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整个都垮了下来,“没什么,你别管我了。走吧!”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上来一股无名火,“喂!不要那么任性了好不好!”说着,我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把他的头发全都揉乱了。
“什……”他护着脑袋,懵懵地。
“白痴!笨蛋!”我有些支撑不住,但还是努力垫着脚,让队袍遮住他。“只是第一场比赛而已!我们输了一百分,只要赫奇帕奇输给拉文克劳,我们再打败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魁地奇杯就是我们的了!”
“如果赫奇帕奇打赢了拉文克劳……”奥利弗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掌盖在天灵盖上。“哎哟!别打——这可能的嘛!”
“木头脑袋!”我再掂了掂脚,奥利弗老是动来动去的,让我很难遮住他,“不可能!拉文克劳太厉害了!”
“那……要是斯莱特林输给了赫奇帕奇……哎哟!”
“看比分!看比分啦!”我几乎都要跳起来了,“我们有个最出色的找球手不是吗?谁没有第一次失败呢!放心,奥利弗!我们会拿魁地奇杯的!相信我们!”
奥利弗没有再说话,我掂着我的脚,又放下来休息一会再努力地掂高,队袍被浇得湿透了,甚至开始往下滴水。
“奥利弗,跟我回去吧,不要再在外面淋雨了。”
“好。”
奥利弗突然揽过我的肩膀,把我和他的距离拉近了,我的背紧贴在他胸膛。
“诶?”
“这样就不会那么累了。”他把头低下来,凑近我的脸说。我甚至感觉到他的鼻息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那块区域连着耳根迅速地充血变红。
“哦……”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强装镇定,但其实心跳的砰砰声都要震得耳膜都发出嗡嗡声。
奥利弗离我那么近,他不会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吧?我一直在想着。
他把队袍从我手上接了过来,身材高大的他很容易就挡住了我和他两个人,“准备好,走了!”
等我们回到城堡的时候,很快就被费尔奇抓住了,他大发雷霆,因为我们从头到脚都沾满泥浆,甚至往下滴着脏水,泥脚印从外面延伸进走廊上来。
我和奥利弗对望一眼,我看懂了他的眼神,很明显他也明白了我的,他轻笑了一声,我们转头就跑。
费尔奇在后面追,嘴里愤愤地骂着。
奥利弗往我前面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拉上落在后面的我。我趔趄了几步,大声笑着,任奥利弗拽着我。我们拐入一个到处都是人的走廊,费尔奇就很难抓到我们了。
第二天黑魔法防御术下课后,卢平教授在讲台上把他的讲义放回他那个有些破旧的公文包里,我走上前去,想请教他一个问题。
“教授,我想问一个问题很久了。”说着,卢平教授停下他手头的东西,温柔地看着我。“就是,火车上我们看见的,校门口守着的,还有昨天哈利遇到的……”
“摄魂怪,是摄魂怪,孩子。”卢平教授平缓地说。
“那是什么东西呢?它们一靠近,我就会感受到一种刺骨诡异的寒冷。”
“摄魂是世界上最丑恶的东西之一,它们在最黑暗,最污秽的地方出没。它们在腐烂和绝望中生活,它们把和平,希望和快乐从周围空气中吸走。就连麻瓜也会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尽管看不见它们。摄魂怪靠近你时,你所有美好的感觉,所以快乐的记忆都从你身上被吸走。如果可能的话,摄魂怪会把你吸到和它们一样……没有灵魂,充满邪恶。你只剩下一生中最坏的经历。”
听了这番话,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感觉不到任何的希望与快乐,和行尸走肉有什么不同?
我突然想起球场上的摄魂怪来,“他们对每个人的影响都会不同吗?比如他们的体质或者拥有的快乐程度不同?”
“摄魂怪对一个人的影响比较大,是因为他过去的经历中有别人未曾经历过的恐惧。”
去下一节课的路上,我还思考着卢平教授最后那句话,“有着别人未曾经历过的恐惧。”哈利从小就受到神秘人的迫害,摄魂怪对他影响较大是可以想象得到的。让我有些耿耿于怀的,是罗尔在火车上那个剧烈的反应,在他身上,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