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一声,再也忍受不了了!我躲进餐桌底下,把双腿蜷缩起来用双手紧紧抱住,头也藏在身体和双腿之间的缝隙之中,以一种原始的婴儿姿态尝试着保护自己,躲开这些故意的针对。
“卡瑞娜,不要再躲了,赶紧离开这里!”不知过了多久,安吉丽娜蹲了下来,把手伸向我。
“不要…我害怕,外面那么多人,他们都在听着,看着……”我拼命摇着头。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人嘲笑你的,快点从桌子底下出来,多丢人啊!”安吉丽娜微笑着看着我,把手朝我伸过来了些。
我咬咬牙,握住安吉丽娜的手,红着脸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等我站起身时,令我惊讶的是真的没有人在嘲笑我,每个人都神色如常,吃着他们的早餐,我看见韦斯莱两兄弟正在和李清理地上的碎纸屑。
“卡瑞娜,你别碰那些包裹,刚刚乔治不小心开了一个,那个味道简直——比李在宿舍屯了两星期没洗的袜子还臭!”弗雷德笑嘻嘻地说。我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的确还漂浮着一股子恶臭。
“没错!我施了好几个清洁咒和香氛咒都没用,到现在的味道还浓烈着呢……”乔治厌恶地嗅了嗅自己,说,“那些寄东西的人真够恶毒,你小心些,我中的招还算仁慈的了,有些可能只要一打开就朝你的脸喷上一些毒液——别不信,真有人因为这个进圣芒戈了!啧啧啧,可怜的人,从此毁容了。”
“谢谢。”我轻轻对他们说。
“卡瑞娜,我们赶紧走,找个偏僻地方把剩下的吼叫信给开了!”安吉丽娜往自己的包里扒拉着桌上的吼叫信,收拾干净后把背包干脆利落地甩到背上,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安吉丽娜拉着我,一直跑到禁林边缘才停下来,她大口喘着气,把背包打开来。
“哎呀!果然有好几个已经爆炸了,刚刚一路跑的时候你听见它说什么了吗?他们居然朝你发出了死亡威胁!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安吉丽娜把纸屑掏出来丢弃到一边,“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给那些记者的,报纸上居然还刊登出你叫什么名字,在霍格沃兹读几年级……还有隐私吗?”
“好了,我给你施个小魔咒。”安吉丽娜拿着魔杖指着我的耳朵,“闭耳塞听!”
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安吉丽娜嘴巴动啊动啊的,见我没什么反应,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她把背包里的吼叫信全部都打开来,看着它们飞向空中,信封的开口一张一合,然后自我毁灭。
“有我们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怕。”安吉丽娜把给我施的魔咒消除了,“今天这件事你打算告诉伍德吗?”
我摇了摇头说:“他还在训练,我不想他分心。”
我心底泛上来一股酸意,眼眶也湿润起来,刚才在礼堂被如此羞辱我也忍着,没有哭,但现在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安吉丽娜,却再也忍不住了,我有千万的话语想对她说,可到了嘴边,我的喉咙像被堵塞住了一般,讲不出话来,安吉丽娜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叹了一口气把我拥入怀中,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自从礼堂事件过后,我在霍格沃兹的关注度到达了一种巅峰,无论我是去上课或是走在走廊还是去庭院,每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都爱看我几眼,有的人眼里是怜悯,有的则是好奇,还有人是赤_裸_裸的不满,无论是哪一种,都令我极其不舒服。
但让我稍微舒心了一些的是,我再也没有收到一封恶意满满的威胁信了,听安吉丽娜说那是因为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立刻出了一篇犀利的评论文章,叱责某些公众人物的粉丝存在扰乱社会秩序,威胁无辜人士生命安全甚至损害他们名誉的乱象,我借来看了看,里面点名了不少耳熟能详的名人,令我吃惊的是,昨天我在礼堂收到威胁信的例子也被拿来进行批判了。我看了看上面的署名:伊戈尔·桑斯基……等等,桑斯基?!这个姓我估摸着在巫师界并不常见,基拉有个做评论家的亲戚吗?
“啊?那篇文章是我父亲写的没错,他是个时评家,在预言家日报有熟人。这有什么好惊奇的。”魔药课后基拉淡定地回复我,“我心里估摸着昨天那件事挺有代表性的,于是写信告诉他了。还有,考考你,莫特拉鼠汁有什么作用?”
“它能治疗初起的肿疱,疹子和疥藓。”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魔药论文完成到哪一步了?”基拉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些什么一样,抱着双臂神色严肃地问我。
“……对不起我这就去写!”
黑魔法防御课上,我把论文垫在威尔伯特·斯林卡所著的《魔法防御理论》下,趁着乌姆里奇撅着她的鹅屁股转过身去看别的学生有没有认真阅读而不是打瞌睡时,飞快补上几笔。
“有些人很明显没有在认真阅读课本,在底下偷偷摸摸干些别的事情!”一个小姑娘般娇滴滴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惊得把羊皮纸往书下一塞,抬起头来——
乌姆里奇没有在看我,而是怒气冲冲地盯着后排的韦斯莱兄弟,他们在玩噼啪爆炸牌。
“给我停下——立刻!这些东西都要没收,没收!”乌姆里奇试图去抢走双胞胎手中的纸牌。
“噼啪爆炸牌跟黑魔法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