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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兰说:“你爹是陈新奎”
陈秀清说:“是啊原来,你就是大姑大姑,这么多年,我家搬出了陈家村,我也离开陈家村了,很少回去的你也远嫁他乡,所以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你今天,可算遇到了”
夏母问:“你们一家都从陈家村搬走啦”
陈秀清说:“是啊我爹说,多亏二少爷教他读书写字打算盘,解放后,才有人用他所以,我爹就被招到单位上当会计我们一家都出来了”
陈新兰说:“我妈说,我父亲心地很善良”
陈秀清搓~着手,兴奋地说:“是啊是啊对一个下人那么好二爷肯定善良你看,我们没有缘分遇上,我们的孩子却遇上了连带我们也遇上了”
夏母说:“我爹虽说是个少爷,但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听我妈说,他心肠好,人,特别单纯,所以啊,当绑匪胡大~爷问他,你认识我吗他才会毫无心机地说出,你是胡大~爷,就这样被撕了票啊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陈秀清说:“我爹临死的时候,心里都不安。总是说,自己做错了事”
夏母说:“哪能怪得了他呢绑匪起了这个心,就算不是他,也会找别的办法的他也是不知道啊怪也怪我爹太单纯,他要是留个心眼,不说胡大~爷的名字,无非就是损失点钱,最后,也还是平安回去的啊”
詹湘南说:“这好啊又是亲上加亲了”
陈秀清想了想,忽然说:“可是,浩声的辈分要比灵凤的辈分低一辈这不乱了辈分吗”
詹湘东看着这事又要节外生枝,急忙呵斥陈秀清:“你在胡说什么啊浩声姓詹,灵凤姓夏,没有一个姓陈的,怎么叫乱了辈分女人嫁出去,哪还有什么辈分这自古以来的规矩你竟然不懂你白活了五十岁了”
陈秀清被训斥红了脸,讪讪地问夏母:“大姑是这样的讲究吗”
夏母笑道:“是啊他们俩都不姓陈,就不按照姓陈的辈分来排以后,就各叫各的黄牛角,黑牛角,各叫角各注:角和各在易林土语中,都称guo。”
众人被夏母的逗得笑了起来。
夏母强调说:“我们俩是不能乱的那是一个家族的别人,就各自叫吧”
陈秀清赶紧说:“那是那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来”
说完,笑着,挪呀,挪呀,把凳子挪到夏母面前,拉着夏母的手,说:“大姑啊我们这以后就是儿女亲家了我有什么不对的,你是姑姑,你打也好,骂也好我绝不还嘴大姑啊你看,我觉得是我们俩个的父亲一直在撮合这件事,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巧两个孩子就遇上了呢大姑啊怪不得灵凤这孩子那么聪明原来是遗传我们陈家的啊当初,陈家老太爷,那是举人老爷啊那是真的聪明啊整个易林街,一大半的铺子都是陈家的啊我们一村人都受惠啊都去帮忙,挣几个行用钱啊”
夏母说:“是啊这正是因为钱多,才引起别人眼红啊闹出个绑票的事来”
一时众人又唏嘘不已
詹湘东说:“陈大姐,这一说,都不是外人了我们就实打实说事了两个孩子确实好得没话说都怪我,被猪油蒙了心,湘南也跟你说了,我也是怨恨啊一时别不过窍来其实,这完全是两码事大姐,你比我们多吃几年饭,你就别怪我们的无知了”
夏母说:“都是一家人了还怪去怪来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们当老人的,就不要给孩子们添乱子了他们好好过他们的日子我们什么也不要岔言岔来岔去,只会把事情搞乱”
詹湘东说:“是啊我们以后都不管他们做什么”
夏母这才真诚地笑了
詹湘东看见夏母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些。
他提议说:“大姐,按照风俗,女方要到男方家去查家底,我看,最多让浩声初七就出院,初七晚上,你们一家就到我家吃晚饭,我们就来商议一下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一下”
夏母说:“这么快啊灵凤说,她至少要工作两年啊”
陈秀清说:“不快不快浩声都二十六、七了也该成家了”
夏母说:“那,到时候,我们问问孩子们自己的意见他们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
陈秀清想到詹浩声三月必须结婚的算命的话,心里很着急,可是,又不能说出来,只好说:“好就听孩子们的意见”
总算是皆大欢喜了
这几个人站起来告辞。
秦继英客气挽留他们吃晚饭,众人婉言谢绝了
送到大门外,夏母说:“我一会儿让灵凤过去”
陈秀清说:“大姑您放心不会让灵凤累着的她只去一会儿,让浩声看到她,放心就行晚上,我让她回来我们有人守着的”
夏母豪气地说:“年轻人,累什么累力气去了,还有来的看浩声这孩子怎么说,能让孩子的病早好,让她守着也行”
詹湘东说:“大姐你这么体谅我们,我们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姐,您放心,我们不会让灵凤受委屈的”
若隐若现的半空中有两个影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公子,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他们俩相互拍了一巴掌,说:“大功总算告成了我们的愿望达成了”
二十多岁的少年说:“你还真执着一个正宗的孙子不成这个外孙子一定要他成功非要和我结成亲家”
老者笑眯眯地说:“那是世上无难事”
少年指了他的鼻子一下,说:“只怕有心鬼”
老者呵呵呵大笑
少年看着逐渐走去的詹湘东一家,说:“那我岂不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