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见,随时都可以见。”
张晚枫知道毕军和她想的是不一样的,但心里还是满足的,上楼的步子异常轻快,唇角微勾,脸上笑意浓浓。
......
店长从上海回来了,正式卸任,在店里值了最后一周刚,直接飞了上海,连欢送会都没开,说是不好这些虚的,真有感情的直接给她发红包就行。晚枫便微信给她转了二百五,惹来一顿臭骂,“张晚枫胆肥了啊,当了店长就是不一样了。”
晚枫觉得好笑,给她回复:“那必须啊,反正你也管不了我。”
店长直接给她发了一排被锤子砸的表情。
就在晚枫以为谈话结束的时候,她直接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一开口就是损,“张晚枫你能不能有点品位,咱们店好歹也是中高端品牌,你看看你那身睡衣,前面一只狗是什么鬼。”啧啧了几声表示看不上她的衣服,接着就说:“还有那胸,连飞机场都算不上,是陨石坑吧。”
晚枫抹着护肤品,不打算理会她。
那人却一点不觉得无聊,继续滔滔不绝。
晚枫苦笑,店长比她大了五六岁,但性格却是小孩子无疑,第一次面试见她还觉得紧张,后来慢慢相处下来就发现——原来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
张晚枫正式担任了店长,一堆琐事,愈发的忙,每天下班都是八点之后。
今天亦是。
渐渐有了春意,开始转暖,北京的一天天热了起来。
晚枫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衫和牛仔裤,露着脚踝,早晨出门时候倒没觉得冷,现在就觉得风一直往衣服里惯,冻得厉害。她决定今天不去挤地铁了,奢侈一回,打车。
她抱着臂站在路边,等着拦车,不经意睨见马路对面的白色北京现代,有点熟悉。
毕军下了班觉得无处可去,就开着车瞎晃,不知不知就停在了这里,静静地坐在车里望着那家店门,顾客似乎不多,女人站在窗边对着一架衣服比划,身后的店员就来回的调整衣服的次序.......
其他店员走了好久,毕军才看见她的身影,穿的很单薄,似乎很冷,双手抱臂,不停地走动着。
毕军打量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瘦,隔着薄薄的衣料,隐约显出微微隆起的脊背,下身是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刚到脚踝上方。整个脚踝就光溜溜的露在外面,脚上瞪着一双浅口的黑色高跟鞋,看得见脚背上绷起的青筋,居然有点莫名的美感。
她朝着这边望了一下,很快又扭了回去,似乎没有发现他。
张晚枫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就搭上了车,扬长而去。
毕军见她走了,才推开车门下来,倚着车头,顿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偷窥的意味,内心一阵反感,但除了反感,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一头撞上了蜘蛛网,怎么撕扯都觉得黏的厉害,蒙住了他的理智。
但她从看见张晚枫就想起了之前支教的生活,纯粹到几乎透明的日子,一群可爱质朴的孩子,还有漫长的岁月,那似乎是他过得最轻松的一年,和何佳的感情浓稠似蜜糖,甜甜蜜蜜,他怎么都想不到后来的结果。
他想算了,就这一次,仅此一次。
便跨上驾驶座,顺着出租车的方向开了出去。
夜晚的道路有些拥堵,也没了几天前的好运气,只能跟着车流慢慢的挪动,张晚枫扭头隔着车玻璃看后面,那辆白色的北京现代融在车流中,十分的不起眼,但她就是一眼便望到了,像是自带了追踪。
她皱起了眉头,摸不透那人在干嘛,他们现在不是师生吗,有那个老师这样偷偷摸摸的尾随自己的学生,已经拨出去的号码又立刻挂断,算了,看他想干什么,她甚至有点期待。
两人就一前一后的在这拥挤的车流中穿梭,和着城市的男男女女一样,茫然至极。
张晚饭到了小区门口,下了车,却并没有进去,站到一旁的阴暗里,刚站好就看见那人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熄了火,呆呆的坐着,直到被敲窗户声叫回神,他看见张晚枫微微弯着腰,俯身看着他。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打开车门下来,却不知说些什么,如何解释自己停在这里,难道要说自己跟着她来的,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口。
“我......那个......,对了,我找你有点事情。”
张晚枫已经冻得有点哆嗦,脸色雪白,更显得一张唇红的鲜艳,嘴唇有点颤抖的问:“哦,什么事?”紧接着又说:“上楼去说吧,怪冷的。”
毕军愣了一下,看着她冻得苍白的脸,下意识的点了头。
张晚枫住在四楼,房子很老,水泥的楼梯已经变坑坑洼洼,她走在前面带路,穿着高跟鞋走在台阶上,发出“嘚嘚嘚”的声音,很清脆,她走的很稳,一点都不像是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毕军走在她后面,一低头就看得见她的脚踝,十分的纤细,走路时韧带绷得紧紧的,脚会从鞋跟里滑出来一些。往上是她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双腿,修长、笔直、匀称,线条柔和,会让人想看看布料下是一种怎样的美好。
恍然醒悟,他不敢再往上看,内心鄙视着自己,这是他的学生,他怎么能拿如此肮脏的目光审视她。
张晚枫停在房门口,掏出钥匙开门,推开时,老旧的铁门发出“刺啦”一声,她走进去站在门口换了鞋。
听见身后的人说:“刚才的那声让我想起你们班教室的门,推开时也会发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