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日试试就是。--”后日就是皇上下葬的日子,宫‘门’必开,难道惠郡王敢不给皇上出殡吗?当然她也不是真想为他做,只是不答应他,今天未必出得去了。
易东风点点头,“你识趣就好。”
“那大公子今日可否跟我同走了?”
他站起来,“人你带回去好好医治,刚才那小丫头医术不错,这才吃了半碗‘药’,人就这么多话了。”
“这是一定的。”
傅遥走过去,搀住易‘春’风,“你还能走吗?”
易‘春’风大笑,“当然能,只要离开这臭气熏天之处,就算爬也要爬出去。”
易东风闻言,脸‘色’微变,握了握手指,终没说什么。
傅遥扶着易‘春’风出了‘门’,抬眼一看,颇有些哭笑不得,外面二十几个衙役,连着孙哲一起被绑起来,那中年男子拿着根小棍子挨个在他们身上‘抽’着,嘴里还喝着:“老实点,老实点,不许说话。”
那些人都支支吾吾的,果然不敢开口。
傅遥低笑,怪不得这半天没听见吵嚷之声,原来都被收拾了。她知道这些衙役不济,但没想到不济到这等程度,还等着他们给她壮胆呢,没想到到最后还得她来救人。
她走过去,“这位胜大哥,这些都是俗人,留在这儿伤了大哥的眼,这就放人吧。”
屋里传出易东风的声音,“胜男,放人。”
毕竟是官府的人,留在这里总会招惹是非,若然今日只傅遥一个人。他一定不会这么便宜放她。她带着这么多人明显是想让他有所忌惮的,毕竟二十七八具尸体,想埋都没地方埋。
出了‘门’,苏宝灵已经不在了,约是回‘药’铺去了。
把易‘春’风扶上马,他身体软软的,连马都骑不了。只能叫两个衙役抬着他走。
苏哲道:“那院子是什么人。里面的人好厉害,要不要调兵把人抓起来?”
傅遥摇头,“不用了。”她要抓易东风。但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间自有人伸手一网打尽。皇上蛰伏这些时日,怕是也该动手了。
傅遥带着人把易‘春’风送回易府,易南风看见大哥伤成这样。气愤异常,连声问是谁伤了他。
易‘春’风摆摆手不肯说。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傅遥不想多问,她起身告辞,易南风把她送出‘门’口,低声道:“多谢大人送回家兄。易家欠你的委实太多了。”
傅遥笑笑,“你们记得还就行。”
易南风本来心情很不好,可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有些好笑,这么明摆着要好处的还真不多见。
回到傅府。杜平月三人已经回来了。
得知她出过‘门’,杜平月的脸‘色’很是难看,大声喝道:“跟你说过不要出去,你什么时候能听听话。”
傅遥苦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三岁小孩都比你省心。”他轻哼,“现在天下大‘乱’,咱们很快就会离开京城,你还是少参在其中的好。”
傅遥知道,他这是怕她再搅进是非里,以致无从脱身。
故意岔开话题,“你们今天去客栈查的如何?”
说起这个,杜怀“呸”了一声,开口就骂,“丫了个呸的,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他说的是反话,那个地方还真是人间仙境,豪华奢侈的连神仙都不敢直视。
王冲认识客栈的伙计,他们从后‘门’进了客栈,立刻被里面的景‘色’惊呆了。园内,有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玉’玲珑,特别是那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动物最是玲珑别致,也不知是什么,有些像狮子,却背生双翅,四爪张舞,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那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每一样都美轮美奂,美得叫人鼻子都冒了泡。
他当时如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惊声尖叫,“这哪里是客栈,皇宫也不过如此。”
杜二道:“皇宫我是没进过,不过这里可是我见过最豪华的地方。”
进到客栈的厅堂,他们总算见识到里面有多豪华了,堂内的顶用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堂中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如此穷工极丽,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只是刚走进厅堂,就被人赶出来,一个白衣‘女’子喝道:“这里不是下人来的地方,赶紧滚出去。”
杜二慌忙把他们拉出去,低声道:“这客栈是有等级之分,咱们的身份只能在前院、厨房和马厩,别的地方是不能踏进一步的。”
杜怀哼道:“这不是歧视穷人吗?”
王冲笑,“跟这里主人比起来,咱们确实是穷人。”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穷人。
他们这么‘乱’‘摸’‘乱’闯的,瞎耽误工夫。杜平月道:“咱们分开找吧。”
他们分开来,客栈各处都找了,只是再一次见识一下客栈的奢华,却根本没找到傅小‘玉’的影子。不仅傅小‘玉’不在,连那个传说中的陈红杏也不在这里,不过他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找到了一本密册,上面写了许多人名。
客栈里处处有机关,也是经历了极度凶险才找到的,为此杜平月还受了点伤,血红胳膊冒出来,涂了‘药’还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