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斯特星域,主舰废墟上面,索普上校与普莱斯上校正穿着破损了不少的特殊的单兵装甲衣,有些艰难地在废墟之中寻找着什么。;lw+
“哦,该死,真没想到竟然会遭遇到这种情况,那个该死的女人。”索普上校一边艰难地从翻开金属碎片堆,寻找着那记录发动舱情况的指示仪,一边开口骂道,“如果我们活着回去了,一定要让他们给她严重处分,直接开除军籍!”
他感到非常愤怒,这是从绝望之中碰见希望,然后又被自己人给打回深渊的那种愤怒。
“别发火了,她做的对。“普莱斯深深吸了一口嘴里的烟,说道,”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也会这么做。肥皂,你要知道,平白无故的牺牲并不值得,尤其是在这种你还带领了一群士兵的时候。“
”老家伙,你也真是不近人情的,对自己人这样,对自己也同样残酷。“索普不忿地撇了他一眼。
他当然知道,如果之前普莱斯没有释放反粒子炸弹,他们的舰队也估计是和cepeph有三四艘战舰幸存下来。
而普莱斯果断地释放了反粒子炸弹,不仅将所有ceph战舰都毁了,连带着将他们中联的众多战舰也给毁灭在了当场。中联军人死伤无数,可以说,这些人的死亡都是因为他。
但是普莱斯上校就是有着这样冷静的头脑。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即便是杀死了己方的友军,但是他们却获得了更大价值的东西——这次反粒子炸弹的实验情报,并顺带夺回了喀斯特星域,尽管现在占领这个空无人烟的死寂星域的人,只有他们倆个。
”队友克星“普莱斯可不是白叫的,谢菲尔德中将因此对普莱斯上校很是赏识。对于他做过的一些过失。其中就包括类似于这一次的所做所为,都给予了包容与理解,还让他做到了上校。
这很难得,要知道,普莱斯的所做所为,有的就连他的老上司麦克米兰上校都有些反感。
“对了,我们应该先把数值交给他们!”这个时候,索普上校突然想起了什么,“老家伙。就算你愿意坑着我一起死,我们也得先把那些重要数据传出去吧!”
“不急。”普莱斯上校却淡定地抽了口烟,随即继续在金属碎片堆之中翻找,“这数据还是很机密的。在确定还有生还可能性的现在,我们还是不要将数据给他们。”
说着,他瞅了瞅自己放在自己手部的光脑,他这光脑还完好无损。之前的反粒子炸弹的爆炸数据,都在第一时间从主舰的数据库里传送到了他的光脑里。他这光脑是特殊订做的装备,可以抵御高强度的外来冲击,传输速度非常快。
“得。你还真是矛盾。”索普上校不由得撇了撇嘴,“结果我们还得在死前将这些东西传送给他们么。”
”当然,如果不用死的话,谁都想要活着。“普莱斯上校抬起手,将嘴里叼着的仅剩的的雪茄尾给掐灭,”继续寻找吧,这可关系到我们的小命。“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淌而过,两人在不断地寻找着能够救自己命的东西。
而二十多光年开外,甄梧雨面无表情地驾驶着登陆舱,进入惯性制导模式(不施加动力),在周围静静地航行着。
没有一个人说话,此时所有登陆舱的人,脸色也变得和甄梧雨一贯的表情一样了,气氛变得非常沉暮。
他们即将丧失两位上级,同时也是战友。尽管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死亡,但是隔着这二十多光年的距离,完全不能看到两人,只是心中知晓有两人会死在遥远的地方,便更加难受。
然而正如甄梧雨少尉所说,以及普莱斯少尉肯定,无故的牺牲的确没有必要。
在牺牲自己也要救出两位长官这个念头冒出后几个小时内,所有的士兵都冷静了下来。他们知道,自己必须等待,等待两个上校的结局。
这对于这群经历过几次战火的士兵来说,是一次心灵上彻彻底底的洗礼。
奥维斯基托腮趴着,沉默着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鲁莽爱喝酒的斯拉夫毛熊了。
所有人都在经历漫长的等待,甄梧雨则在思考着其他的事情。
她也不想这俩人死,但是不是因为所谓战友情什么的。而是因为一旦这俩人死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次空手而归了。尽管获得了中型勘测仪,但是几百光年的信号范围其实并不远,而他们如果想要再提炼能量,又得花费大量时间。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里。
与他人不同,她是有着大局观的。
众人等了有些久,直到五个多小时之后,勘测仪那边突然传送来了信号。
奥维斯基顿时一个激灵,立即将讯号给接通,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眼神盯着那个中型勘测仪。
“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索普上校疲倦而又带着兴奋的声音,“我们找到了发动舱的能量储存,还剩余32个单位。”
“32个单位。”甄梧雨皱了皱眉头,这数量虽然对于目前的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多了,但是相较于一艘主舰的预期能量来说,已经算是很少的了。
却是这艘主舰之前已经不断开火几乎耗尽能量,再加上反粒子炸弹的冲击,使得目前可用能量就这些。
“这些能量也足够了。”甄梧雨还是点了点头,“请你们传送一下记录仪器的信息。”
记录仪器的信息,是做不得假的,而且也可以看出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