤积着浓浓的悲伤,因为这个天下负了她!绝美的容颜一笑倾国、二笑倾城、三笑倾国倾城,只是在这张艳若桃李的娇容上布满了深深的疲惫,本该完美的肤色也略显苍白。
这个天上的仙子即使在虚弱中也是一个迷人的香草美人、更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呵护她、保护她,即使为她拔剑横扫天下也心甘情愿。她什么也不用说、什么都无需做,你只要看着她,就会体会到那股仿佛来自于洪荒的悲哀,这悲哀划破无数的空间突破无尽的岁月,如一道惊天神雷撕裂虚空,重重劈在人的内心。
明明母亲还健在,但这一刻,梦白衣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悲伤,惊涛骇浪一样瞬间把她淹没,两行清泪爬下脸颊,香肩抽动,就趴在床上痛哭起来。梦白衣一边流泪,一边缓缓伸出那如白玉雕琢的玉臂向楚泣魂熟睡的脸庞,动作轻柔无比,就好像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之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戳破。虽然梦白衣脸上泪水簌簌而下,身体也抽搐的厉害,但她竭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床单如同被雨淋过一样湿透。视线早已模糊,梦白衣颤抖的几乎是一点点向楚泣魂蠕动,两寸、一寸、半寸,颤抖的手终于碰触到了楚泣魂的脸。
“哇!”这一瞬间,理性的防线决堤,感情如同原始森林里的野兽一样狂野的奔腾而出,原本就梨花带雨的梦白衣此时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白衣姐,怎么了?”熟睡的楚泣魂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摩挲,睁开眼一看,梨花带雨的梦白衣映入眼帘,他大惊,这是怎么回事?白衣姐为什么会在自己身边哭这么伤心?还用手抚摸自己的脸,就好像自己是她要魂归极乐的儿子一样。楚泣魂的醒来让恸哭的梦白衣也“醒来”,她看起来比楚泣魂还要不知所措。“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把蝴蝶小子看成......”
梦白衣呆呆的自语,手还是放在楚泣魂脸上忘了收回来,心里悲伤的浪潮虽然小了很多,但并没有完全退去。
小阁的外面,两只蝴蝶扇动着五彩的翅膀缓缓飞进来,楚泣魂注意力都放在梦白衣身上,见蝴蝶飞来,下意识的一挥袖子就把它们给收了,而这两只蝴蝶就是他放在黑衣人身上的那两只!哄女孩子这种事情可不是楚泣魂擅长的,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阁没有关上的门又走进一人,“白衣,梦伯伯都......”
声音就像被人一刀硬生生斩断一样戛然而止,接着就变为怒不可遏,“蝴蝶小子,你对白衣做了什么!”那人一个箭步射到床前,粗暴的就向楚泣魂抓去。突如其来的大喝声如同当头棒喝一样唤醒梦白衣,“李峰,你敢!”梦白衣轻声说道,放在楚泣魂脸上的纤纤玉手也告收回。轻柔的声音云淡风轻、风吹柳絮一样不留痕迹,但对于李峰来说却仿若圣旨、不可违背。
蒲扇般的大手如同中了定身术一样生生定住,其上老树盘根一样暴起条条青筋,李峰艰难的止住动作,不过眼中满满的全是愤怒,火热的眼神好像要把楚泣魂烧死,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楚泣魂早死几个来回了。
“小子,我警告你,要是你以后敢做对不起白衣的事,我饶不了你!”李峰一口钢牙几乎咬碎,咬牙切齿的说道。
梦白衣情知李峰误会了,但此时此刻,她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悲伤中走出,自是没什么心情解释,只是淡淡的道:“和蝴蝶小子没关系,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梦白衣的解释不清不楚、没头没尾,听在李峰耳中反而更让他浮想联翩,但当着梦白衣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他强自压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忍了又忍,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梦伯伯要见楚......小兄弟。”
床上的楚泣魂也知道李峰误会了,但他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梦白衣为何会这样,更逞论让他人明白。
唯一明白的梦白衣明显情绪还不怎么稳定,也不好询问,她擦干泪水,轻声说道:“蝴蝶小子,家父要见你,你快去吧。”梦白衣的声音尚有几分颤抖,一双明亮的眼睛肿的和水仙桃有的一比。
由于是在白天,楚泣魂并没有脱衣服,他掀开被子穿好鞋走到梦白衣跟前,向着那艳若桃李的容颜伸出双手。楚泣魂的动作再次让李峰愤怒,他身形一闪插在梦白衣和楚泣魂之间,道:“你要做什么?不得对白衣无礼!”楚泣魂没有言语,轻叹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去。“等等!”梦白衣却是叫住了他,随即天籁一样的声音从背后飘来:“你要做什么,便来做吧!”
梦白衣的话让李峰勃然色变、让楚泣魂不明所以,“什么?!白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峰着急的道。梦白衣摇摇头,俏脸上泪光闪闪,她秀眉微蹙,微微叹口气,“唉,我......”却是没了下文。
其实梦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