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尔之到来不胜荣幸”出于礼貌,宇文承都也跟着淡淡一笑,“咬金稍等片刻,待我到城墙上将公主发下来,便一同进城。”
登上三十米高的城墙上,小公主依旧在一边伸手玩着雨水。将陈咬金带着年过半百的老母亲前来投奔的事情告诉她之后,可能是害怕老人家在这风雨中生病,所以欣慰同意。
她内心其实是非常善良的。不过有些时候是真的皮的要死。
一行人回到郡守府中。
“咬金,与此处千米左右有一座年前刚刚建城的别院,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先去那里暂住。等以后有了更好的选择再行更换。”将半个身子淋的衣服换掉,用干布匹擦拭着同样湿漉漉的头发,看了一眼同样刚换了一身干衣服的陈咬金说道。
那是去年给赵云盖婚房的时候,一定建立起来的庄园。
“怎会嫌弃?”陈咬金一脸感激的鞠躬行礼。“熟不知我在东阿的住所不过是茅草屋两间,将军所说的这座别选最不济也比茅草屋强过无数倍吧?”
“既然咬金不嫌弃,那就先下去休息吧。济州东阿距离此地远有千里,你一路奔波而来想必是疲惫万分了吧?今夜就先好好休息,其他诸多琐事日后再议。”
天热暗了下来,答应着给杨如意烤肉吃。宇文承都便命人带着陈咬金去安排好得庄园中住下。
其实怎么说呢,她来自己这里必然不能够发挥所长,终其原因自己手下能人异士太多。
和徐茂公、赵云、岳飞这些史上顶级猛人比起来,四维均没有90的陈咬金实在不算耀眼。
但他的能力你却不可否认。
大业六年,盗贼蜂起,程咬金组织了一支数百人的武装,护卫乡里。后来归附李密,得到重用,为内军骠骑之一。李密在军中挑选出勇烈之士八千人,隶属四骠骑,分为左右,号称内军。李密常对人说:“这八千人抵得上百万大军。”程咬金管领四骠骑之一,所受恩遇特别隆厚。
后来王世充与李密决战,程咬金率领内骑扎营于北邙山上,单雄信率领外骑扎营于偃师。王世充袭击单雄信营垒,李密派程咬金与裴行俨前去救援,裴行俨被流箭射中,坠落马下。程咬金驰马救援,连杀数人,趁王世充军后退之机,抱起裴行俨,二人同骑一马回奔。追兵用槊刺击,程咬金身体被刺穿,程咬金回身折断其槊,斩杀追兵,二人方免于此难。后来李密失败,为王世充所俘虏,王世充任命其为将军,待之甚厚。
再之后王世充被李世民所败,陈咬金降唐。
很不错的战绩,但并不算多么耀眼。作为武将他和长坂坡七进七出的赵云、三箭定天山的薛礼、憾山易,撼岳家军难的岳飞比起来相差甚远。
而谋略则更是平常。
前思后想,依旧是没有想出个安排陈咬金的完美职务。
带兵打仗不行,独当一面更不行。最终决定就先暂时将他留在身边,帮助自己处理些许琐事。算是助理、秘书之职吧。
吃过晚饭之后,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沉沉睡去。
她倒好睡的安稳觉。
可另一边遥远的柠夏城却面临着又一场生死较量。
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风中猎猎招展的异族“佧”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已经一天一夜,可战争依然持续,也必须持续着。
不同于农耕繁盛的中原,游牧民族并不会种植什么食物,他们存活下去的依靠只有大自然馈赠的牛羊肉。
往年还好,水草茂盛。大草原上的牛马羊各个都长出一身好肉,只等时机一到便杀了取肉过冬。
虽说仅依靠这些过冬,依旧是艰难无比,往往会在中途就吃光了食物。
但那至少是一种寄托。
可今年,那仅有的活下去的寄托也随着一场席卷了整个大草原的病灾被打的支离破碎。
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从何而始,毫无征兆的疾病将部落中绝大多数的猛牛残害。
无数原本健康强壮牛病死,失去了过冬粮食的一大来源的契丹人疯了。
没有食物就要饿死?他们自然是不愿意饿死。
可放眼四周、突厥、室韦、靺鞨也同样遭受了疾病的施虐。人家都自顾不暇了又怎么可能给予他们契丹支援和帮助?
所以他们将目光定在了南面的邻居身上。
他们知道那是头不能惹的老虎,一到惹怒便会遭受雷霆打击。可事到如今,为了找到足够过冬的粮食,已经别选择了不是吗?
不去抢的话,那是绝对的必死无疑。去的话还有可能遇到大隋心情好懒得理他们这种幸运的情况。
只能赌上部落命运的来一场豪赌。
很可惜他们赌输了。
宇文承都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外族侵害大隋任何一寸土地。
来试试?打到你亡国!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契丹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契丹人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守军兵蜂拥持刃迎上。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