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清赶忙圆场:“是啊!是啊!不要说学习了!赶快吃饭吧!吃了好好休息!下午还要上课呢!”
吃到了久违的学生饭菜,夏灵凤胃口大开。
詹湘南又将自己炒的菜夹给她,她统统都吃了!
陈秀清看到夏灵凤胃口大开的样子,喜得合不拢嘴。
越发坚定要带她到处吃饭的决心。
这以后,又去了詹湘西的家,到了陈秀清的姥姥家。
夏灵凤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多年不太走动的亲戚,因为夏灵凤的孕吐,陈秀清又到了姥家。
陈秀清却做得兴致勃勃。
走了三天亲戚,夏灵凤不想走了!
她说很累,要歇一歇!
第五天,刚好是星期天,下午五点钟,詹浩声回来了。
陈秀清和詹湘东刚好下班回来,见他又回来了,都有些奇怪。
陈秀清问道:“浩声!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詹浩声看看夏灵凤,想了想,下定决心似地说:“爸妈,我停薪留职了!”
詹湘东一下子站起来,高声嚷道:“你说什么?你不要工作了?”
詹浩声说:“爸!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大城市早就有人辞职到南方到深圳去了!”
詹湘东气得嘴唇发抖:“你——”
陈秀清忙拉住詹湘东:“你别打岔!”又疑惑地问詹浩声:“浩声,我刚才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詹浩声又说了一遍:“爸妈,我停薪留职了!”
陈秀清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怎么搞不懂啊?”
詹湘东指着陈秀清说:“你的儿子,你惯的好儿子!不做声不吭气,悄悄地就把工作丢了!”
陈秀清一下子恼火了:“浩声!你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你四叔削尖脑袋才把你分到武汉,你怎么说丢就丢了这饭碗!你小子和谁商量了!我们还是不是你爹妈?”
詹浩声大声抗议说:“我没有丢饭碗!我保留工作籍!”
詹湘东说:“那还不是差不多!停薪留职!说得好听!以后,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你一走,工作就有人顶上了!不安心工作,以后升职也没你的事了!”
陈秀清说:“我们不同意!你小子自作主张!你和谁商量了?”
说到这里,看到安安静静呆在一边的夏灵凤,陈秀清忽然明白了。
“灵凤,是不是你叫他辞职的?”陈秀清怒气冲冲地问道。
夏灵凤见陈秀清忽然将矛头对准自己,一点也不惊慌。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詹浩声见母亲怪到夏灵凤身上,觉得母亲简直不可理喻。“妈!这又有灵凤什么事?”
陈秀清说:“你不就是看她怀~孕吐得太厉害了!想在家看着她吗?你个臭小子!你为了一个女人命都不要!现在,工作也不要了!你以后被作践的时候还在后面!”
要知道,儿子考上学,在省会城市武汉上班,就是陈秀清的骄傲。陈秀清平时言语之间,就满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如今,却辞职不干了,这无异于当众扇了陈秀清一耳光。
陈秀清一气恼,就口不择言。
夏灵凤干脆不说话了,既然他们认定自己就是始作俑者,自己再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用的!
看到夏灵凤放弃辩解的神情,詹浩声心疼了!
詹浩声说:“妈!凡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问都没问,就认定是灵凤让我辞职的!这根本是不讲道理!”
陈秀清一跺脚,说:“我不讲道理,你就讲道理?你讲道理,你和谁商量来了?你把谁放在眼里?”
又看一眼夏灵凤,说:“你眼里现在还有谁?”
詹浩声说:“妈!我现在和你说不清!时间会证明,我做的是正确的!我每天上班下班,那点业务,我早就熟悉了!我想有点挑战性的工作!我想做点事,行不行?”
“你想做什么?”半天没吭声的詹湘东问道。
詹浩声说:“目前还在酝酿之中!我和几个同事合作!大体上是做,产品对外加工贸易。产品加工后,销售到欧美国家!”
詹湘东说:“你哪知道这个世界的复杂!你以为做生意就那么好做?特别是和外国人做生意!骗了你,找人都没地儿找去!”
詹浩声说:“爸!你又没有和外国人做过生意,你怎么知道什么贸易规则?”
詹湘东火大地说:“你爹我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了!我什么不知道?”
詹浩声说:“爸!你那是做什么生意啊!拿公家的物力慷私人之慨!做对了,做错了,都是公家承担!”
詹湘东站起来,叉着腰,指着詹浩声道:“就你这个狂妄劲儿,你还做什么生意?你给我赶紧滚回去!赶紧找领导,重新回去上班!别做得最后赔得连裤衩都不剩!还要我把棺材本赔上!”
詹浩声轻蔑地说:“你们那几个钱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这几句话又把詹湘东气得够强,他“你”“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詹浩声打断他的话,说:“你们就别费心了!我已经停薪留职了!合同都签好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陈秀清过来拉扯詹浩声:“你给我回去!回去跟领导说,你不辞职了!”
詹浩声往回缩手,说:“妈!你怎么搞不清楚呢!我这个不是辞职!是停薪留职!我的工作籍还在的!”
陈秀清说:“反正,我不管你怎么做!你给我回去!”
詹浩声说:“回不去了