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刘东看了看地上的钟表说道。
苏刚停了下来,把电钻放在了一边,看着张如铁跟刘东两人在比划地面的尺寸。
会儿,你把半截雷管放在这个位置,引线留四五厘米就可以了,然后边上塞点石头,防止冲击力耗损!”
刘东以一个老师傅的眼光跟张如铁说道,而张如铁自然是洗耳恭听,关于安置炸弹这块,刘东说的确实是绝对的靠谱。
按照刘东所说的,张如铁将半截雷管安在了之前电钻钻出来的青石坑上,一边又找来了不少的青石碎块,直到将小坑塞的满满当当。
来点还是我来点?”取出手里的冷烟火,张如铁朝刘东看了看道。
来吧!你让大家在散开远一点。”
张如铁点了点头,转身告诉其他人让开一定的距离,苏刚跟在他身后,远处,三匹马也被赶到了更远的地方。
数一二三就开始,完了以后先别过去,让我跟堂叔两个人先上前去。”张如铁最后一遍叮嘱刘东道:“一定别轻举妄动!”
在张如铁脑海中,早就已经设定好了这半截雷管的爆炸威力跟范围,他只打算等这半截雷管轻轻轰开一个豁口,然后他跟张义满两人同时在用阵法护住豁口,防止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做到充分准备,正所谓,箭在弦上,势在必发!
一声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在林间回响:“三、二、一,点着……”
冷烟火被吹的腥红,瞬间接触到了雷管上,刹那间,阴险冒着白烟向根部的炸药引去。
轰!
砰!砰>
几声沉闷声伴着地面的颤抖铺天盖地而来,林间停滞许久的阴风再次穿过森林,穿过所有人的周围,凉气袭人!
张义满跟张如铁不等尘埃落定,便匆匆向那爆破的中心疾走而去。张如铁更是几个跨步上前,在碎石飞溅之前落在了地面之上。
一道碗口粗,近两寸来长的豁口豁然出现在叔侄俩面前,那些四周而来的穿堂风也直接如万马奔腾一般,朝着那道炸开的豁口鱼贯而入!
咝……
好大的吸力!
这是张如铁的第一个反应。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被炸开的地底会呈现这种疯狂吞噬狂风的吸力,所以这种反常的现象不得不让他再度产生怀疑。
不管如何,先把镇守土地的镇宅符贴上再说。
想到这里,张如铁侧过头,把手伸进了张义满已经打开的卦兜里。
二分之一秒过去之后,他被眼前见到的一幕惊的不轻。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堂叔脸上一丝从未见过的神色。
轻佻,上唇微启,眼角斜眯,甚至嘴角还留下了一丝口水溢出的丝线。
发现什么了?”
虽然察觉到了堂叔神情的不正常,张如铁还是平静地问道。
没什么,我想说,好好吃,不,是好好看的样子!”
这更让心思缜密的张如铁怀疑了:堂叔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神不守色的样子。
还是我自己来吧!”张如铁抓起几张符纸,不经意让堂叔抓住了一张之后,他开始给炸开的豁口四个方向贴起镇宅符来。
辰州符是用朱砂跟狗血混合,画在特制开光后的黄色宣纸之上而形成的。而此刻,四张镇宅符分别粘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就算里头真有煞气之类的东西,也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符纸阵法而平静下来。
四张符贴好了之后,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只要等里头的空气流通,被换过一遍之后,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如果这个办法可行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叫上其他人一起上前帮忙的时候了。
到时候,将石板彻底掀开,进入下面的地下室,在真正地一探究竟。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期间,张如铁也用心观察着周围所有的一举一动。有时候,连张如铁都佩服他自己,刚刚堂叔那一丝不对劲,在随着时间缓缓移动的同时,他不对劲的地方正在一点点变得明显起来。
而张义满的这些变化,周围人也发现了端倪!
大胡子,你堂叔这是?”刘东看着张义满手上被他揉成一团的符纸,还有他那时不时泛白的眼神,此刻,也只有张如铁才能淡定了。
张,老张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嘛!好好的一张符纸,你辛辛苦苦画的,怎么撕碎他做什么啦!”
北佬孙本身就十分崇尚道教,头一次见到张义满竟然自己把自己画好的符纸撕成粉碎,这让他觉得不能接受。
子>
张如铁朝刘东喊了一声,两只手已经朝着张义满双肩扑了过去,而刘东自然也是随后跟上,一下朝张义满的双脚靠拢。
就在两人突然奔袭而出的时候,张义满竟然向后蹦出了近两米,而他此刻的姿势,正如同一只受到极度惊吓后的兔子。
扑!
一下没将张义满按住,张如铁便发出了第二击,执著如他,怎么能就此青岩放弃。
张义满再是一闪,后脚一蹬,直接朝张如铁前胸袭去。
噗!
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热,腹腔内立马翻江倒海起来,张如铁虽然抓住了堂叔的一只脚,胸口却被狠狠地蹬了一回。
紧,都上去帮忙啊!”
潘娟站在五米之外,对眼前这一切却是看的分外清楚:这明明就是中邪了。而其他男人竟一个两个傻愣愣站着,都不知道上前去帮忙,这能不让她生气吗?
听到潘娟平地惊雷一般的呼喊,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