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主张心灵居于心脏中;有人认为心灵存在于大脑中,也有人主张心灵存在于身体之外,心灵通过身体的感官起作用。心灵的本性是不可知的。
吴为想象,人的心灵是精气团,是一种具有非常复杂功能、高级功能的精气团。这种精气团,源于人的生物**、合成于生物**,合成于父母精血、繁育于母胎之中。它形成于生物**又超越于生物**,其形成发展演化更重要的决定于精神上的资质禀赋,取决于非常复杂因素的相互作用。精气团形成之后。附着于生物**之中,畅达笼罩于各种器官之间,又可以在生物**与宇宙之间形成极复杂的感应关系。精气团有物质的特性。承载着父母乃至远祖的基因,有灵性有情感有极大的可塑性,渺小狭隘到容不下自己的**,又可以无限伸展包容直至整个宇宙。宇宙也成为它纵横驰骋的场所空间。它有物质的厚重。又有超越物质的轻邈与空灵。心灵史研究中,有人描述心灵是飘忽的,需要拴束,飘忽确实反映了心灵的某种特性。超越了具体目标拴束的精气团自然处于飘忽状态,说明安稳的难寻。任何有形的东西都可以拴束,惟独由精气团构成的心灵难以绑缚拴束。精气团有惊人的采集吸附吸纳能力,更有神奇的消化消融转化提纯功能。精气团经过浓缩凝聚而成精气神。精气团的灵魂便是精气神。没有精气神的精气团是散漫的、无机的、无生命的。
心灵,因精血合成而污浊。却又因合成为生命而神圣高贵,更因精气合成凝聚而显得玲珑剔透洁净透明。照亮人生道路照亮人间。人的器官人的思维人的体验,惟有人的体验在精气团的衍生强化中有特殊作用,融合了**与精气,恰好联接了**与精神。体验是**与精神的结合部。
人走了,走向何方?人生最大的无知最可悲的无知,莫过于不知死后去向;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死亡时的痛苦;人生最大的转化,莫过于把死亡的痛苦转化为欢乐。
吴为读《西藏生死书》,许多佛教大师以严谨的态度对待死亡,为死亡做准备,他初时感到有些不解。死亡不过是一瞬间、一刹那的事情,还值得一生去做准备,以一生去为那一瞬间、一刹那做铺垫,不值。后来想,这是以活着的时空观去对待死亡的时空观。时空错位造成了态度差异。我们对临终死亡的态度,恰恰建立在这种错误的时空观基础上。
痛苦的感受时间与痛苦的感受程度成正比,人生比较普遍的体验是,当感受疼痛、痛苦时,感觉时间在变慢、拉长,度日如年。幸福的感受时间与幸福的感受程度成反比,幸福感越强时会感到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时间过的很快,度日如秒。
人在临终状态时,那些负面体验,**的、精神的,单项的数项的无数项的合成起来汇聚而来,**的疼痛,器官及其功能一点点失去,精神的痛苦,无助,孤苦,冷漠,冰冷,要比平时所受痛苦何止扩大百倍、千倍、万倍,痛苦感受在倍增的同时,时间效应发挥效力,健康活着的人感到是一瞬间、一刹那的事情,进入临终状态的人感受起来却似一生一世那样漫长难捱,使人不得不经历、不得不忍受那种痛苦的煎熬。活着时如果心灵自私、冷漠、阴险、冰冷,一点小小的不愉快都容纳接受不了,进入临终状态时就会倍加痛苦。如果人有爱心善念的心境,能够包容接纳人世痛苦冷漠甚至仇恨,也就会极大地减轻、消解临终的痛苦,悄然入梦般地度过临终期。据濒临者的经验,仿佛经过时间隧道,进入全景式生命回顾,生前的人和事如同快速闪现的电影胶片,一生一世被压缩到那瞬间重放。感受,要么舒服极了;要么痛苦万分,生前不同心境进入那种状态会产生相应的倍增效应。临终和死亡是人生极其重要的延伸继续,有可能是人生幸福的延伸升华,也有可能是人生痛苦的加深恶化,取决于人生准备。吴为围绕人生究竟准备的是什么,也一时陷入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